“嗯,睡吧!”
姜瑟雖然想說,他們這是出來游玩的,不是來睡覺的。
但是這位公子爺做事向來憑心,任著他這么就是了。夕陽西下,晚霞遍起,溫暖地籠罩在周圍。
另外那只船不知去了多遠,衛錦還在睡。
姜瑟盯著他安靜的睡顏看了許久,眸光不經意一轉,卻是看到了撐船大嬸的腳下那里,一個約兩厘米長三厘米寬的洞口正在冒水。
“阿姨,船在冒水。那里有縫!”
“什么?”大嬸彎身看下去,嚇得一下子松了桿,結果那桿子砰地砸進了水中。
禍不單行,大嬸苦著臉,急得打轉是,手腳不聽使喚地動著,“怎么壞了?我記得之前修過了呀!
出來的時候還檢查好了,今天早上都沒有出事,現在是怎么了?”
“先別說!”
衛錦在姜瑟開口的時候就醒過來了,這下神智完全清醒,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起身巡視一會兒,姜瑟的目光同時定在一塊鐵皮上。幾乎是同時,兩人走了過去。
衛錦先蹲下身,拿起鐵片,砰的一腳踩下去,壓直了原本曲著的鐵片。
姜瑟的目光一直隨著他,見他蹲下拿起轉身來塞住缺口的時候,也跟著他的動作。
手還沒有伸出去,姜瑟便聽他道:“這該是我做的事,你看著就好。”
這穿上現在除了這塊鐵片,剩下的就是一張長椅固定下來,還有一個瓶子。
后面還有救生圈。只是,救生圈用來做這個還是浪費。
水不再蔓延,姜瑟過去拿著瓶子裝了水,壓上那塊鐵片,沒見有水再滲進來,才道:
“差不多了。把船里的水弄出去吧!”
大嬸:“好,把水整出去就行。可是桿剛才掉水里了這下,我們怎么回去?”
“打電話吧,讓那邊過來接人。”姜瑟看了眼天色。從那邊過來,到這里也不需多久。
他大概計算了一下,如今正處在海中心,光靠三個人劃水的功夫,可能真的無法讓船起步。
不如再等一會兒,見著天色暗去,月光順著山巒的美景徐徐升起,在半空盤旋,像初雪那般明麗炫亮,那真的是好極了。
如微霜,卻不冷的感覺,應該是很浪漫的。
更何況,這是海中心,還混合著湖水的味道,漸起波瀾,當真如人的心海起伏,難以抑制的美麗,悸動。
阿姨不由分說向那邊打了電話,三人齊齊將船上暈來的水捧了灑下去,已然用了好些力氣。
衛錦灑脫地繞身坐在了椅子上攤著,心情不好的念,“哼,早知道就不來坐這個了。
要是這洞再大一些,導致船沉下去,那我們三都得交代在這里。多虧!”
大嬸心生愧疚,悶悶不樂地道:“哎,對不住啊!兩個小伙子!
這船,以前是修過的,后來也沒什么問題。今早都還檢查過的,誰知道這一趟就不行了,真是對不住。
要是真出了事,我那老頭也是擔不住啊!嚇到你們了,下次我們再見到,嬸準將家里的火腿抱來給你們壓壓驚。”
“那倒不用!”衛錦想著,下次誰還敢來。
“其實我們倆也沒事,就怕嬸你沒辦法下水去。
有救生圈,還有我多年游泳的精湛技巧,怎么說,這條命還是會保住的。”
就是,再怎么篤定,他也怕姜瑟出事。他是沒關系,就怕姜瑟受不了這水。
想到這,他又補充一句,“我的人呢,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要保他平安。
雖說大不了一起死,但是我可不想啊!他人那么好,一輩子我還嫌短!”
姜瑟凝住身子,卻是擋不住上揚的嘴角。
大嬸意會,直接坐上身后的船板上,由衷地道:“看到你們這樣好,我都快要年輕十歲了。
嘿,這樣容易想起年輕的時候,我和我家那個剛剛認識,那是絕對的幸福啊!
要好好過這段日子,等后賴想起來的時候,也會覺得幸福這個東西它是存在的!
年輕時經歷的好些東西,到老來記著,那都是特別好的。
哈哈,看你們這樣,是還在上高中吧?
上高中的話,最重要的時間,應該把時間多多花在學習上。”
姜瑟禮貌地點頭。衛錦微笑,目光轉而定向身側的人,情竇環環生姿。
“感情呢,也是避免不了要經歷大磨大難。
以后你們要是經歷什么磨難的,也不要放在心上,挺過去,一切只要過得去就好。”
大嬸又道。
“當然!謝謝您!”衛錦和姜瑟同時開口。
夜色降臨,點點光暈在湖面上撒上閃爍的影子,悠悠晃晃。
天上的月亮啊,散著溫暖的光。無私的光亮,在那人側臉映上純白的光。
遠處沒有一絲動靜,張珩盯著那一處發愣,心底不安極了。
那邊雖然已經告訴了他們只是船出問題,讓人過去救便行。
可是等了這么久,心中難免焦灼。
他真怕姜瑟出什么事情。要真是這樣,他就算搭上自己拿條性命,也無法彌補。
林植瞧見他的表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兄弟,沒事的,別怕!等幾分鐘人呢就出來了,沒那么嚴重。
別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樣子,沒什么意思。”
覃紳想著,也緩緩道:
“對呀,沒什么事。相信姜瑟,他可以的。”
藍燼躺在草坪上,四仰八叉地卷著腿,這下也是說:
“本來就沒有事,不要干著急!我家小錦子可是一個游泳高手。
小時候,有一次去外面游玩,然后我們就不小心進了那條大湖,那水可深了,靠,差點就淹死了。
結果他是個高手,一下子拖著我從里面游了出來。
那一瞬間,我對他的敬仰,那是特別高。從此,我對小錦子,絕對是真正的感恩戴德。
所以,這里的這個海吧,它也不是特別的深。”
兩人同時望著他,他露著牙齒一笑,又繼續說著:
“小錦子的本領也沒有荒廢,過去這么多年,應該是穩步提升才對。
就算是把他丟進太平洋里,也沒有多大問題。”
兩人的目光熱絡地盯著他,藍燼摸了摸鼻子,“哎呀,話是這么說,我怎么舍得把他丟進去呢!”
這話剛說完,海面來了一艘船。
是姜瑟和衛錦到了。
“我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小瑟,以后,我們的感情會更加深厚。”
衛錦望著身側的人說道。
姜瑟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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