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豐盛的晚餐吃的心情愉悅。
崔元衡雖然被辣的唇都有些腫了,可已經決定暢快。
酒足飯飽之后,葉小樓說起了崔家之事。
崔元衡眉頭輕皺,最后道:“不用理會,隨便找個由頭推了吧。”
葉小樓看了看他,“尚書府的帖子,這樣推了會不會不太好?”
崔元衡抿了一口茶,“沒什么不好的,我們兩家本來就沒什么關系。”
葉小樓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打發人將此事兒給推了。
結果第二日崔元衡剛出門,長公主府的馬車就到了。
“葉娘子,走吧,我家長公主有請。”
說是請,可是態度強硬,來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葉小樓眼眸微沉,看來推是推不掉了。
錦年在一旁緊張的不行,“大少奶奶?”
而葉小樓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依舊微笑沉穩的行個禮道:“長公主有請,民婦受寵若驚,且容民婦換身衣裳,去去就來。”
那位眼高于頂的嬤嬤撇了她一眼,最后淡漠的道:“速去速回。”
葉小樓轉身去了內室,錦年此刻額頭上全是冷汗,“大少奶奶,這可如何是好?”
“您要是入了長公主府,還不是任人魚肉,這可如何是好?”
“奴婢這就去尋大少爺回來。”
結果這話剛說完,葉小樓直接道:“不必。”
“錦年,幫我上妝。”
錦年都要哭了,“大少奶奶”
葉小樓擺了擺手,“從得罪嘉安郡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這般了,我心里有數。”
錦年用力的咬了咬唇,最后紅著眼幫葉小樓梳了個穩重的婦人發髻,又穿了一套十分朱色繡著團花的云錦褙子。
在次出現的葉小樓驚的那位長公主府的嬤嬤長大了嘴巴。
看著妝容精致,美若天仙,氣度斐然的女子,不知為何,在她面前竟覺得矮上半分,也不像之前那么放肆了。
聲音都有些發緊,“盡然葉娘子收拾妥當,那我們就出發吧。”
這一次錦年沒有跟著去反倒是小禾跟在了她的身邊。
那位嬤嬤看了一眼沒有言語。
小禾雖然依舊有些壯實,但是她的臉已經變白了而且她眼睛大這么看也是十分水靈的丫頭。
不僅水靈而且身段也圓潤,看那大屁股就是個好生養的。
相比于此,葉小樓曼妙的身姿體態優美腰如約素截然不同。
那位嬤嬤在心里就給小禾下了個定義,這怕是葉小樓給崔解元備下的通房。
不過看她現在的神情,估計還沒有開臉呢。
小禾可不知這人怎么想,她現在也十分緊張甚至帶著視死如歸的打算就算她身死也絕不能讓大少奶奶受到一點侮辱。
主辱仆死,她帶著必死之心。
相比于其他人,葉小樓則平靜多了。
最起碼她知道,此次前去受罪怕是有,但是卻不至死。
長公主既然光天化日之下來她府上接人結果卻死在了長公主府,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死個人了。
這會引起朝堂動蕩的大事兒只要她不傻的自掘墳墓,斷不會弄死自己。
葉小樓現在唯一擔心的卻是自己的這張臉。
據說跟當年舊太子妃坡向而當年舊太子妃深居簡出,能見到她的人不多可是這絕對不會包括皇家小姑子。
而且葉小樓聽說這位長安長公主是養在先皇后的身邊。
馬車一路疾行不過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地方。
長公主府自然十分氣派而且極大,大到葉小樓跨入二門之后,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才到正殿。
此時還沒有出正月,北方的天氣寒冷,一出馬車冷風就打透了衣衫,如此走了這么久,早就凍的渾身發僵。
葉小樓這樣看上去身嬌體弱般的人,自然要更要受罪,這也是故意為之的,俗稱下馬威。
到了殿門口那位嬤嬤前去通稟,這一去又是半個時辰,葉小樓的手爐早已經冷了下去,小禾急的不行,可也要守著規矩,這是榮嬤嬤臨出行前特意叮囑的。
她要是魯莽行事,只會給少奶奶招禍。
可是剛才走路還好,可這會兒停在這里,那嗖嗖的冷風打在身上,一向身體健壯的她都受不了,又何況身嬌肉貴的自家少奶奶了?
因此滿臉憤怒的道:“這人通報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該不會被門檻絆倒,卡掉了門牙不能說話了吧?”
剛走到門口的那位嬤嬤,(⊙o⊙)…
葉小樓無奈的撇了她一眼,“小禾”
“那位嬤嬤身康體健,想來不會絆倒。”
小禾聞言瞪大了眼睛,“既然她沒被絆倒,也沒摔掉門牙,那就是能說話,可進去這么就還不出來,難不成是長公主還沒起榻?”
平時自家少奶奶沒起榻就會通報好久的,于是恍然大悟的道:“這都快日上三竿了啊?”
“請人來做客,結果自己不起床,難不成皇家的規矩跟咱們不一樣?”
結果這話剛落,簾子就從里打開了,隨后就見那位嬤嬤臉色鐵青的呵斥道:“住口。”
“枉議長公主,搬弄是非,來人,掌嘴。”
小禾見這位嬤嬤變的兇神惡煞起來,頓時不干了,“誰搬弄是非了?我說錯了嗎?”
“這都日上三竿了,招了我們家大少奶奶來做客,結果自己又不起床,也好意思?”
那嬤嬤氣的整個人都臉色鐵青起來,“你”
“來人”
很快就湊過來好幾個促使婆子,小禾自然不怕,可是葉小樓絕不會讓這些人砰小禾的,因此淡淡的不慌不忙的行禮道:“嬤嬤息怒,小禾心直口快,天真爛漫,不是有意詆毀長公主的,還望見諒。”
那位嬤嬤滿腔怒火,“不是有意?葉娘子年紀尚輕,且不可被這刁奴蒙蔽了,可知禍從口出?”
“既然崔府的奴婢這般沒有規矩,那老奴就代勞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
還沒等說完,葉小樓直接冷了臉,“誰敢?”
“這就是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難怪嘉安郡主能干出逼糟糠之妻下堂這樣的不恥之事,原來長公主府的人全都是欺行霸市之輩,我原以為只是郡主年幼,原來卻是一脈相承的做風。”
“民婦受教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而那位嬤嬤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刁民,大大的刁民。
她以為自己是誰?
還有沒有規矩了,這可是長公主府,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