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后,方藝晨解開安全帶去了趟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她這才把手心里攥著的一個紙團展開,這是剛剛來機場時,一個陌生人塞給她的。
上面就兩句話,第一就是一個時間和地址,沒有人接她,她需要自己想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去到這個地址才行。
紙條的最下面是一句話,“一切小心,以自己的安危為主,要是太危險就先回來,咱們在想別的辦法。”
一看就是四師兄寫的,這是擔心她這個小師妹的安危呢,她心里明白,上面的話就是安慰她呢,要是真的還能想別的辦法,這事兒根本就不會讓她知道。
把紙條撕碎沖入馬桶后,她整理下衣服走回座位,昨天一晚上沒睡,正好在飛機上補眠,也能打發無聊時間。
飛機降落在美國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她取了行李走出機場,直接打了一輛的士去了當地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入住。
一個人出門在外,有條件的時候還是要住的好一些才行,這樣更安全。
在前臺辦理入住的時候,方藝晨看旁邊有本地的地圖,是免費的,順手就拿了一份,等手續都辦好后,她這才跟工作人員說道:“能給我送一份午餐嗎,我趕了幾天的飛機,非常疲憊,我需要好好吃一頓補充體力。”
這種高檔酒店肯定是有餐廳的,所以方藝晨進了房間后不久,就有服務員給她送來了豐盛的午餐。
她快速的吃完后,用客房的電話給前臺打去了電話,“我需要倒時差,明天白天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的睡眠。“
“好的,女士。”電話里傳來前臺甜美的聲音。
方藝晨安排好后,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然后打開行李箱,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換了一身黑衣,這才躲開人走出酒店。
拿著一張地圖,她如愿的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了紙條上的那個地址,然后坐上了一架直升機,飛往最終目的地。
飛機上只有她自己以及一個駕駛員,她閉上眼睛開始修煉,準備把自己的體力恢復到滿格,一會兒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呢,還是做好充分準備的好。
飛了三個多小時,這才在一片海域上盤旋起來。
駕駛員遞給她一個小袋子,然后對她比了個手勢。
方藝晨拉開袋子一看,里面是兩把帶套的匕首,她二話不說就把它們綁在了身上,然后轉身開了艙門,看了看底下的海面,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等她浮出水面的時候,就看飛機在她頭頂盤旋了一圈就飛走了。
然后她環顧了下四周,放眼望去都是海水,她認準了剛剛駕駛員給她指的方向,擺動雙臂開始游了起來。
直到那架帶她來的直升機變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天際,她這才停下來,在心里召喚附近的魚類,她并不了解生物,不知道太平洋里都有什么魚類,不過她想著魚帶著她游能快一點,所以召喚的時候就加了條件,小魚是不行的。
不到五分鐘,方藝晨就看到海面上露出一個魚鰭來,她困難的咽了口口水,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在電視里看到過這種生物,它好像叫鯊魚吧。
沒等她想好怎么跟這種海洋霸王見面呢,那頭鼠鯊就已經游到了她身邊。
方藝晨看它沒攻擊她,心下稍安,試探的伸出手抓住鯊魚的背鰭,發現它還是無動于衷,這才徹底放心,然后在心里下了命令。
于是她就在一條鼠鯊的幫助下,在水下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朝著那座不知名的小島而去。
就是這種速度,大概在海里游了一個小時左右,她才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小島的輪廓,心里想著那個駕駛員這是多怕被人發現啊,離那么老遠就把她扔下了。
又游了半個小時左右,她終于離小島近了,遠遠的能看到小島上有人在走動,想著應該沒找錯。
為了不犯低級錯誤,她指揮著鼠鯊繞著小島游了一周,小島不算太大,以鯊魚的速度,二十多分鐘就繞了一周了,她也找到了準備攻克的那個懸崖了,所以說這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小島沒錯了。
方藝晨瞇眼往懸崖上看了看,她怎么覺得懸崖上有東西在晃動呢,這個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離的稍微遠點就有些看不清,她往崖下看,水面上居然聚集了好幾條鯊魚。
她想了想,召喚過來兩條鯊魚,然后自己夾在它們中間,指揮它們并排往懸崖下面游去。
這座島的水下確實有紅外線探測儀,不過這個時候的科技可沒有后世那么牛,它只能探測到水下有生物,正好現在鯊魚們因為血腥味聚到了懸崖下,所以方藝晨及兩條鯊魚的到來并沒有引起監控人員的注意。
等安全到了懸崖下后,她小心的從水面下探出頭,確定懸崖上并沒有裝監控,這才舒了口氣,仰頭看上面吊的那個是什么玩意。
她的視力不錯,離得近了,就能清楚的看到上面吊的那不是什么東西,而是個人。那人身上估計是有傷口,隔幾秒鐘就會從上面滴下來一滴鮮血。下面這些鯊魚盤旋不去,可能就是被那么點血腥味勾的。
方藝晨想了想,這里吊著人是不是說明懸崖上有人啊。這么說何爺爺給的消息不太準確啊,這里的防衛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松懈。
她鉆進水里考慮了下,決定還是從這里上岸,不過得等到天徹底黑了才行。
于是她就把身子靠近巖壁,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來,這是剛剛在飛機上順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保存好體力,不能餓肚子。
只是她還沒吃完一袋壓縮餅干呢,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剛剛她在這個角度往上看了一眼,居然發現那個吊在上面的人長大好像何爺爺給她看的照片上的九師兄啊。
難道說上面吊的人真的是九師兄?那老天還真是對她不錯,直接把人送到她面前了,她還以為上了崖后還得費事的找人呢,現在看這些麻煩可以都省略了。
想著上面的人就是自己要救的人,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吊了多長時間了,不過就他現在的狀態,要是等到晚上,估計他身上的血也快流干了,所以說,她還是要近快把人救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