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鮮花餅的攤子以前就有嗎？”
馬車遠離了攤子，蘇然看向萬家姐妹問了一句，看著手里的鮮花餅，她沒有吃。
里面的材料，除了面粉和糖，她沒嘗出來其它的佐料是什么。
“以前沒有，”萬珍珠搖頭，想了想，道：“是七天前的上午才出現的。”
“蘇表姐，這個要趁熱吃，冷了就沒那么好吃了，”萬玉珠像只小倉鼠一般吃著鮮花餅，瞥見蘇然沒有吃，抽空說了一句。
她吃了一口，隨著咀嚼的動作，紅唇和腮幫鼓動著，見蘇然看過來，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認真道：“不信你問二姐，冷了真的大打折扣。”
蘇然笑了下，“嗯，我知道了。”
說是這樣說，卻將裝著鮮花餅的油紙包裹起來。
萬玉珠眨了眨眼，沒再說什么，繼續吃著手里的餅，似想到什么，她抬眸，鼓著雙眼，含糊不清道：“哎呀，剛才忘記問了，也不知道那位娘子下一次什么時候還會再來。”
萬珍珠臉微紅的瞥了眼蘇然，她想捂額，如果堂妹知道眼前的蘇表姐是華先生，肯定想挖個地洞鉆進去吧！
“好吃也不能多吃，”蘇然看了眼萬玉珠手里捧著的鮮花餅，想到剛才聞到的味道，心里卻已經有了大概的懷疑。
但，還需要再佐證。
小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停了下來，蘇然看向萬家姐妹，“你們先進書院。”
“是，”萬珍珠下意識的恭敬應聲。
萬玉珠年紀小，不過十四歲，并未看出來萬珍珠對蘇然的態度。
萬家姐妹離開后，蘇然也沒下馬車，車夫被她支開，等到書院門口安靜下來后，只十息的功夫，一道身影鉆進了馬車。
“主子，”靈霜低語。
蘇然：“查一查受害者在受傷害之前，是不是都遇見過賣鮮花餅的女子。”
“是，”靈霜頓了下，問：“可要查一查那女子？”
蘇然想了想搖頭，“暫時不用，免得打草驚蛇。”
靈霜來的悄無聲息，離去時也無人發現。
半個多時辰之后，靈霜就回來了，與她猜想的不錯，確實都遇見過。
蘇然歪了歪頭，鼻尖似乎還殘留一股甜香味，她呢喃，“男扮女裝嗎？還是本就是女采花賊？”
靈霜驚訝的抬眸。
蘇然拿出包了鮮花餅的油紙，“找個有見識的大夫，驗一驗里面都加了什么，多找幾個大夫驗一驗。”
末了，又道：“若我沒猜錯，這兩天晚上采花賊就會出現，晚上做好準備。”
“是，”靈霜一臉嚴肅。
當晚，凌晨過后，丑時左右。
一道白色身影在黑夜中以極快的速度躍進萬府，避過萬府的巡邏隊伍，目標明確的直往萬府后院的一座小院而去。
到了院門口，似乎看了眼院門上方的匾額，只一秒就躍進了院中，往主臥的方向而去。
蘇然雖然猜測采花賊會出現，但，沒想到當晚就出現了，按她之前的猜想，采花賊最有可能會在明晚出現。
還直直的往她的地方而來。
從采花賊出現在萬府，就已經被蕭昂察覺，自然蘇然也就知道了。
只是，到底還是有些失算，她的聞之即倒，沒有讓進來的采花賊聞了就倒，只是晃了兩下，就被他察覺有異。
看到蘇然下意識詢問，“你是誰？”
此時的蘇然一身男裝，立在屋中，她有點暈，采花賊的迷藥挺厲害，聽到采花賊的問話，她嗤笑了下，“動手。”
蘇然說動手的時候，采花賊已經意識到中計了，她話落的時候，采花賊已經閃身后退。
靈霜從蘇然的左手邊的柜子后面閃身出來，同時抽出手里的劍追了上前。
“哼，一個人就想攔下我不成，”采花賊手里揚起一把粉末，嘴里隨后這樣說，卻快速的從門口竄了出去。
蘇然按了按額頭，朝要過來的靈霜擺手，“不用管我，別讓他逃了。”
“砰！”
外面，剛竄出房門幾米遠的采花賊，迎面就被蕭昂踹了一腳，狠狠的撞在柱子上。
屋內，等靈霜出去后，蘇然進了空間，出現在靈泉湖邊，連喝了幾口靈泉水，迷藥才消散。
這采花賊的迷藥放迷藥的時候，她已經屏住了呼吸，卻還是中了些，想來與吸入無關。
看了眼手里的瓷瓶，蘇然出了空間，心里想的卻是，她的聞之即倒要改良一下。
最起碼，味道再淡一些，毛孔吸入也倒的那一種。
外面，漆黑的院子里刀光劍影，兵器相撞的鏗鏘作響。
此時的采花賊可以說是被壓著打，對上蕭昂一個宗師就已經讓他無勝算，更別提還有靈霜這個不下于他的頂尖高手。
但，蕭昂兩人一時卻也沒法將他拿下，無他，采花賊身上毒藥多。
蘇然走出門口就聞到難聞刺鼻的味道，像是什么被腐蝕，被燒焦的味道。
“放我走，我保證離開云城。”
“休想，”蘇然冷聲開口：“你當云城什么地方，在云城做了惡事之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采花賊發狠的將手里的東西往蕭昂的方向一扔，看了蘇然一眼，威脅，“想抓我，可沒那么容易，你給我等著。”
敢威脅主母，蕭昂臉色一冷，往旁邊一側，躲開飛過來的液體，內勁一提，手里的劍凌厲、快速的劃在采花賊抵擋的手臂上。
采花賊悶哼一聲，倒也隱忍，左手一邊撒藥粉、扔藥水、毒蟲、暗器、右手的軟劍舞的飛快，身形卻一直想要突圍。
蘇然擰眉，這采花賊扔出的東西有些毒，她聽到滋滋響，像是當初在山里，黑蛇毒液落到地上的那種聲響。
從采花賊的闖進屋內，到現在，時間其實連半盞茶時間都不到，院外傳來火光，萬府的巡邏隊來了。
瞥見火光，采花賊此時已經有些焦急，他身上的毒藥已經所剩無幾，瞥了眼屋檐下的人，心里一狠，準備忍受一劍，劫持屋檐下的少年。
蘇然背在身后的手，此時握著一根暗紫色竹子，在看到中了靈霜一劍，突圍而來的采花賊。
她緊握紫音竹，以打高爾夫的方式，在采花賊撲來的之際，用力的揮了過去。
“咔”骨裂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