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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步邁出就是幾米開外,幾息的功夫就在十幾米開外,再一眨眼,風雪中就只剩下朦朧的黑影。
以及,后面狂奔的一群藏獒。
哈丹巴特爾等人嘴巴都長成了o型。
今天他們真是大開眼界了,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們都不知道,世上還有人的武功能出神入化至此。
努爾一臉的崇拜,眼冒星光的看向已經看不清人的方向,“王子,您說蕭伯爺還是人嗎?”
這簡直是神跡,神仙般的手段。
哈丹巴特爾沒有開口,他身后就有下屬開口。
“聽說中原武林的武功高手,多是神秘莫測。”
“中原武林果然深不可測。”
“蕭伯爺不是朝廷中人嗎?”
“在京城的時候,倒也聽人說過,這蕭伯爺在很小的時候就時常不在京城,好像是在十五歲的時候,才在京城露面,說不定那些年就是在外面學藝。”
“有空一定要去中原武林看一看。”
木克哈部落的首領一臉的向往,咂咂嘴看著遠處,心里有些慶幸對方與他們王子是盟友。
不然,大王子的命運,就要變成他們王子的命運。
格朗摸了摸下巴,道:“如蕭伯爺這樣的應該只有少數,鬼老你們是知道的,聽說他在武林,也是最厲害的人之一,大宗師等級這樣的人也是少數……卻在蕭伯爺手上一招敗北……”
“好了,準備一下,我們沒多少時間,馬上出發。”
“是,王子。”
哈丹巴特爾看向木克哈首領,“流言可讓人放出去了?”
“放心吧王子,明天定能能傳遍半個韃靼。”
離開木克哈部落的蘇然兩人,直往龍虎關的方向而去。當晚,兩人回到了之前的山洞,第二天辰時繼續出發。
天上紛紛揚揚的細雪花,一直到兩人帶著二十幾頭藏獒,在草原上走了三天,才驟停。
感覺許久不見的太陽,終于驅散云辰,光芒從天空中照射在整片雪原大地上,澄凈的藍色天空在斑斕的太陽光芒,照射進來的那一刻,美的令人窒息。
那一刻的天空,絕對是蘇然見過的最美的。
當時,她直接就興奮的撲在了雪地上,躺在了雪白的地上,享受著大自然的美。
若不是因為還要趕時間,她都想留下來待幾天。
若不是空間關閉了,她都想將其畫下來。
當天的時間里,兩人遇到過普通的小部落,在部落里一戶人家家里借住了一晚。也得知了,如今草原上的人都聽到了,大王子暗害了二王子的流言。
十二月二號。
兩人與一群藏獒,在草原上行走了九天,終于靠近了龍虎關,站在了韃靼大軍駐扎地附近。
蘇然看了眼遠處密集的帳篷,又回頭看了眼身后進食的藏獒們,說真的,帶著它們從草原出來,也是挺心累的。
前面下雪的時候,還得帶它們去找吃的,路過部落的時候,還不能讓部落的人發現它們。
“要不,我和它們在這里等你?”蘇然看向蕭墨瀾問了一句。
蕭墨瀾收回目光,側過身看向蘇然,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發縷,別到耳后,拇指在白嫩的臉上輕撫了撫。
“嗯,天黑了再去。”
晚上,戌時正左右,黑色的夜空,難得的掛滿了漫天星辰,還出現了一道很彎,看著一指寬的彎月。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快速的往韃靼大軍駐扎地而去。
隔著挺遠,就能看到韃靼駐扎地戒備森嚴,一隊隊巡邏隊伍不停的,在自己的崗位之間來回巡視。
然,一道黑色的殘影就那樣闖入進了營地,巡視的隊伍卻毫無察覺。
蕭墨瀾進入了外圍營地,他站在帳篷的暗角處,看了眼內圍營地,隨后看向即將走過的巡邏隊伍。
三息過后,在左右兩邊巡邏隊伍擦肩而過之后,在前左側火光從帳篷的拐角處亮起,他往前右側閃身出去。
剛閃身出去,前左側的巡邏隊伍已經走了出來。
蕭墨瀾沒有停留,快速的穿過一道道防御,往內圍最中間的帳篷走去。
中間營地最豪華的帳篷內,一個滿臉絡腮胡,身材很是魁梧,已有四十五歲的韃靼大王子,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凳上。
對面站著幾個心腹,他們正在討論著草原內部的事情。
“王子,如今二王子在內部的人都投靠了三王子,營地里二王子的人也有些異動,我們去接觸了幾次,那幾個部落首領就是不松口,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意思。”
“穆亞族是二王妃的母族,如今都在傳二王子是咱們王子殺的,穆亞族是不可能歸順我們的,只要他們后天戰場上不拖后腿,咱們也不差他那一個部族。”
“格老子的,咱們在這里打仗,三王子倒好,在內部大勢收攏人,大王竟然還全力。”
“大王偏向三王子和四王子你不是不知道。”
“那還不是有王后,要是大王后還在,也不至于……”
帳篷內的人說著說著就偏離了話題,坐在上首虎皮凳上的大王子,臉色越來越黑,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
在場的人感覺打了個寒戰,才瞥見自家王子黑沉的臉,忙不迭的閉上了嘴,又將話題引回了后天準備進攻龍虎關的事情上面。
帳篷外面,蕭墨瀾站在暗角處,聽著里面討論著后天進攻龍虎關的事宜,他看了看天上的星辰。
似在考慮。
只三秒,似下定了決心,一步邁出就站在了帳篷門口,沒有停留,掀開布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
“你……”
里面只傳來一個你字的呵斥聲,就戛然而止,緊接著似傳來什么倒地的聲音。
三秒的時間,帳篷的布簾被掀了開來,一道身披黑色大氅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帳篷內,剛才還氣勢威嚴坐在虎皮凳上的大王子,此時已經沒有了一身威嚴,背靠在虎皮背上,眼睛瞪大,里面有不敢置信、驚恐、不甘……
他的胸部插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寶石,與他腰間刀鞘上的寶石一致。
他還未完全斷氣,喉嚨里發出細微的咕嚕聲,起伏的胸腔也慢慢歸于平靜,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抖動,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地上躺著幾具被利器割喉的尸體,其中一具尸體上面躺著一把染血的彎刀,很明顯,地上的人都是被那把彎刀割喉而死的。
從蕭墨瀾進入駐扎營地,再到離開營地,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蘇然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頭藏獒的背上,突然,旁邊的藏獒突地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營地的方向。
她眨了眨眼,不一會,夜色中似出現一道黑影,再眨了眨眼,黑眼頓時變成殘影,不一會就出現在了七八米開外。
蘇然頓時起身迎了上去,“這么快?”
從戌時正去往韃靼駐扎營地,再到回來,時間最多不過兩刻鐘左右。
“嗯,我們走吧!”
“哦,好,”蘇然朝藏獒們招了招手,跟它們說了不準出聲,隨后很自然熟練的伸手,在蕭墨瀾將她公主抱的時候,雙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動作,這段時間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蕭墨瀾嘴角上揚,將人往上托了托,溫柔的在蘇然額頭上親了親,隨后抬腳邁了出去。
兩人二十條藏獒,悄無聲息的離開原地,往龍虎關而去。
“大王子真死了呀?沒殺錯人吧!”
離開了原地一里路之后,蘇然才問了一句,她沒看到的是,身后奔跑著的一頭藏獒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在疑惑。
“嗚嗚”
“干嘛呢!別出聲,”蘇然伸出頭呵斥了聲。
藏獒一臉無辜,眼神里似在說:你為什么可以出聲?
“死了,本來只想殺他一人,很不巧,去到的時候,他正與幾個心腹在討論后天進攻龍虎關的事宜。”
“韃靼大王子比哈丹巴特爾年長了二十歲,擁躉他的人,是四個王子中最多的,都可以與韃靼王差不多了……”
蘇然頓了下,又道:“也不知道哈丹巴特爾能不能收服那些人。”
“韃靼就剩兩位王子,他還算有些能力,若不謀反,有些人就算心里不愿意,為了族人,各部落首領,也會妥協。”
蘇然點了點頭,也是。
兩人離開兩刻多鐘之后,一個士兵發現了大王子營帳內的情況,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喊叫出聲。
不一會,大王死了,瞬速在營地傳來,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大王子一派的人,頓時自危,皆懷疑是擁護二王子的人,在為他報仇。
也有人懷疑是兩位親王的人干的,還有人懷疑是三王子的人干的。
無數的猜測,就是沒有人猜測,是外面的人摸進了軍營干的。
大王子的營帳外面,頓時爭吵聲不斷,隱隱有些劍拔弩張。
亥時初,龍虎關。
“站住,來著何人?再靠近我可就放箭了。”
蘇然兩人站在城墻的十幾米遠處,身后蹲著一群藏獒,城墻上一排的士兵,手拿弓箭,箭矢已經對準了兩人和藏獒們。
城墻幾米外的一排火架,將城門外二十米遠照的光亮,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城墻上的守衛發現。
“怎么辦?”蘇然看向蕭墨瀾,“要報名嗎?”
報了名,要是上面那些人嘴不嚴,傳出他們去了草原,明天他們就會得到地方主帥死了的消息。
到那時,肯定會有人聯想到蕭墨瀾身上去,他們并不想被人知道,也無需那樣的榮光。
對他們來說,只會是麻煩。
“不用,來的時候,我從秦佑武那里拿了信號筒。”
蕭墨瀾取下背上的背包,從里面拿出個信號筒,將背包背好,隨后才一拉底部的繩子。
一道專屬信號煙花的聲音,響徹在高空,同時,一道流光飛向高空,然后在高空炸開,形成一個圓形花紋標志。
那是秦家軍一級信號筒。
城墻上剛才問話的人愣了下,反應過來,朝手拿弓箭的人揮手,“收弓,你,速去請將軍上來,”看向城墻下的兩人,“特殊時期,兩位還請等一等,我們將軍馬上就來。”
蘇然眉微挑了下,心里沒有不悅,相反,對于他們的高度警惕很是贊賞。
不一會城墻上出現一道身影,似認真看了下,一身‘霧草’從他口中爆了出來,隨后轉身,咚咚的往城門下跑。
“快,開城門。”
蘇然嘴角猛抽了下,“那是秦二哥吧!”
“嗯,是他,”蕭墨瀾牽起蘇然的手,兩人一走,后面的藏獒們立馬跟上。
厚重的大城門被打了開來,秦佑文身穿鎧甲的大步走了出來,見到兩人,頓時咧著一嘴大白牙。
他的身后跟著身穿鎧甲,腰帶佩劍的小將,他們當中有人是認識蕭墨瀾的,就是蘇然也見過其中兩個。
“我說……”
蕭墨瀾抬手打斷他的話,“封鎖消息,莫讓人知道我們去了西北,其他的進城再說。”
秦佑文臉色一肅,朝身后的其中一人招手,“吩咐下去,今晚的事傳出一個字,按軍法處置。”
“是,末將這就去。”
“嘶你們這是打劫了藏獒窩嗎?”
看著安安靜靜跟在蕭墨瀾兩人身后的藏獒們,秦佑文眼冒jing光,嘖嘖的問了句。
藏獒可是稀罕物,比之一些狼還兇悍,如今乖順的模樣,真是稀奇。
蕭墨瀾沒答,看了他一眼,“先找個地方,我說完事就走。”
“行,去我營帳。”
“什么?”
秦佑文倏地站了起來,聲音壓低道:“你說地方主將,韃靼的大王子死了?你殺的?”
“嗯,”蕭墨瀾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又道:“他們本來決定后天攻城,現如今對方主將雖然死了,卻不保證他們會退兵。”
“太好了,主將死了,他們必定軍心不穩,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
秦佑文興奮的來回走了兩步。
蘇然擰了下眉,抿了抿唇,沒有開口,她知道,韃靼人退兵之前,必定是會打一場。
這幾個月,西北普通士兵就戰死了三萬多人,還有一些傷殘的士兵,更是有兩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