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豫王才是目前,最應該操心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容映的臉色也不輕松“怕是先要把他除掉。”
“還真是少見,你主動說起,除掉你的親人。以往,我可聽不到你這么爽快”梁渭笑,今日容映的出神也并不只是壞事,那個讓他出神的人,給了他一個堅定地決心。
“他們并不是我的親人,只是有一點,我并不怎么在意的血脈而已。豫王,其實也很好對付,只要激怒他,他就會目光如炬,自毀長城。”
“激怒他?談何容易。”梁渭一幅你別開玩笑的表情。
容映沒有說話,思考片刻后,才說“目前京中還有事情,我要處理,我先去京中打探一番,你也要同去嗎?”
梁渭搖頭“我自然不能大搖大擺在你晉王的車駕里,而且我還與一些事情處理,就不與你同去了,只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可以利用,你太子哥哥心愛的女人到底是誰?”
“對啊,是誰呢?”說著,容映伸手,最后并沒有拿走白色的瓶子,倒是容映把它拿了掐你,遞給容映“看你這樣子,是一定會需要的。”說著把他鄭重的放在了容映的手里。
梁渭從容映的書房里出去,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和四外的積雪,慢慢的外面走,在馬上要走出晉王府的時候,好奇的想去見見容映今日見的人,那個擾亂了容映內心的人。
如此他拘身斂氣,飛身上了周圍的樹木,隱身與了黑暗之中。
新月這邊,剛剛進到自己的房中,一腳踢開了自己腳上,弄臟了的鞋子,又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上面有著大片因為雪漬而變臟的痕跡,陰在上面的絲線上,可要好一陣的清洗。
“夫人啊,這可不是咱們王府或者世子府,您這樣,要是讓人看到可怎么辦?”王嬤嬤在身后跟著她,撿著她隨手丟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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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伸著手,把頭上的金釵胡亂的拆下來,最后摸到耳朵的時候,皺緊了眉頭“我的耳墜掉了。”
王嬤嬤抬脖一看,確實發現新月左耳的耳墜沒有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從王妃院子里出來的時候,還在耳朵上”新月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在外面的路上摔了一跤,你派人去找,若找不到去王妃院子里回一聲,別惹了什么是非。”
“是”王嬤嬤知道事情的嚴峻性,立刻拍了兩個小丫頭出門去找,新月把手里的金釵往桌子上一放,一頭長發也散落了下來,翡兒拿了雙輕便的鞋遞給新月,新月抬腳穿上,顰兒也走了進來“夫人,可還要沐浴?”
新月搖頭“快把我冷死了,就不洗了。”
說著,新月裹上自己的披風,坐在了床上,顰兒端了熱水給新月洗臉洗腳,新月感覺在溫水中,慢慢回溫的腳,笑了起來。
“夫人還笑,您都凍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顰兒知道新月從小就怕冷,就算是在燃了三個暖爐的房子里,新月還是哆哆嗦嗦的。
“你看你們兩個衣服上,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沒事,奴婢這衣服,這一路都烤干了。夫人,奴婢剛才嚇壞了,這會想起來了,剛才,確實如您所說,跟十年前一模一樣。”顰兒又往水盆里又加了一道熱水,新月總算是能感覺到身上有了點溫度,后背也漏了幾滴薄汗。
“十年前,這,這混賬東西,把蘭兒嚇得魂差點丟了,再看翡兒倒是淡定的緊呢,真不愧是達嬤嬤教養出來的丫頭。”新月拍著腿大罵容映。
翡兒在一邊伸長了脖子,眼睛瞪的老大,她應該沒見過那個新月這樣的大家小姐,拍著大腿罵人的。
“翡兒丫頭啊,你以后就知道咱們夫人,還有你沒見過的很多面呢。”翡兒接過新月手里的帕子,又把手爐遞給她,被新月團在懷里,好好地抱著“容映應該是做夢都想到,他教給我的話,我都用來罵他了。”
新月被容映嚇的不輕,這會大罵他一頓他也是不虧,顰兒問“夫人,我們什么時候走?”
“他說在金陵見我,我們明天就回金陵吧。”新月擦干凈了腳,轉身半躺在了床上。
“那瑤小姐嫁妝船的事呢?”翡兒問。
“這種事情,還用不著我們女眷們出面,想來,我們明日就能得到消息了。”說著,新月扯開錦被,蓋在身上,對身邊的兩個丫頭說“你們也出去換了衣服,歇息吧。”
“是”說著,新月把自己用錦被牢牢地裹住,又把手爐放在懷里“太冷了。”
“夫人…”王嬤嬤叫著新月,進來后,雙手捧著一只錦盒“這是王妃聽說您的耳墜子丟了,就送了您一對。”
說著,把盒子遞在新月的手里,新月放在手里,問“你把今日晉王妃送我的另一個盒子拿出來。”
“是”見新月要拆開盒子,看里面的首飾,兩個坐在床下的丫頭都靠了過來。
新月先打開手里,裝著耳墜的盒子,是足金金葉,下墜玉珠的葫蘆形的耳墜,雖然并不大,但貴在精致和有好意頭,新月看著金葉上,鑲嵌的米粒般大小的紅綠寶石,然后遞給顰兒“收起來吧。”
“夫人…”顰兒看著盒子里如此精美的耳墜“這么好看的耳墜,就放箱子里,多可惜啊。”
“是啊,夫人,這耳墜,真的很好看。”翡兒也勸著新月。
“那等瑤兒出嫁那日,拿出來戴吧。”新月又從王嬤嬤手里接過另外一個盒子,這是晉王妃江氏送她的見面禮。
新月看著這烏木的盒子,只是盒子的成色,都不容小視,想著,新月伸手看著盒子上的合扣,都是金片打的。
掀開盒子,新月笑“翠頭這么好的鐲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盒子里,紅色的絨布上,放著兩只翠綠翠綠的翡翠鐲子,翠色欲滴,又如同上了花汁一樣,泛著胭色,新月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手腕,她還是喜歡,姑母送她的那兩只白脂玉的手鐲。
“正好夫人手上缺著一對鐲子,王妃真的是太細心。”新月聽兩個人這么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腕,想著自己或許是有個小毛病,那就是說話之前,喜歡先摸一摸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只是這么一個小舉動,都被江氏盡收眼底,新月拿起其中一只鐲子,然后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既然是王妃費心送的,那我自然不能辜負了。”
新鐲子在新月的腕上環著,趁的自己的手背瑩白,如此新月又想起肌膚又白,面容又紅潤的江氏,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會有這樣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