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王妃

第二百六十章 自然流露

從女兒進宮后,秦懷禮很少在黃氏臉上看到怒意,這些年,黃氏總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樣子。

黃老夫人沒有心情聽秦懷玉開玩笑,直奔主題道:“老爺,你得好生說道一下大姐了。幾十歲的人了,沖動得像個二楞子,她說話做事從來不看場合,從來不記后果的嗎?做人怎么能這樣?”

秦懷禮聽說大姐的事,收起臉上的玩笑,“大姐怎么了?她去鎮遠候府了?鎮遠候府給大姐派了帖子?今兒出了什么事?不對,鎮遠候府怎么知道大姐回來了?”

秦懷禮敏感的察覺到事情不一般,急急的坐到黃夫人對面,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黃老夫人嘆口氣,“你看看吧,你一聽便知道有問題。”

知道事情不簡單,黃老夫人趕緊把宴會上發生的事給秦懷禮說了一遍。

秦懷禮越聽臉色越陰沉,聽完黃老夫人的話后,臉黑得都要滴出墨來。

黃老夫人見伯爺緊緊的握著她剛才喝茶的杯子,知趣的不再多說。

秦懷禮連連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

腦子里閃過一串的問題,片刻后,才對黃老夫人道:“我去趟晉王府,有些事情得與王爺商量商量。”

秦懷禮說完立即站起身來,急步往外走,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么,轉頭對黃老夫人道:“大姐那邊,你讓人跟振明家王氏說一聲,讓她看著點大姐,別讓大姐再出去亂逛。”

黃老夫搖頭道:“秦懷玉的性子,你還不清楚王氏能管得了她?今天的宴會上便沒有見到王氏,她帶著振宇家振新家的去候府,王氏怕是已經被她禁在府中了。”

秦懷禮搖搖頭,此刻,他沒有時間管大姐的事,直接丟句話給黃氏,“白府那邊的事,你看看怎么弄吧!最好是誰家遞的帖子,你都收在手里,別讓大姐再去參加什么宴會了。”

秦懷禮說完,也不等黃老夫人回話,抬步離開。

黃老夫人看著匆匆出去的伯爺,氣得直嚷嚷道:“自己府里一攤子事都管不過來,還要管白府的事?伯爺,你真是......”

黃老夫人嚷了半句,把后面的話咽了下來。

伯爺說得對,得把所有遞向白府的帖子全數捏在手中,不能再讓秦懷玉參加誰家的宴會,否則,指不定她還會惹出什么事來。

黃老夫人想到這里,揚聲道:“來人。”

青煙立即進屋問道:“老夫人,奴婢在。”

青煙跟從十歲在黃老夫人身邊做三等丫頭,因為機靈乖巧,十三歲便提為大丫頭,被黃老夫人帶在身邊,到如今,已經跟在黃老夫人身邊十來年了。

黃老夫人指指桌幾上茶杯,說道:“再添杯茶。”

青煙忙上前倒上茶,黃老夫人端起杯子連喝兩口,隨后說道:“白府那邊,你想想辦法,把門房的人握在手中,不管誰家遞過去的帖子,一律給收過來。”

青煙點頭應下,“好的,奴婢現在就去辦。不過,若是別的府上直接把帖子遞到姑奶奶手里呢?”

黃老夫人想了想,“別讓秦懷玉再接觸任何人,若是有人上門去,讓門房直接回了,就說老太太、太太她們到伯府竄門來了,不在府里。”

“好的,奴婢明白了。”青煙應聲退下。

黃老夫人斜靠在軟榻上,又細細的想了想今天所發生的事,越發的覺得,今兒鎮遠候府所做的一切,是事先排好的一個局,一個讓秦懷玉入坑的局。

黃老夫人眉頭緊皺,她想不明白,何清云為何這么做?

為了兒子的一個師爺,寧肯跟榮遠伯府作對?跟賢妃作對?跟晉王作對?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鎮遠候府是單單的想幫白振天一家,還是已經站到了太子一邊,或是梁王一邊?

不管是太子還是梁王,對晉王都是威脅。她得進宮去跟娘良商量商量......

鎮遠候府后山的山頂上,梁王與百里錦對坐著下棋。

金瑞在屋外轉悠一圈回到屋里,“真沒想到,候府還有這么美的景,站在山頂上,可看到半個京城了,真是好地方。全京城,就這西面臨山,最絕的,是候府這座山是獨立成山的。”

百里錦邊下棋邊回道:“行了,你就收斂點,汝南王府除了沒有山,其他那點不好?”

金瑞抬手摸了下鼻子,“少了山,就少了很多韻味,真不能跟鎮遠候府比。”

梁王把手上的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然后站起身來,“不用眼紅。鎮遠候府的景,可以算是京城一絕,這片地,是皇太祖親選給明杰他們家老祖宗的。”

梁王邊說邊走出屋子,百里錦忙拿著大氅跟出去,“王爺,外邊風寒,小心冷到。”

梁王剛跨出門檻,一股寒風吹過來,頓時感到寒意,停下來任百里錦給他披上大氅,然后走到院子的平臺上往下眺望。

“嗯,這里的視線真是極好。”

梁王邊看邊問道:“下邊現在什么情況?”

金瑞忙回道:“四品以上的人家,或是女眷,或是男主,基本都有到場。

榮遠伯府只是女眷黃老夫帶著兒媳婦和孫女赴宴,秦懷玉把白振明家媳婦禁足在家,帶著孫氏與方氏還有兩個孫女過來。”

梁王淡淡的問道:“秦懷玉的兒子呢?一個也沒有來?”

金瑞搖搖頭道:“沒有,一早白振明帶著白振宇、白振新去了榮遠伯府。”

金瑞的話剛落下,無影從山下上來,見梁王站在平臺上,向梁王見禮道:“王爺好。”

梁王點點頭,“有情況?”

無影把后院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

金瑞問道:“榮遠伯的黃老夫人氣著離開了?秦懷玉被媳婦架著帶出候府?”

無影點頭道:“是的。”

金瑞嘴角抽抽,“這小丫頭,真是小瞧她了,當著眾人的面,她還能口齒伶俐的責問秦老太太。不去唱戲,真是委屈她了。”

梁王嘴角抿起來,“這和唱戲可不一樣,真要讓她唱戲,她可能就懵瞎了。

她能責問秦懷玉,不過是把心里怨恨發泄一番,那是真情流露。如同她阿娘對秦懷玉畏懼,深入到骨子里,都是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