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朝白如月福身道:“回郡主,候府的老夫人,夫人們此刻在花廳。老太太讓奴婢過來通知郡主,請郡主移步花廳,與候府的老夫人,夫人們說說話。”
白如月點點頭,“好的,你去回老太太的話,我這就過來。”
望秋又朝白如月福身,退兩步,轉身先離去。
尋雙問道:“郡主,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白如月點點頭,“走吧,別讓舅母她們久等了。”
梁王與百里錦縱馬奔向宮里,到御街,與另一條街上縱馬過來的晉王相遇。
晉王遠遠的瞧見梁王,將臉撇到一邊,裝著沒有看到,與自己的小廝縱馬往前。
百里錦瞄了眼晉王,緊兩步靠近梁王的馬,提醒道:“王爺,晉王過來了。”
梁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嗯,本王看見了!他當沒有見著本王,咱們就隨他的心意吧。”
百里錦納悶的回頭再瞄眼晉王,見他撇開臉看著沿街的鋪子,心里暗忖,怎么有這么別扭的人?他就不怕從馬上摔下來?
百里錦這廂還在遐想,晉王那邊用力的揮兩下手里的鞭子,胯下的馬吃痛,快速的奔起來。
眨眼間,晉王的馬越過梁王的馬朝前而去。
百里錦側頭看看梁王,見梁王讓馬依然保持之前的速度,臉上神情自若。
百里錦抬頭再看眼晉王,覺得特么好笑。
梁王與百里錦趕到宮門口,見晉王在兩個內侍的摻扶下往里走。
百里錦疑惑的問離自己不遠的內侍,“晉王這是怎么了?”
內侍低聲回道:“晉王下馬時不慎扭到腳。”
百里錦好想仰天哈哈大笑兩聲,轉頭看看晉王的小廝牽著的馬,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會摔的,還真摔了!呵呵!”
梁王沒有理百里錦的話,將韁繩遞給他,說道:“今兒議事的時間應該不會短,你不用在這兒候著,你去做你的事。讓無痕在這兒等本王就行。”
百里錦低頭應下。
梁王交待完后,轉身跟在一名內侍的身后,往御書房而去。
到御書房門口,梁王得到通傳,進去朝皇上見禮后坐到邊上。
這時,梁王才注意到,三位相公,樞密院的吳樞密,六部尚書,二皇子晉王,四皇子陳王,五皇子燕王,六皇子楚王都已經到了。
梁王朝眾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晉王身邊立著個小內侍,晉王長伸著被扭到的右腳,任由胡太醫給他包扎。
太醫包扎好,朝皇上跪下稟道:“皇上,晉王的傷已經處理好。”
皇上揮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醫轉身交待晉王兩句,退出御書房。
梁王剛剛坐好,內侍進來通傳,大皇子到了。
皇上坐在上首的龍榻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傳。”
隨后,梁王見大皇兄進到御書房,下跪朝父皇見禮。
皇上見跪在地上的大皇子,面色依舊,淡淡的說道:“平身。”
大皇子站起身來,回頭看一眼,想著自己站在哪個位置比較好。
皇上淡淡的說道:“你坐到老三邊上去。”
大皇子拱手,“謝父皇恩典。”
大皇子謝了恩,往梁王身邊走去。
梁王等大皇子走近,朝他點點頭,輕聲道:“大皇兄好!”
大皇子朝梁王點點頭,他的臉上帶著蒼白的病態,低聲回道:“三弟好。”
等大皇子坐好后,皇上開口道:“今兒召各位愛卿進宮議事,是因朕剛接到北地傳進來的信,大燕從山關口入侵武朝,北地連失兩座城池。朕請各們愛卿來共同商議,此事該如何處置?”
皇上的聲音里透著冷意與威嚴。
皇上的話剛落音,晉王憤憤然的站起身來,“啊!”突然起身,腳上傳來一陣錐心的痛。
晉王“嘶”的一聲,咧著嘴抽了口涼氣,隨即坐下身來。
朝眾人欠身道:“對不起,剛才扭到了腳,聽了父皇的話,氣惱得忘了。堂堂武朝,怎能任大燕隨意欺凌?咱們得狠狠的還回去!”
皇上等晉王說完,沒有發表評論,環顧他人,點名道:“吳愛卿怎么看??”
吳志齊身為樞密使,掌握著武朝的兵防,邊備工作。
吳志齊起身拱手回道:“回皇上,剛才晉王說得對,武朝的領地不容任何人來侵犯。臣認為,當務之急是率軍支援北地,將大燕趕出武朝。”
嚴相起身附議,何相與王相跟著附議,接著六部尚書跟著附議。
皇上環顧眾人,臉色緩和了些許,接著把目光再次落到樞密使吳志齊身上,“吳愛卿看,這次由誰率兵出征好?”
吳樞密剛站起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晉王踮著一只腳站起身來,搶在吳樞密之前開口道:“父皇,兒臣自請率軍出征。”
皇上難以置信看向晉王,“老二自請率兵出征?為何?”
晉王欠身道:“回父皇,兒臣認為,這次大燕敢囂張對我武朝攻城略地,是因為武朝幾十年不曾有戰事。
大燕必定認為武朝的兵將被養殘了,所以他們才敢入地侵犯。
確實,武朝至父皇登基以來,風調雨順二十多年,不曾有任何戰事,部隊里的官兵懶散懈怠,定是常有之事。否則,北地也不至于連丟兩座城池。
兒臣以為,若是由皇子率兵,可以激勵人心,鼓舞將士的士氣。所以,兒臣自請率兵征戰。”
皇上轉頭看向眾人,問道:“眾愛卿看呢?”
嚴相起身回道:“回皇上,臣認為晉王分析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臣并不贊同晉王率兵出征。
率兵征戰,不僅僅是需要激勵人心,作為率兵征戰的統帥,更要懂軍事,有謀略。
若是要皇子率兵出征,臣建議由梁王率兵更合適,因為梁王之前剛好在兵部理事,對如何帶兵征戰,相對于別的皇子來說,要懂得多。”
何相站起身來稟道:“臣贊同嚴相的說法,若是要皇子率兵出征,臣希望由梁王率兵出征。”
晉王狠狠的瞪了嚴相與何相一眼,悶悶不樂的坐下身來。懊惱自己太心急,不該過早的自請率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