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容貌生得好的父母,我承繼了他們的優點,雖然也是我的資本。若我拿容貌跟人比,會讓很多人傷心。所以,我很低調。
當然,如這位夫人所說,我的容貌擺在眾人眼前,我想低調都不成,對吧?
我知道,皇上給民女與梁王賜了婚,很多人知道后嫉妒得發狂,眼紅得很!
于是乎,有人拿我的容貌來說事,說我長得好了,迷得梁王神魂顛倒。可是怎么辦呢?皇上給梁王與我賜婚了!
那些嫉妒的人只能在心里嫉妒,眼紅的只能繼續眼紅了。
民女與梁王的婚事,只要皇上不下旨取消,民女與梁王的婚約就在身。
明年,民女會如期嫁進梁王府。從那往后,民女便是堂堂正正的梁王妃。
你眼紅也沒有辦法,對吧?”
許夫人被白如月近乎囂張的話說得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像頭呆頭鵝一般傻愣愣的看著白如月。
崔老夫人眉眼帶笑的看著白如月,她一直都知道,這妮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是個帶刺的。
賢妃像看怪物一般看著白如月。
姑娘家,不是該矜持的嗎?她怎么不按套路來?
汝南王妃被白如月理直氣壯的王妃理論氣得滿臉漲紅,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擲在桌幾上。
陰沉著臉怒道:“有你這般沒臉沒皮的嗎?
明年,你將嫁到梁王府?往后便是堂堂正正的梁王妃了?哼,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你就不怕話大閃了舌頭?”
大廳瞬間靜下來,眾人紛紛看向這邊。
眾人都知道汝南王妃是梁王的姨母,而梁王敬重這位姨母像母親一般。
如今,未來的梁王妃遇到如母親一般的姨母,該是怎樣精彩?
關心白如月,為她捏把汗。不滿白如月的,歡喜的等著看她的笑話。
白如月轉頭看向汝南王妃,朝她福福身,笑容滿面的問道:“汝南王妃此話怎樣?聽您話里話外的意思,您不愿意月兒嫁進梁王府?”
汝南王妃脫口說道:“梁王不會娶你。”
白如月臉上的笑意更濃,“哦?梁王不會娶我?
那皇上賜婚是假的?梁王出征前到沁園去過禮也是假的?
對了,鎮遠候府的崔老夫人可是梁王請的媒人,那日,崔老夫人一同到沁園過的禮。
怎么?梁王無聊,拉著皇上,拉上崔老夫人陪他一道過家家酒呢!嗯?
對了,梁王送到沁園過禮的禮單,我阿娘還收著呢。據崔老夫人說,梁王過的禮是她見過過禮最重的。”
汝南王妃不知道梁王去沁園過禮的事,“噌”一下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什么?謹之去過禮了?”
崔老夫人咧嘴笑笑,“怎么?汝南王妃不知道梁王到沁園過禮之事?按說,你是梁王的姨母......”
“這事我不知情,過禮的事不算。禮單你家不是收好的嗎?那日送去多少禮,明兒,你按禮單送回梁王府。”汝南王妃惱怒的打斷崔老夫人的話,直接命令白如月道。
汝南王妃的話出口,大廳里一陣唏噓聲。
眾人萬萬沒想到,汝南王妃要白家將梁王過的禮還回去。
白如月覺得自己被氣樂了,淡淡的問道:“憑什么?”
汝南王妃脫口說道:“憑我是謹之的姨母。”
白如月呵呵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姨......母!月兒以為你忘記了你的身份。”
汝南王妃被白如月的笑聲激怒了,抬手抓起桌幾上的茶杯向白如月擲過去。
白如月見飛過來的茶杯,身子往邊上挪一步,茶杯擦著她的裙裾邊飛出去。
“咔嚓”一聲,一個頂好的青花纏枝茶盞應聲碎裂。
白如月看著盛怒下滿臉猙獰的汝南王妃,非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似笑非笑說道:“怎么?汝南王妃惱羞成怒了?
借用剛剛這位夫人的話,這大廳里的人可不少,眾人多是各府的當家主母或府中德高望重的夫人,老夫人。
她們都睜著雙眼看著呢,眾目睽睽之下,是月兒說錯了,還是汝南王妃無理取鬧了?大家心知肚明著呢。”
白如月邊說邊轉頭問眾人,“在座的夫人,老夫人,你們說說,梁王這位姨母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管起姨侄的婚事,連皇上御賜的婚都不算數,梁王親自上門過的禮也不算數,她以為她誰呀?
還要白家將梁王所過之禮按禮單送回梁王府。呵呵,天下還有如此跋扈不講理的姨母,到是讓我長見識了。”
崔老夫人看向汝南王妃,沒想到她會如此胡攪蠻纏,擔心事鬧大了,金瑞與吳靜難堪。
于是開口說道:“汝南王妃,前幾日,候府與汝南王府結成秦晉之好。
按說,我該喚你一聲親家母。
早年聽金世子,不對,如今我該喚世子金姑爺了。
聽金姑爺說起,親家母曾久病在床,在床上躺了許多年,把腦子睡壞了。
今兒看來,親家母病得很重,得好好找位大夫醫治。”
汝南王妃見崔老夫人罵她腦子有病,生氣的問道:“崔明枝,你罵我腦子有病?”
崔老夫人眉頭皺了皺,說道:“是我罵的嗎?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回頭我得交待金姑爺,親家母身子不好,治病要緊,往后少出來走動才是。
月兒,你不用跟這種腦子有病,吝不清的人多說。”
白如月轉身朝崔老夫人福身道謝。
汝南王妃何時這般丟人過?
心里的怒氣直往上竄,轉身順手端起桌幾上盛水仙的玉盆,狠狠的朝白如月砸去。
眾人見瘋魔了的汝南王妃,驚得睜圓雙眼。
大皇子妃在汝南王妃舉起玉盆時,趕忙出聲提醒道:“月兒,小心!”
白如月忙直起身來,轉身看向汝南王妃,正好迎上汝南王妃擲過來的玉盆。
玉盆已經到眼前,白如月躲避不及,只得硬生生的伸手將其擋開。
玉盆落地應聲而裂,白如月躲過玉盆砸傷,卻被玉盆里養水仙的水澆得面前濕透。
輕薄的云錦沾水粘在皮膚上,將白如月嬌好的身段顯露出來,折斷水仙枝掛在身上,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崔老夫人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竄到汝南王妃跟前,伸手用力的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