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到客棧的院子,白如月從車上下來,四下打量,余暉下的院落很是寧靜。
梁王在身邊輕聲說道:“月兒放心,客棧咱們包下來了。”
白如月了然,跟在梁王身后到飯廳。晚飯后,月兒回到屋里泡了湯浴,然后安心入睡。
第二日,白如月在寅時醒來,由尋雙伺候洗漱更衣后,前往飯廳用早飯。
白如月剛跨進門檻,見百里錦站在梁王身邊。
百里錦見到白如月,拱手欠身道:“婉郡主好。”
白如月朝百里錦福身還禮,欣喜的問道:“百里公子何時到的?”
百里錦欠身道:“回郡主,在下子時到的。”
梁王接過話來解釋道:“昨兒下午的事,明杰知道了,讓百里帶了些人過來。”
白如月再次福身道:“杰哥哥有心了,辛苦百里公子了。都怪月兒給大家帶來麻煩。”
百里錦忙拱手道:“婉郡主言過了。婉郡主能來接王爺,王爺很高興。在下幾個該感謝郡主。怎能說麻煩呢?”
梁王伸手朝白如月招招手,“月兒,過來吃早飯。“
白如月笑著朝梁王走過去,梁王伸手握住她的手,“往后別這么說自己。
你是爺的小月兒,不是什么麻煩。還有,不用跟百里客氣,你是爺的王妃,他待你該像待爺一樣。”
白如月不好意思的看眼梁王,低聲道:“咱倆還沒有大婚呢。”
梁王笑著揉了揉白如月的頭,“就差兩個月而已,在爺心里,你早就是爺的王妃了。”
白如月輕輕的拉了拉梁王的手,嘀咕道:“百里公子還在呢。”
百里錦忙說道:“王爺,王妃,二位慢用,在下有事找無痕商量,在下先退下了,。”
說著,無痕拱手退出房間。
梁王見百里錦知趣的退了出去,抿了下嘴角,朝白如月道:“餓了吧?趕緊坐下吃早飯。”
梁王一如既往的邊照顧白如月邊自己吃,不用旁人伺候。
他很享受與小月兒獨處的時光,更享受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真實的感受她就在他的身邊。
早飯后,梁王站起身來,體貼的問道,“月兒要去去凈房嗎?一會在路上......有些不便......”
白如月感嘆于梁王的細心周到,紅著臉點點頭,“好!”
白如月凈房出來,梁王牽著白如月的手往院子里去。
白如月在院子里看見多了輛寬大的馬車,詫異的看向梁王。
梁王解釋道:“這是爺的車,昨晚百里帶過來的。今兒咱們乘這輛車。”
白如月歡喜的點點頭。
出行在外,白如月深知有輛好車會舒適許多。這般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嬌氣了。
梁王看眼愣愣出神的白如月,抬手揉揉她的頭,柔聲問道:“月兒想什么呢?該上車了。”
白如月朝梁王嬌笑著點頭,“嗯,好。”
無影掀起簾子,等白如月與梁王登上車,收起腳凳,趕車出發。
白如月上車后,開始四下打量,嘖嘖嘖幾聲后,說道:“謹哥哥,回京后,月兒也要照這樣訂制幾輛車。”
梁王抿嘴笑道:“月兒若是喜歡,這輛給你。”
白如月搖搖頭,連連說道:“不用,不用,謹哥哥之前送月兒那輛很好。月兒用那輛就成,月兒想給阿爹,阿娘,舅舅,舅母,三哥三嫂他們訂。”
梁王笑著說道:“成,這是月兒的孝心。回京后,爺讓無影去訂制。”
白如月趕緊接過話來,“不用,謹哥哥只須讓無影告訴月兒在哪兒訂制的就成。”
梁王側頭看向白如月,問道:“怎么?爺訂制和月兒訂制不是一樣的嗎?”
白如月不想梁王為此破費,心虛的看一眼梁王,“一樣的,一樣的,月兒只是想著謹哥哥回京后會很忙。這些瑣碎的小事,就由月兒來做了。”
梁王抬手用食指戳了下白如月的額頭,將信將疑的問道:“真是這樣想的?小家伙別想糊弄爺。”
白如月低下頭,垂著眼誠實的說道:“哪個,月兒不好意思要謹哥哥破費......”
梁王低下頭來看著白如月,“月兒告訴爺,爺是誰?”
白如月抬眼看眼梁王,低聲回道:“謹哥哥呀!”
梁王接著問道:“還有呢?”
白如月偷瞄一眼正色問話的梁王,心里開始打鼓,怯怯的回道;“梁王。”
梁王蹙著眉頭,接著問道:“還有呢?”
白如月不解的看一眼梁王,聲音低下去不少,“三皇子......”
梁王面無表情的問道:“還有呢?”
白如月此刻真懵了,愣愣的看著梁王,不知如何作答,“......”
梁王見她答不上來,提醒道:“爺是月兒的誰?”
白如月豁然開朗,臉紅著回道:“是月兒的謹哥哥......”
梁王將頭湊近些,追問道:“只是謹哥哥?”
白如月的臉紅得跟火燒一樣,這還沒有成親呢,要她怎么回?
白如月抬頭看著梁王咄咄逼人的眼神,硬著頭皮開口道:“即將是月兒的王爺,月兒的夫君。”
梁王聽到夫君二字,臉上的笑容堆了起來,抬手將白如月摟在懷里,在白如月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嗯,這就對了。月兒記好了,爺是你的夫君,夫妻同體,月兒不能與爺分得那么清。明白嗎?
月兒的親人也是爺的親人,月兒關愛他們跟爺關愛他們是一樣的。”
白如月感動得鼻子發酸,將頭窩在梁王的頸窩,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情緒平復下來。
“謹哥哥,你待月兒太好了。”
梁王抿嘴笑道:“你是爺的月兒,是爺的王妃,是爺的心尖肉,爺不待你好,爺待誰好?嗯?”
白如月抬起頭看著梁王,“那月兒要爺待月兒好一輩子,可好?”
話出口,白如月有幾分忐忑,聲音由高及低,最后低得沒了聲。
梁王極認真的看著白如月,極鄭重的點頭道:“嗯,爺應月兒了,一輩子待月兒好,只對月兒好!”
白如月得了梁王鄭重的回復,懸起的心歸到原位,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來環住梁王的脖子,撒嬌道:“月兒可記下了,爺往后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