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洗漱后,轉身去到外間。
吳靜抬頭見白如月出來,笑著招呼道:“太子妃起來了,是我們吵著你了吧?”
說著,吳靜朝白如月福身見禮。
吳明慧抱著孩子,抬頭看向白如月,微微曲膝見禮。
李錦榮背對著白如月,眉歡眼笑的轉身曲膝見禮。
人還沒有站直就說道:“小月兒,不對,太子妃,小皇孫長得太好了,像極了殿下。”
白如月笑著走過去,低頭看看吳明慧手里的兒子,想要伸手去抱。
吳明慧抱著孩子往邊上讓了讓,沒有松手,關切的對白如月說道:“太子妃在月子里,少抱孩子,小心腰疼。”
吳靜點點頭,“六姐姐說得是,太子妃可要把月子坐好,不能逞能,否則,往后可有苦吃。
我生多多時,沒聽阿娘的勸告,結果,留下怕風,出虛汗,腰痛的月子病。
這回生三火,我就特別注意,月子里沒敢亂動,按楊太醫給的方子,總算將身子養回來了。”
吳靜的話還沒說完,李錦榮呵呵笑起來。
問道:“靜姐姐,你說你家老二叫什么?三火?你們誰取的名?金世子?”
眾人好奇的看著吳靜,等著她回答。
吳靜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點頭說道:“嗯,小榮兒可別笑,小寶的小名三火,可是有講究的。世子爺給他取名金熙焱,焱字三個火。”
吳明慧笑道:“這到像金世子風格,有點意思。”
吳靜笑著點點頭,忙將話題拉回去:“被小榮兒一笑,話就扯偏了,現在咱們說的是坐月子的事。”
吳明慧點點頭,“嗯,坐月子很重要,太子妃得重視,不可大意。
太子妃還沒有吃早飯吧,先去吃早飯。
三餐規律,可是坐月子的等頭大事。”
白如月伸手摸摸兒子的臉,笑著應道:“好的,我先去吃早飯。”
吳靜催促道:“尋雙,趕緊伺候太子妃吃早飯。”
白如月說道:“好,我這就去,阿娘呢?還沒有來嗎?”
吳明慧回道:“阿娘早來了,剛才過來這邊,見太子妃沒有醒,坐了一會,大伯娘將阿娘叫去明德殿了,那邊有事尋阿娘。”
白如月點點頭,說道:“你們先坐坐,我去吃點東西。”
李錦榮笑著說道:“快去快去。”
白如月笑笑,轉身去吃早飯。
白如月吃好飯回來,眾人見了,站起身來。
吳明慧對白如月說道:“趕緊過來坐。”
白如月見大家恭敬的樣子,忙說道:“大家坐,不必多禮。”
眾人等白如月坐下后,才坐下身來。
吳靜看向李錦榮,接著之前的話題問道:“小榮兒,你說唐青曼要大婚了?”
李錦榮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嗯,前兒接到泰昌遞過來的信兒,這個月二十八的婚期。
翁翁在泰昌給她相了一戶鄉紳人家。
阿娘說,打發人送份禮回去。
上次的事后,我與唐青曼勢不兩立了,她的事,與我無關。
阿娘他們在,她們怎么往來,我不管,反正我懶得理睬。”
吳靜點頭道:“那是,她都要你的命了,你還理她,你腦子又沒病。”
李錦榮點點頭,“儀姐姐也這么說,儀姐姐知道唐青曼做的事后,將唐青曼臭罵一頓。
對唐世杰直言,往后,她與唐世杰家斷了往來,往后不再做親戚了。”
吳明慧笑著說道:“二嫂的性子,真是正義凜然,敢愛敢恨,爽朗極了。”
吳靜笑著點頭,“二嫂性子豪邁,難怪二哥那么喜歡她。”
“太子妃,侯府的鄭夫人,唐夫人,何太太請見。”內侍進來稟道。
白如月忙說道:“有請。”
內侍退下,不一會,鄭爾嵐,唐儀,何思穎進來,紛紛朝白如月見禮。
白如月回禮,請大家入座。
李錦榮看向唐儀,問道:“儀姐姐,你們怎么才到?我們都到了好久了。”
唐儀笑著回道:“我與大嫂,今兒是起了個早,趕了個晚。
我們辰初就出發,大嫂還說咱們早點過來幫幫忙的,或與太子妃說說話。
哪知道,大理寺門口那條街,今兒堵得水泄不通,我們在那里耽誤了許久。”
李錦榮一臉八卦的問道:“大理寺門口嗎?出什么事了?”
鄭爾嵐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臉上掩不住的驚訝,“還真出事了。”
吳靜轉頭看向鄭爾嵐,滿臉好奇的問道:“大嫂,出了什么事?”
吳明慧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鄭爾嵐。
白如月聽到大理寺三個字時,心里大致知道是什么事。
白如月靠著扶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看著鄭爾嵐,等她說話。
鄭爾嵐清了清嗓子:“今兒早上,阿娘她們先出門,我與儀姐兒安頓好孩子才出門。
等我們到大理寺那條街時,見堵得厲害,我就想調頭繞過去。
結果,見看熱鬧的人邊說邊往大理寺門口擠。
我從他們口中得知,大理寺門口之所以聚那么多人,是因為威遠伯府的趙世銘,被人綁了扔在大理寺門口。”
“什么?威遠伯府的趙世銘?”李錦榮驚得從錦凳上站起來。
吳靜難以置信的看著鄭爾嵐。
吳明慧心里很震驚,不過,臉上還算鎮定。
李錦榮將信將疑的問道:“大嫂,你是說,威遠伯府的趙世銘,當年被流放到千里之外的那個?”
鄭爾嵐點點頭,“嗯,就是他。
我聽人說威遠伯府,就讓下人過去看看。下人回來,說是威遠伯府的趙四爺。
你們知道,那些年,威遠伯府與侯府走得近。侯府的下人里,老人大多識得他。”
李錦榮一臉不解的說道:“他不是在千里之外嗎?
何時回到京中的?怎么被人綁著扔到大理寺的?難道他回京有些日子了?他的膽子不小呀。”
李府與威遠伯府的交往不多,李錦榮對趙世銘一直沒有好感。
吳靜與吳明慧聽后,心情極為復雜,很不是個滋味。
吳靜皺著眉頭,嘆口氣說道,“唉,都出去了,干嗎還回來?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