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定,凌晨2點換
而柳茹月對自己派過去的人,充滿信心,因為孟家寨的情況,她通過孟倫有些了解,知道孟家寨缺什么,也知道孟倫需要什么。
柳茹月倒了一碗酒,和苗娘子碰了碰,“嗨,說這些做什么,來,姐姐,干一杯。”
“好!”苗娘子沒有對柳茹月這一聲套近乎的姐姐產生排斥,反而因為這個故事對她親近了不少。
陸鋮澤聽得認真,扶著岳無逸肩膀的手下意識的輕輕拍打。
“爺又不是奶娃娃,你拍什么拍。”醉醺醺的岳無逸嫌棄的往后一仰脖子,抖掉了陸鋮澤的手靠在了椅背上。
不是說讓十娘家鄉之人送酒水過來么?
難怪!
難怪她們派去碼頭堵船的人,總等不到船,原來人家的人早就來京城,偷偷躲著釀酒了。
這次,她們被鶯歌這個賤婢玩弄了!
想通個中關竅,老鴇們氣的氣,惱的惱。
有人直接甩袖離開,有人很快就換了個表情,上前熱絡的套近乎。
“這蓬萊漿比玉液醇還好,鶯老板可要幫我們引薦引薦啊……”
“還是鶯老板厲害,竟然認識能釀如此佳釀的人,我罪魁不如了……”
聽到老鴇們談起酒水,坊中的男客們也來了精神,好酒的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這酒味道夠勁,雖辣卻不燒心,飲后口齒留香,當真酒中蓬萊仙,比我喝遍滿京城的酒都更好,鶯老板,可否賣一壇酒讓我帶回家慢慢品嘗啊!”
“鶯老板,我也要酒,我得帶回家給好哥們兒嘗嘗。”
“沖著這酒,我也得經常來蕓瑛坊照顧鶯老板的生意了,美人美酒蕓瑛坊都有了,將來鶯老板生意興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主顧!”
對著這些客人,鶯歌的笑意深了許多,“好說好說,沖著各位對蕓瑛坊的照顧,我也得滿足各位老爺的要求啊,可是咱們蕓瑛坊也不是酒坊,進的酒水也不多了,賣一壇給大家做不到,到時候一壺或許還勉強能行,各位看?”
“可以可以,一壺就一壺!”
老鴇們也起哄著一人花了20兩銀子,拿了一壺蓬萊漿回酒樓。
這蕓瑛坊她們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會把自己氣死。
明明知道她沒有酒了,才替她宣傳,還帶著那么多人去砸場子,沒成想鶯老板身后直接有了一個釀酒莊子!
該死的鶯歌!
該死的十娘!
天兒見亮,花樓打烊,姑娘們也要休息了,淸倌兒樓不留宿男客,將一個個客人送走。
鶯歌上前搭手與小蠻一起,一左一右的扶著蔫得快要謝了似得廖仙兒回房休息,“今天是你的頭回亮相,所以才讓你撐了一宿,畢竟是你的主場。”
“今日效果很好,將來就不會讓你在臺上呆那么久了,你可是頭牌,每天都出來讓他們看個夠還怎么讓人念念難忘,怎么顯得出珍貴、神秘?所以你放心,只有今天最累,之后每天只需要出來表演一兩場即可,隨后我會讓價高者與你暢聊,不會讓你在大堂與那么多人斗詩了。”
若是可以,廖仙兒還更愿意在大堂,大庭廣眾之下,她反倒不擔心客人對她動手動腳,在房中……她頗為擔心。
察覺到廖仙兒臉上的顧忌,鶯歌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小蠻有點武功功底,我買她回來之后,又讓她一直在跟著沈湘她們練武,現在將她派給你,就是為了護著你。”
廖仙兒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側過頭驚奇的看著扶著她的小姑娘。
皮膚黝黑的小蠻被長得仙女一樣好看的廖仙兒打量,羞紅了臉,“姑娘放心,小蠻拼了命也會護著你。”
廖仙兒寬慰的點了點頭,又扭頭對鶯歌道,“謝謝鶯老板。”
“我承諾了的事情,就不會敷衍。”鶯歌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好的老鴇了,不自覺的揚了揚下巴。
“其他時候,你就按照我教的應付那些男人,你越害怕,他們越是要占點便宜才成,你不害怕,摸清他們脾性,應付得當,反而不會吃虧。”
“是,仙兒記住了。”
安撫好了廖仙兒,鶯歌才急匆匆的上了樓。
樓下自有白天當值的雜役婆子收拾雜亂的殘局,她們都是做慣了的,不需要她這個老鴇去親自守著。
瞅著鶯歌上了樓,柳茹月打開門接住了她。
她知道日夜顛倒的日子辛苦,這還是第一次整天晚上看著鶯歌干活,左右逢源、笑臉迎人、處理那些鬧事的酒鬼,對著挑事兒的客人軟硬兼施自罰三杯……算得上腳不沾地連軸轉了。
花樓這生意,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下來的。
心疼的扶著鶯歌上了床,接過伺候鶯歌的丫頭小苒遞過來的帕子,替她擦臉。
“十娘,我自己來。”
“你辛苦了一夜,,我這個當姐姐的照顧照顧你怎么了。”
鶯歌也不是當真要攔,揚著臉,笑瞇瞇的讓十娘照顧,“今夜安全的過去了,多虧了那些壞心眼的家伙,來的客人是平日里的三倍呢,包廂客房全都坐滿了,大堂里還加了十多張桌子。”
“不僅僅是客人多了,客人的身份也大了許多呢。”
喝了酒的人就是止不住會興奮,方才在樓下當著眾人她還端著老板的架子,在十娘跟前就是一個撒嬌的小姑娘。
巧笑嫣然的咯咯笑,“她們為了看我吃癟,竟然舍得下血本慫恿她們的常客來我這邊兒,以為我提供不了酒水,到時候有人搗亂吵鬧打架起來,勢必會得罪了這些貴客,到時候讓我蕓瑛坊砸了招牌永世不得超生。”
“沒成想,仙兒爭氣,沒出岔子,十娘這釀酒的方子造出來的酒水也堪比宮廷玉液呢,她們既然把人送來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沉醉在我蕓瑛坊里不再去她們破花樓了,嘻嘻。”
說著說著,鶯歌就歪倒在柳茹月懷里睡了過去。
今夜,她著實是累著了。
柳茹月替她拆了發飾,擦洗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褻衣,蓋上棉被。
“十娘別走。”
鶯歌說著夢話,孩子氣的拉著柳茹月的手。
柳茹月也一整夜沒睡,選中昨日讓廖仙兒掛花牌正式亮相,也是因為今天是食肆休息的日子。
現在也聽困,柳茹月干脆也脫了鞋,上了床,與鶯歌一同休息了。
她們兩睡得香沉,別的人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