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錢和積分做動力,陳小舒和陳林蕭又是動力滿滿。
接下來幾天果然如陳小舒所料,水煎包的生意穩中有降,每天的利潤維持在三百文左右。
漸漸的村子里也有了一些風聲。
這也在陳小舒和陳林蕭意料之中,畢竟他們在鎮上做生意也不是什么絕對保密的事情,每天村里每天都有人去鎮上,看見他們做生意也不奇怪。
只是這件事情在村子里傳開了,村里人有的相信,有的不信。
三嬸子每天最愛家長里短,抓著一把炒豆子道:“我可不信,那生意是那么好做的?那咱們都去鎮上做生意便是了,別的不說,這做生意可是需要本錢的,就陳小舒一個小丫頭再加上個藥罐子陳林蕭,便是將他們賣了也賣不來幾兩銀子。”
旁人聽了道:“這話可不對,上次賣小舒去崔家沖喜,都能賣五十兩銀子呢。”
三嬸子嘴一撇道:“這能一樣嗎?要不是崔家上次著急找人沖喜,也不會給五十兩銀子。上次是要命,這次呢,說不準……嘎嘎,是吧。”
三嬸子朝著對面的人擠眉弄眼,嘎嘎的笑了幾聲,似乎在為自己話里的意思發笑。
只是坐在她周圍的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三嬸子的兒媳婦也給她擠眉弄眼起來。
“咋啦,不舒坦,不舒坦下地去!”三嬸子不但沒有理會兒媳婦的意思,反而沒好氣的說道。
急得她兒媳婦直跺腳,結結巴巴道:“不是,娘,你后頭后頭。”
三嬸子不明所以的轉頭,“我的媽呀!”
只見陳小舒就拿著一把大鐵鏟站在她的背后。
三嬸子背后講究人被人抓了個正著,本就心虛,再加上驚嚇,一下子便跳了起來。
陳小舒看了這幾個每日嚼老婆舌的婦人一眼,冷笑道:“我家如何與你們何干,我家就是賺來千兩萬兩也與你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系,怎么你家是住在海邊啊?”
眾人還沒聽明白陳小舒的意思,就聽陳小舒繼續說道:“管的這么寬。”
三嬸子被嚇了一跳,這會兒反應過來道:“我呸,我可一句瞎話都沒說,誰不知道你家這生意做的蹊蹺,怎么就好端端的做起了生意,只怕啊這銀子來路不正吧!”
陳小舒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妄圖跟他們瞎逼逼,直接上手就完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陳小舒舉起大鐵鏟沖著三嬸子打去。
三嬸子尖叫一聲趕忙躲開。
三嬸子的兒媳婦左右看看,想上去幫忙,但是又怕自己受傷,跺跺腳趕緊往家跑去搬救兵去了。
“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小舒,快別打了。”
其他人也都勸起架來。
三嬸子被打的抱頭鼠竄,連連尖叫。
畢竟上了年紀,又一身的肥肉,怎么也跑不過陳小舒,身上挨了好幾下。
三嬸子實在受不了,求饒道:“小舒,小舒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背后講究你了。”
陳小舒聞言停下來,道:“再也不敢了?”
三嬸子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陳小舒面目猙獰,連連點頭道:“不敢了不敢了。”
就在這時候,三嬸子兒媳婦帶著三嬸子男人和兒子過來了。
三嬸子看見自家人來人,立刻就大叫道:“當家的,大有,你們快來啊,我快要被陳小舒這個婊子打死了,哎呦可疼死我了。”
張大有聞言就要朝著陳小舒揮拳頭。
“大有哥!”
陳林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沉聲道。
張柄子看了一眼陳林蕭,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張大有微微點頭拳也不停,誰不知道陳林蕭就是個病秧子。
但是誰都沒想到陳小舒根本不怯他,拿起大鍋鏟就反擊。
就算張大有身體再強健也是肉體凡胎,怎么弄鐵作斗爭。
看著張大有齜牙咧嘴的樣子,張柄子拉著臉道:“陳家的,過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叫你們下這樣的狠手。”
陳林蕭走到陳小舒面前,用依然有些瘦弱的身軀擋住陳小舒道:“這話柄子叔可不該問我,倒是要問問三嬸子,什么仇什么怨叫嬸子這樣編排我家。”
“我說啥了我,我可沒說瞎話,你家這生意做的就是蹊蹺,哦,怪不得你們倆啥不都要就分家了,原來是存著私房錢呢。”
三嬸子眼珠一轉說道,這分明就是想禍水東引,讓老陳家人來找他們麻煩。
陳林蕭冷笑一聲道:“三嬸子這話說出來誰信,誰不知道我們倆人在老陳家可一枚銅板都見不到,倒是三嬸子你安的什么心,處處抹黑我家,我陳林蕭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吧。”
陳林蕭不等三嬸子回答,又大聲說道:“不妨告訴鄉親們,我與小舒近日的確實在鎮上做生意,至于本錢,那是小舒上山抓了些野物換來的,本就是小本生意,不需多少本錢的,至于這水煎包的做法,也是小舒自己琢磨出來的,要是以后我再聽見誰在背后編排我們,別管我們不客氣!”
這話說出來倒也有點可信度,但是也有的覺得不對勁兒的,只是現在大家都被陳林蕭吸引了注意力。
在大家的記憶中,陳林蕭似乎一直是個病殃殃的,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怎么到了現在說話竟然如此的洪亮了,也不咳了。
難不成是病好了?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林蕭,你這身子好了?”
陳林蕭微微點頭道:“自從分家以后,小舒便沒日沒夜的做生意,賺來的錢都給我抓了藥了,如今我身子已經見好了。”
大家聽了之后,許多有著別的心思,想要趁機去占點便宜的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些日子村里人一直風言風語,陳小舒和陳林蕭為何一直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就是在等著陳林蕭身體好起來,雖然還沒有大好,但是出來擺個樣子,還是足夠的。
因為陳小舒知道,即便是自己之前拿刀大戰張媒婆立了威名,但是只要陳林蕭的身體一天不好,在別人的眼里自己也是隨時可欺的。
在這個時代,家里沒有個頂立門戶男人,就免不了被人欺凌。
而現在陳林蕭的身體好了,大家也都不敢隨便打他家的注意。
在古代的鄉土文化,就是這么的不講道理。
一個再能干的女人,也比不上一個窩囊的男人。
當然了,陳小舒自己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女人不夠能干,再加上她自己的觀念都沒有轉變。
陳小舒穿越過來之后,已經了解過,這個朝代允許立女戶,雖然條件苛刻,但是也允許女子名下擁有財產。
張大柄面目陰沉的看著陳林蕭,本想趁著陳林蕭與陳小舒做生意賺了點錢訛他們一筆,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好操作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拿著東西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