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三百三十五章 匯合

沈心又一愣。

“可,這些官員,都有別的收入啊,堂堂大理寺卿,拿出五十萬兩來,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家還有礦呢。”

周青就道:“那就要看看,他這額外收入是什么了。”

沈心一下子就明白周青的意思了,肩膀朝著周青一懟,笑道:“嫂嫂,你可真是陰險奸詐啊,拿了人家五十萬兩銀子,還要再報官?”

周青立刻搖頭,“我可沒說要報官,別瞎說,污蔑我清白。”

沈心就笑道:“那你這要如何呢?”

“進宮唄!我說了我不去京兆尹,但是我沒說不進宮啊。”

沈心立刻豎起大拇指。

“對了,嫂嫂,你怎么知道,沈明月的娘不是她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剛剛還說。”

“我亂說的,沈明月都死了,黃宸也死了,這話,不就是想怎么說怎么說,反正誰能查清楚呢!

而且人心復雜,你要說個顯而易見的,別人都覺得你侮辱他智商,就得說出這種帶陰謀的,好事者才愛聽。”

沈心一臉長見識的表情,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謠言不就是這么來的嘛!

“我哥也說,他辦案也愛這樣,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嫂嫂,你放心,我哥一定會改邪歸正的。”

呵呵!

你是不是沒有聽到過傳聞的另外一半。

否則,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嫂嫂,咱們現在干嘛去?”

“餓嗎?”

“餓!”

“餓就吃飯去,得月樓現在也有位置了,五十萬兩呢,隨便吃!吃完去把店盤了,明天就能開始裝修了。”

“嫂嫂,裝修我想盯著。”

“嗯。”

“嫂嫂真好。”

茶樓雖然不大,但是今兒鬧出的事情卻是不小。

眨眼功夫茶樓發生了什么,就以十幾種版本飛遍京都大街小巷。

溧德侯府,八十多歲神志不清的老侯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炸了。

什么?周懷山的閨女讓大理寺卿府上的狗咬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左護法還在誰敢咬我大侄女!周懷山八個兒子好容易得了個閨女容易嗎!走!

慶陽侯府,五十多歲的老侯爺揚手砸了手里的茶盞。

什么?大理寺卿的夫人要毒死周青?原因是周青撞破她偷情?這真是沒天理了!她偷情但凡偷得縝密點,誰想撞破!走!

云慶伯府六十出頭的老伯爺差點失手打翻自己的鳥籠子。

什么?周懷山讓狗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太有趣了,我得去看看,什么?大理寺卿放的狗媽的這是以為家里沒大人呢走!

國子監放學。

周懷山和王瑾氣勢洶洶的從里面一路狂奔出來。

周懷山咬牙切齒“氣死我了趁著我不在就讓我閨女學狗叫我今兒要不讓沈褐趴在地上叫爺爺,我就不是周懷山!”

王瑾跟在一側,“就是,欺人太甚!讓他叫爺爺!”

周青一如既往立在最前面,等著接周懷山眼看周懷山出來正要抬手招呼他就眼睜睜看到一群人仿佛餓狼撲食一般朝著周懷山撲去了。

放眼望去。

八十多歲的溧德侯,五十多歲的慶陽侯,六十多歲的云慶伯臉上帶刀疤的徐寧遠

徐寧遠?

周青眼角一抽。

那幾位,好歹都是有名的老紈绔,您一個日理萬機的西北軍統帥來這里干什么?

而且,看上去,刀疤顫顫,一臉隨時要殺人的樣子。

沈心在一側扯了扯周青的衣袖,抬手一指,周青落目就看到大佛寺方丈頂著光頭風風火火來了。

國子監門口,放學時刻,學生們烏泱泱圍了一堆。

溧德侯顫顫巍巍撲過去,一把抱住周懷山,“左護法來遲,讓山哥受驚了,我大侄女沒事吧!”

大佛寺方丈一把扒拉開溧德侯,朝周懷山大嗓門喊道:“聽說你和狗打架了?好好地,你和狗打什么架?讓咬了沒有,我這里有藥,上回西域”

大佛寺方丈一邊說話一邊拿藥瓶兒。

徐寧遠就冷著臉蹙眉道:“不是說,被沈褐捅了兩刀嗎?”

云慶伯就道:“不是說,讓沈褐放狗咬了嗎?”

慶陽侯就道:“不是說,沈褐他夫人偷情被大侄女發現”

眾人齊齊閉嘴了。

都盯著周懷山看。

周懷山一摸腦袋啪的朝后一跳,“不是沈褐逼著我閨女學狗叫嗎?”

正趕上前的

周懷山一眼看到周青,立刻沖破關懷他的人群,朝周青走過去,“閨女,你叫了沒!”

周青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啊!”

沈心噼里啪啦將事情原委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重點突出黃氏害人和睡姐夫。

雖然是猜測,但是不妨礙沈心說的栩栩如生。

周懷山一聽,怒火直接翻倍。

“什么?你都差點讓狗咬斷脖子了,你就讓她賠了五十萬兩就完事兒了?”

沈心

“我哪句話說嫂嫂讓狗咬斷脖子了,這狗根本就沒有出現”

周懷山抬手一擺,“這不重要,重點是,她想這么做!”

“對!”王瑾跟在一側,義憤填膺道:“單單這個思想就很惡毒了,這是我大侄女聰慧才躲過一劫,要不然,我們現在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沈心看了看王瑾二十左右的容顏以及他烏黑茂密發際線還在的頭發。

云慶伯在周懷山肩頭一拍,“你放心,沈勵不在,我們給你撐腰。”

慶陽侯就道:“對,我們給你撐腰,誰讓你和榮陽侯那王八蛋同名同姓呢!你還得了他的托夢,從此以后,你歸我們罩了。”

徐寧遠捏了捏手指。

咔咔咔。

溧德侯一抹眼淚,身子掛在周懷山身上,神志不清道:“王八蛋,我想你了。”

大佛寺方丈扒拉開溧德侯,“這不是你的王八蛋,這是另外一個周懷山,不是榮陽侯。”

溧德侯又抹眼淚,“他就是,我聞得出來。”

大家懶得與這個神志不清的八十歲老頭解釋,都看向周懷山。

“你打算怎么搞?”徐寧遠咔咔捏著手指問周懷山。

那模樣,活像是個下山的悍匪,馬上就要去打家劫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