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屋子的人全都停了,睜大了眼睛驚悚的看著素太妃。被打的太監氣的渾身在抖,“你,你竟敢打我,我……”
啪啪啪啪,又是四個巴掌,素太妃有些喘,果然養尊處優的日子會有后遺癥,這身體素質,太差。
那太監被打的跳腳,“你這個瘋女人,咱家可是皇后宮里的總管高公公,你,你竟然敢打我,待我秉明皇后娘娘,要你好看。”
素太妃覺得,其實宮里的人也都挺傻。
“若皇后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總管竟敢言語羞辱先帝的妃嬪,不知道是要哀家好看還是要你好看。”
高公公冷笑道,“太妃哼,您可嚇死咱家了,這宮里有太后,有皇后,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太妃在這里耀武揚威”
素太妃小手捂著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氣的高公公跺著腳怒喝,“不準笑!”
“你這么愚蠢,還不許別人笑就算哀家這個太妃無足輕重,可哀家依舊是主子。”
語氣依舊滿含笑意,眸色卻已經冰冷刺骨。
高公公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這女人怎么突然這么可怕。
“你,你休要張狂,咱家是奉了皇后懿旨前來搜宮,你快將東西交出來,別自找難堪!”
“你是說,哀家拿了皇后的東西”素太妃側頭,神情呆滯,仿佛剛剛的冷厲都是錯覺。
高公公氣道,“你莫要裝蒜!”
素太妃無辜,攤了攤手道,“那你們搜吧。”
“早這樣不就完了!”高公公鄙夷的看了眼素太妃,揉著臉幾不甘心的喝道,“都看什么,快點搜,東西找不到,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素太妃不急不忙的拿起紅狐披風包住自己,邁步往外走,語氣悠然,“這個時候,皇上應該在御書房吧。”
“站住,你要作甚!”高公公急道。
素太妃看著他,一臉真切,說道,“不是說丟了重要的東西嗎哀家知道皇后怕挨罵不敢告知皇上,哀家代勞,你們莫怕。”
高公公滿臉黑線,嘴角抽搐,語氣隱忍。“皇上日理萬機,不敢驚擾。”
“莫怕,哀家是他長輩,他定會見我。若他不見,我跪死在御書房也算隨了先帝而去,死得其所,皇帝仁孝,定會明白。”素太妃說的是一臉悲壯,頗有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決絕。
高公公覺得臉真疼。
與明安同壽的素太妃被自己逼死,這罪名,夠誅十八族了。
粗魯而來,倉皇而去,素太妃搖著手帕滿臉期待,“讓皇后多來坐坐。”
高公公腳步更急,轉眼沒了影子。
地瓜帶著糊焦味飄來,素太妃立刻提著裙擺奔過去,拿起鐵鉗輕輕夾了一個放在手里,因為太燙而雙手交替捧著,小嘴兒不停地吹著氣。
姬于寧落下來的時候腳步重了很多,素太妃沒空理他,騰出手擺了擺,“哀家今日未見過你,你走吧。”
姬于寧只覺胸口氣血翻騰的厲害,沒想到那一劍竟帶了毒,自己這般模樣想要出宮,絕無可能。
“皇后的東西,是我拿的。”
素太妃咬了一口地瓜,燙的只吸溜,頓了一會才回道,“也就是說,你不僅是劫色還劫了財”
姬于寧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素太妃護著手里的地瓜一臉嫌棄。
“你若要死,麻煩死在外面,哀家可沒有多余人手收拾你。”
姬于寧未免自己氣死,語速奇快的說道,“我拿了皇后很重要的東西,被我藏在你宮里某個地方,如果我不能安全離開,你絕對脫不了干系。還有,我的衣服是為了迷惑侍衛丟在了荷花池,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素太妃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對方,不言不語。
姬于寧有些尷尬,嘴唇因為毒氣蔓延而變得青紫,“我要在你宮里呆一晚,明天你找機會將我送走,否則,我們玉石俱焚。”
劇烈的喘息逼著他走向床邊坐下,正準備打坐調息,就聽素太妃幽幽開口,“所以你劫了皇后又打算來劫哀家?”
“噗!”
姬于寧吐血昏迷。
素太妃繼續蹲下吃自己的地瓜,喜兒在柴房里暈了很久,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掙扎著從柴草中爬出來,一路沖進素太妃的寢宮,就看到自家太妃正在扒一個男人的衣服。
喜兒捂住嘴,拼命克制住尖叫聲,飛快跑過去一把將素太妃拉開,急道,“太妃,您,您不可糊涂啊?”
“啊?”素太妃一臉蒙圈。
喜兒又急又心疼,“太妃,奴婢知道深宮寂寞,您又那么年輕,一時把持不住可以理解,可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怎可付諸行動,您不要命啦”
素太妃的腦袋難得轉的快了幾分,笑盈盈的刮了下喜兒的鼻子道,“我們家喜兒長大了,開始思春了。”
“呸呸呸呸呸,太妃您胡說什么,我……”
“再不救,就真的死了。”
“什么,什么死了?誰死了?”
“你能抱的動一個身長七尺的健碩男人嗎?”
“不能!”
“哀家也不能,所以,他不能死,要豎著走出素安宮。”
素太妃推開被繞暈了的喜兒,重新走到床邊,繼續去解姬于寧的褲子,解了幾下都沒成功,素太妃直接拿了剪刀,歘歘歘,手起刀落,姬于寧就光了。
轉過頭來看的喜兒嚇得尖聲叫起又急急捂住嘴巴,手忙腳亂的擋在素太妃面前,阻止一切淫穢畫面。
素太妃亮了亮手里的剪刀,喜兒雙眼含淚的退卻一旁,腦袋里只有三字,“要死了。”
素太妃不知道對方中了什么毒,便用最簡單的方法,四肢末端放血,雖然不能治本,卻也能緩解毒性。
姬于寧的左肩,有道小而深的傷口,看形狀應該是細劍所刺,與宮中侍衛的佩刀截然不同。
“喜兒,過來。”
素太妃拿了姬于寧身上的匕首遞過去,喜兒驚懼道,“要做什么”
“哀家累了,你去把他傷口的腐肉刮干凈。”
“啊?”
“就像殺雞拔毛一樣。”
“奴婢沒殺過雞,我們素安宮很久沒有吃肉了。”
素太妃砸吧了一下嘴,頗為傷心,“也對,那就像切蘿卜吧。”
喜兒被趕鴨子上架,哆嗦著卻切傷口邊的腐肉,刀刀見血,姬于寧不知道是不想醒還是醒不過來,只眉頭皺了皺,卻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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