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道，“世子您聽見了吧，可不是我對那老小子有偏見，這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楚云風道，“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什么事情，讓你覺得胡潤不一樣了？”
趙斌道想了想道，“生活習慣變了，算嗎？”
楚云風微微挑眉，“說說看！”
“胡潤是北方口味，那次大病之后，口味就變得清淡了很多，我收集消息的時候和將軍府里的幾個下人婆子混的比較熟，他們也都說，這胡將軍胃口大變。”
“可能是生了重病之后，大夫要求的吧！”
趙斌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畢竟生活在底層，很多消息都接觸不到，就算是買賣兵防也是他自己沒黑沒白的縮在軍營外面看到記錄下來的。
古奇見套不出什么話了，很是不耐煩的踹了一腳，“我還以為你小子肚子里多少貨那，就這些還想我們世子放你一馬？”
趙斌捂著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世子，求求你們了，我真的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他說的是真的！”站在楚云風身側一直沒說話的李西突然開口。
眾人皆抬頭看向她，“什么？”
李西看向楚云風，極認真的道，“他說的是真的，胡潤不一樣了。”
這話，楚云風之前也聽她提及過，如今再聽，倒是上了心。
“姑娘為何這么肯定？”古奇好奇，插了一嘴。
李西沒說話，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許是李西忽然開了口，趙斌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舉了舉手道，“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是和女人有關。”
“女人？”楚云風想起楚自成口中的那個胡潤，古板，忠誠，對夫人極好，從未有任何花邊新聞出來。難道這來了邊境，連這個也變了。
“對，就是女人。”趙斌道，“世子久居京城或許不知，這常駐邊境的將士們，家屬是不能跟隨的。可是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有那方面需要也很正常。所以，在戍城還有個買賣，叫軍妓，這群人養在城南郊外的一處院子里，隔段時間就會有人駕著馬車帶一批女人進軍營。”
“直接說重點。”李西就站在自己身邊，楚云風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好好好，我說重點。這胡將軍畢竟是主帥，伺候她的人自然不同，聽說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人，那將軍對她極為禮待，據說從不碰她。這美人在軍妓院里也是個特別的存在。可就在去年，春天。我躲在軍營外面查探消息，聽到守門的士兵說，這美人死了，被凌辱致死，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尸體被扔到了亂葬崗上。我當時好奇，偷偷的摸去了亂葬崗，嘖嘖，你們是沒看到，那美人死的簡直……”
“這胡潤，這么不是東西啊！”古奇道。
聽到這里，楚云風是真的覺得不對了。“古奇，你將人先帶下去安置，對了，讓他將戍城其他販賣消息的人引出來，密切關注西王朝的動向。”
“明白！”古奇單手將趙斌拎起來往后院走去。
等二人離開，楚云風忽地轉頭看向李西。
李西依舊那副處事不驚的模樣，蒼白著小臉，緊抿著雙唇。
楚云風也沒問，道，“今日閑來無事，你扮作男裝，隨我去一趟軍營如何？”
“好！”李西答應的干脆，行了一禮后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楚云風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這丫頭對著世間之事太過冷淡。
李南抓的一筐子雞全都被素輕一搞死了，可依舊沒有研制出解藥，不過倒是將其他混毒解了個七七八八，沒了混毒的壓迫，玉冀的雙腿漸漸有了疼痛感，有時候又癢的難受，素輕一說是正常反應，讓他平時多鍛煉鍛煉，不要等肉松了，到時候就真的殘廢了。
喜兒見玉冀接連跌倒了好幾次，指使李南對方又不動，只好自己上前幫忙扶著，玉冀好幾次受力不穩，直直的壓在了喜兒的身上。喜兒倒是沒覺得怎樣，可是李南看了幾次就受不了了，跳過去將喜兒一把拉開，“我陪他練。”
喜兒累的胳膊都酸了，氣道，“你早怎么不說。”
李南也不理喜兒，拽著玉冀走的那個快，就差帶著人飛了。
喜兒氣的大嚷，“喂，你慢點，他這是練習，不是逃跑！”
李南不爽，玉冀忍著不適，不肯服軟，兩個來回下去，已經是一身的汗了，臉也一片潮紅，忍得異常辛苦。
這是素輕一拿著一罐子草藥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喜兒看到忙喊道，“太妃，你快看看，李南這那是幫人訓練，這是在故意折騰人那！”
素輕一抬眼看了看，并不在意，“沒事，弄殘了讓他賠。”
“賠？”喜兒和李南同時對這個字產生了深度懷疑。
連玉冀也忍不住抬頭看過去，素輕一接著道，“哀家費了那么多精力治好的腿，殘了那一條，李南就賠給我那一條。放心，哀家有的是辦法。”
素輕一說罷沖著李南裂開嘴笑了笑，笑容清澈干凈，還露出了白凈的八顆牙齒。明明很好看，李南卻愣是看出了一身冷汗。
“繼續！”素輕一端著草藥去了倉庫，李南又想提氣，可看了看玉冀的狀態，終究是沒敢。
喜兒這才放心，跑去后廚準備吃的。
素輕一又搗鼓了一會，端著一碗藥跑了過來，“來，喝了！”
玉冀累的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出來，卻沒拒絕，仰頭干了。
“這是什么？”
“瀉藥！”
“啊？”
“李南，伺候著。”
素輕一說完又如一陣風一般跑沒了影子。
李南和玉冀面面相覷，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為了犒勞李南和玉冀，喜兒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好菜，素輕一吃得歡天喜地，酒足飯飽，又鉆會了屋子里不知道去搗鼓什么。
李南和玉冀同樣一臉菜色，軟塌塌的靠在椅子上，一口飯都沒吃。
喜兒好奇，問了半天，二人統一口徑，什么都不說，只是神色越發怪異。
晚膳過后，李南收到了影衛的集結信號，很快翻墻出了院子。
而此刻，千穗宮內，慶婉容正在接待一個不速之客。
“太后找過過去？這個點了？說了何事嗎？”慶婉容看著跪在地上的阿淵很是不解。
阿淵道，“奴婢只是傳話，主子的事情，奴婢不知。”
慶婉容已經準備沐浴休息，想了想只好又讓人給自己梳洗打扮，這才披了披風往坤寧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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