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濯木這孩子,白長了這么高的個頭,被人弄傻了不說還得遭人脅迫。
把終于安靜下來的濯木拉到前廳,把他按到椅中坐好,一句廢話也沒有。
梁夢站在濯木身前,直接咬破手指催醒了赤玄劍印。
把流血發光的手指覆在濯木的眼睛上,口中念出咒語,濯木在那咒語中緩緩閉上了眼睛,人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沒一會,梁夢把手指從濯木的眼上移開,又放在自己的眼前筆直掃過。
然后,她看見了崖城的遭遇。
為首的三人,除了妄城城主的兒子尸野,其他二人梁夢并未不認識。
一個是如竹竿一般瘦高的帶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一個是帶著面紗也看不清容貌但絕對妖媚的女人。
那崖城結界被那瘦高的男人兩下打破。
梁夢對此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尼瑪什么破結界,就這防御能力,崖城的人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奇跡。
三人帶領著全副武裝的士兵,浩浩蕩蕩的進了崖城,還未走多遠,便和急急趕來的濯木碰上了。
任濯木靈力高深,終究寡不敵眾,濯木被打傷在地,渾身傷痕,爬都爬不起來。
就在那竹竿般的男人抬起手臂打算一個靈力了結了濯木時,被那蒙著面紗的女人攔住了。
面紗女人留著他。
竹竿男人留著只怕后患無窮。還是斬草除根。老幺小說網
面紗女人留著他才好玩。
竹竿男人好玩?
面紗女人你忘了,梁夢還要到這里來找東西呢。
竹竿男人疑惑臉殺了他,梁夢要找的東西便再也不可能找到了。可若留著他,只怕
梁夢心上十分困惑,很明顯這倆貨認識她。只是,他們怎么知道她得來崖城找東西?而且,聽他們那口氣,顯然也十分清楚她要找的東西是什么。
怎么,她的行動已經如此透明了嗎。
面紗女人對那竹竿男人翻個鄙視的白眼你懂什么。這樣才好玩。
竹竿男人猶豫了片刻,雖不明白這種埋著隱患的事到底哪里好玩,到底最后還是聽了那面紗女人的話沒殺濯木。
濯木雖留下了一條命,卻被那面紗女人施了個靈力變成了呆傻之人。
竹竿男人對此又是困惑不解。
面紗女人又是一個白眼這樣才有趣。
竹竿男人冷哼一聲,粗噶的嗓子里發出嗬嗬的聲音。轉過身懶得再搭理那面紗女人神秘莫測的想法。
而在面紗女人和竹竿男人說話的這期間,尸野的一雙手一直不停的在那面紗女人的身上摩挲揉捏。
毫不在乎身后那一排排戰士的眼睛。
梁夢對此惡心不已。這妄城少城主活脫脫一個色鬼。
濯林不在,濯木又變成呆傻。尸野他們進崖城猶如進無人區,手起刀落,殘忍的殺害了崖城所有的人。
整個城中,只剩下了呆傻的濯木。
梁夢手臂對著空中憤恨的一揮,畫面隨即撤去。
這妄城,簡直可惡殘忍至極。
低頭看了看仍閉著眼睛似是睡著的濯木,梁夢重重的嘆息一聲,看樣子,這打開墓城的鑰匙,沒那么好找啊。
即使沒抱任何希望,可幾個控心咒下去,看著濯木對鑰匙的事一臉茫然的表情,梁夢還是沒忍住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濯木被梁夢幾個不算重的巴掌拍醒了,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梁夢傻笑呢。那副樣子,唇角要是再配上兩串哈喇子,妥妥的憨批小流氓無疑了。
沒時間失望嘆氣。
梁夢想著,反正這鑰匙是在這濯府了,地方大是大了點,一點點的找過去,總能找到的。
說干就干,梁夢帶著個濯木這個累贅,在濯府開始了尋寶之路。
首當其沖,當然是最有可能的濯林的臥房了。
畢竟,紫若給的不多的信息里,有‘救墓城,找崖城城主’這一條。
好在濯木傻歸傻,自家大哥的臥房在哪還是清楚的。
濯木把梁夢帶到地方。梁夢上前一把推開屋門,吱嘎,開門聲有種年久失修的磋磨感。
梁夢抬腳進去,一股久不通風的氣味竄進鼻腔。梁夢抬手在鼻間扇了扇。身后的濯木學著梁夢的一舉一動,也抬手在鼻子上扇了扇。
梁夢沒忍住笑說了一句傻子。濯木極配合的又傻笑了兩聲。
濯林的臥房很大,外面一間除了桌椅,還有一個大大的柜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玉器,看樣子好像很值錢。梁夢沒敢動,主要是怕弄壞了沒錢賠。
里面一間則擺著床榻和衣柜,收拾的很是干凈整潔。
不過很快,在梁夢的努力下,這整潔便化為烏有了。
桌子上下,衣柜里外,床榻被褥的縫縫角角,一個角落都沒放過,梁夢爬上爬下的找的十分仔細。
就連衣柜里放的那些被褥,梁夢都挨個摸了一遍。
可惜,沒找到。
雙手掐腰站在亂糟糟的屋中,梁夢上下左右的又看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處。
這才無奈的長嘆一口氣,第一站,尋寶失敗。
接下來,一間屋子接著一間屋子,一個院落接著一個院落,梁夢把整個濯府該找的地方都翻了。
就差掘地三尺了。
鑰匙倒是找著了一大堆,但梁夢直覺,手中的這些沉甸甸積滿灰塵有的甚至已經生銹的鑰匙,絕對和墓城扯不上半點關系。
隨手扔到樹下,嘩啦啦的響聲,梁夢使勁的拍了拍被染臟的雙手。
轉過頭,濯木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塊點心,此刻正低頭吃的不亦樂乎。忙起來不覺得,這會看著濯木吃,梁夢也覺得餓了,肚子也挺配合,咕咕咕極響的叫了幾聲。
濯木顯然也聽見了,抬起頭眨著眼睛看著梁夢。梁夢臉有些燒的慌,故意做出嚴厲的面容狠狠白了濯木一眼。
“看什么看,就知道自己吃,也沒想著給我留一塊。”
梁夢話才剛落,濯木就趕忙伸手到衣袍中掏出纏的結實的一包,傻笑著遞給了梁夢。
梁夢接過打開,是一包賣相極佳的點心。梁夢愣了兩秒,抬頭極不自在的對濯木說了句多謝。
濯木現在純真的很,哪里分得清梁夢這些復雜的情緒,聽梁夢對他說謝謝,便又對著梁夢傻呵呵笑了笑。
梁夢撇撇嘴,沒再說話,走到不遠處的臺階上坐下,一邊吃點心一邊思考鑰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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