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慕涵對昭儀郡主無感,他也松了口氣
,以此為由拒絕了東辰樂瑤。
東辰爍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對向宏昌道:“愛卿,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歇息!”
向宏昌起身告辭,轉身的時候,臉上有些疑惑。
皇上正值壯年,怎么著精神頭還不如他?
或許皇上自己的都沒有意識到,光著一個時辰,他打了十多個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前些時日也有,可現在看起來似乎越來越嚴重。
皇上剛登基不久,后宮的妃子一只巴掌都數的過來,應該不是縱淫過度引起的。
向宏昌不放心,第二天早上特意跑了一趟單府。
“向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身體不對勁?”
單君瑋將扇子攏起,沉聲道:“應該不會啊,本院首每日都安排不同的太醫給皇上把平安脈,要是皇上的身體有問題,不可能所有的太醫都診不出來吧?”
“單院首,皇上的身體茲事體大,老朽建議還是你親自去給皇上把把脈,如果沒事,自然是最好的。”
“好,那今日就本院首去給皇上請個平安脈。”
下了早朝之后,單君瑋提著藥箱來到御書房,東辰爍正在批閱奏折。
見是單君瑋來了,放下墨筆,笑道:“單院首舍得現身了?傳聞你追妻追的不亦樂乎,朕還以為這段時間是見不到你了。”
“皇上,你這不是寒磣微沉么。”
“什么叫寒磣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位姑娘,朕見過。當初剿滅叛賊她可是出了不少力。要是你們的事情真的成了。放心,朕親自給你們主婚。”
單君瑋撇撇嘴。
“皇上,你可以多給點黃白之物,讓微臣在迎娶她進門的時候,可以多些彩禮,面子上好看。”
東辰爍哈哈大笑:“愛卿,這是抱怨朕給你的俸銀少了。”
“微臣不敢。”
嘴里說著不敢,其實就是說東辰爍太小氣了,銀子給少了。
東辰建國這么久,單君瑋是第一個說自己俸銀少的臣子,還是直接當著皇帝的面抱怨。
不過,東辰爍是個開明的皇帝。
既然他的臣子都抱怨了,自己可不得解決。
于是大手一揮,從一個月一百二十兩紋銀直接翻了個倍,升到每月貳佰肆拾兩紋銀。
要知道,按照東辰的物價水平。
一兩銀子相當于后世的三千元左右的毛爺爺,也就是說加上其他的賞賜,單君瑋妥妥的百萬富翁啊!
東辰爍以為,給單君瑋的俸銀翻了倍,他會高興。
沒想到臉上一點喜意都沒有。
單君瑋當然高興不起來,這銀子看著是多,可每每想起柳清莐開的柳記,每天日進斗金,在那里吃頓飯,就能花費他一個月的俸銀。
這落差,他很憂桑。
兩人聊著天,氣氛還算可以。可隨著單君瑋的眉頭越擰越緊,東辰爍也不說話了。
約莫一盞茶之后,單君瑋才收起脈枕。
“皇上,你最近都沒有去過后宮嗎?”
單君瑋這么一問,東辰爍這個九五之尊還有點不好意思,咳了幾聲解釋道:“近日事情雜多,批閱奏折已經很晚,感覺甚是乏累,便沒有去。”
“皇上近來何時就寢?”
“每日子時剛到便入睡。”東辰爍問道:“愛卿,你問這些,難道朕不是乏累,是生病了?”
這么算下來,東辰爍每晚也有三個時辰睡覺,加上中午午睡半個時辰。按理來說睡眠是夠的。
“皇上,你的問題,比微臣想象中的要復雜。微臣現在一時半會還無法確定,但微臣回去翻閱一下典籍,再回復皇上。”
東辰爍的臉色凝重起來。
“朕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
單君瑋搖頭:“皇上,微臣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兩者都不是。還請皇上給微臣兩天的時間,微臣一定找出原因。”
“好,朕就給你兩天的時間。”
單君瑋出宮沒有回單府,而是去了睿王府,將信件寫好之后,用柴嘯專門訓練的鷂鷹,將信送往北辰。
專門訓練的鷂鷹大半天的時間就能夠飛到北辰。一來一回,用不了兩天。
北辰公主府
老七一臉急色的將信件拿去書房。
書房內,東辰堯正在處理各地匯報過來的信件。
“主子,緊急信件。”
用鷂鷹傳信,都是緊急信件。老七一看到鷂鷹,心里就一緊。
東辰堯接過信件,快速的瀏覽上面的內容。
越看臉色越沉。
將信件看完之后,馬上起身,來到院中,拿出信號彈朝天空中發射。
半柱香之后,閆宗師出現在公主府內。
“師傅,有件事情,徒兒需要馬上跟你商量。不得已才叫師傅過來。”
“你說。”
東辰堯從小老練,很少從他臉上看見急色。
“這是徒兒剛才收到的信,里面所說內容,徒兒覺得十分異常。徒兒想問,如果那個神秘人真的懂命理轉移之術,帝王的命理,他能動否?”
“帝王身為九五之尊,受天道庇佑。如果強行改變帝王的命理,他也會受到天譴。”
“師傅說的天譴,什么時候會到?”
閆宗師搖頭:“這個為師就不知道了,天道又豈是為師能夠揣摩透的。”
“師傅以為,東辰爍的情況,有沒有可能就是那神秘人所為?”
“依照信中所說,倒是很有可能。”
閆宗師不待東辰堯再次開口,便道:“為師還是親自去一趟東辰,確定此事是否與他有關。事不宜遲,為師這就出發。有什么事情,為師會及時告知你。”
閆宗師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柳清莐從房間里出來,就見東辰堯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今天是八月二十五,天上也沒有月亮可以欣賞,莫非阿堯是看上了哪顆閃耀的星星,想把它給摘下來送給某人?”
東辰堯聽到身后傳來柳清莐俏皮的聲音。
隱下擔憂,笑道:“娘子可真是與為夫心有靈犀。你看,那顆星星亮不亮,為夫正想著用什么辦法,可以將它給摘下來送給你。”
柳清莐勾著唇:“這還不簡單,等著娘子我摘下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