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下人將午膳擺在花廳。
柳清莐沒有誠意的說道:“抱歉,不知道你們要留下來吃飯,菜少了點。”
東辰銘道:“無事,青兒懷孕吃的少,這些菜夠了!”
柳青兒面色一白,她確實是因為懷孕了胃口不好,但也不要這樣說啊,聽起來就像是她跟豬一樣。
少了她就可以少吃很多菜一樣。
柳清莐心里沒有幸災樂禍,她反而替柳青兒悲哀。
沒錯,她同情柳青兒。
今天是初次見面,可柳清莐從柳青兒那充滿愛意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柳青兒喜歡東辰銘。
也許,她特意從異世界過來,就是為了東辰銘,而不是她。
可東辰銘是個涼薄之人,就算柳青兒費盡心思從異世界過來,東辰銘還是不懂得珍惜她。
東辰堯留他們二人吃午飯,本以為會在吃飯的時候說點什么。
可全程東辰堯的話都不超過三句。
柳清莐就有點不知道東辰堯到底是什么打算了。
等東辰銘和柳青兒離開王府后,柳清莐就迫不及待的問東辰堯,哪知柳清莐還沒開口,就看見東辰堯唇邊溢出鮮血。
柳清莐駭了一跳。
“阿堯!你……你剛才用了讀心術?”除了這個猜測,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能后讓東辰堯悄無聲息的受這么重的內傷。
她拿出手帕,將東辰堯唇角的鮮血擦掉。
嗔怒道:“早知道你是這種打算,我就不會同意他們兩個留下。想要知道他們的意圖,多試探幾個回合不就知道了。你現在受了內傷,不要一兩個月都好不了,怎么想都是吃虧。”
“是為夫的錯,害你擔心了。”
柳清莐抹了把眼角的眼淚,說道:“放心,娘子我給你把這個仇給報了。”
東辰堯搖頭,臉色比剛才凝重不少:“青青,不可輕舉妄動。剛才我試圖用讀心術試探柳青兒,結果她早有防備,雖然也被我傷了心神,卻也不是你能動的了的。”
柳清莐撇嘴道:“誰跟她比玄法了。老娘我這毒術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有半月余就過新禧年了,他們都要去宮中赴宴,到那時她會讓柳青兒知道,傷害她的男人,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接下來幾天,柳清莐除了給東辰堯燉滋補的湯藥,就是關在書房里研制毒藥。
臘月二十,她終于研制出了滿意的半日醉。
只等著三十晚宴,讓柳青兒體驗體驗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二十一,申晉源出發去申家過新禧年,北辰婭在申晉源出發后半個時辰偷偷溜出了王府。
申晉源走了一日,在袁州的一家客棧住宿。
北辰婭快馬加鞭,才在半夜趕至這家客棧,可這個時候,來往的都是準備回家過新禧年的行人,客棧可已經客滿了。
北辰婭有些狼狽的對客棧掌柜的說:“掌柜的,你行行好。我是追趕未婚夫來的,他答應我要跟我一起過新禧年,可他卻偷偷跑了。我趕了一天的路,到現在一口熱飯也沒吃上,你就讓我歇歇腳,哪怕睡柴房也行!”
掌柜的是五十多歲的男子,看著面善。
看北辰婭一個小姑娘,半夜三更的確實不安全,于是點頭,帶她去柴房,順帶給她拿了兩個熱乎乎的饅頭和一壺熱水。
北辰婭確實很餓,拿著饅頭就啃,覺得這饅頭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一次。
因為吃的太快了,她被噎著了,趕緊喝水,但水有些燙,她燙的把嘴里的饅頭全部給吐出來了。
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申晉源長身玉立在門外,他抬起手想要敲門,愣是下不去手。
里面的聲音,他清清楚楚的聽著。
一個嬌滴滴的公主,何時淪落到吃饅頭就白水的地步?
思慮再三,申晉源還是敲門了。
北辰婭以為是掌柜的,忙將油燈給熄滅了,用抱歉的語氣對門外的人說:“不好意思掌柜的,打擾你了,我這就歇息,明日一早便趕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申晉源覺得喉嚨里堵了棉花。
本來還想著跟這個女人攤牌,讓她不要再跟了,可話到嘴里竟說不出口。
罷了,就讓她跟著吧。
申晉源轉身去了大堂,找掌柜的加了一床被子:“掌柜的,就說這床被子是你送給她的。”
掌柜的點頭,心領神會。
這個男子肯定是那姑娘嘴里的未婚夫,也許是兩人鬧了別扭。
“這位公子放心,老朽一定將店里最新最暖和的被子給那位姑娘。”
趕了一天的路太累了,加上被子又暖和,北辰婭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懊惱的和掌柜的到了別,再次追趕申晉源。
好在申晉源今日走的慢,走走停停的,她很快又追上了申晉源的腳步。
一位百鬼盟的殺手好奇的對申晉源說:“大當家的,你就讓這姑娘一直跟著?”
申晉源淡淡的瞥了眼這位不懂事的殺手:“怎么,你有意見?”
昨天大當家的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發現有人跟著他的時候,一臉的不痛快,還快馬加鞭將人給甩開了。
不過就是一個晚上,大當家的就變了,走的這么慢不說,還時不時的看看后面人兒跟上了沒有。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本來五日就可到申家,結果某人愣是在大年二十九下午才到。
申母馮嫣茹看見許久不見的兒子,高興的眼淚直流:“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北辰過新禧年呢!”
“怎么會,兒子不是說過,不在在哪里,每年都會回來陪你嘛!”
馮嫣茹連連點頭。
申喬一一臉欣慰的看著申晉源:“不錯,武功又進步了,看來那七夜之毒真的是徹底解了。”
“父親,孩兒的毒是睿王妃給解的,孩兒這條命嚴格來說就是她救的,孩兒打算將百鬼盟托付給父親,過完年就回東辰入士。”
“晉兒想好了?”
“想好了!”
“你已經是大人了,做什么事情父親相信你有分寸,我也不再多說,父親就一個要求,多回來看看你母親。”
“孩兒會的。”
申晉源說完,拿眼看著大廳外。
知子莫若父,他們雖然不是親生父子,但申晉源和申喬一幾乎無話不談。
申晉源的眼神,申喬一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同之處。
“怎么,府外還有什么人讓晉兒牽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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