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桌?
這個掌柜的也是個妙人啊。
柳清莐肯定,這個掌柜的一定是知道他們一行人是從東辰來給南辰皇帝賀壽的。
即是來賀壽,身份定然不俗,才會提出跟八皇子拼桌一事。
柳清莐看了東辰堯一眼,便聽東辰堯說道:“我們沒意見,就是不知道那位八皇子愿不愿。”
“只要貴客同意,老朽這就去和八皇子說。”
掌柜的轉身下了樓,去跟八皇子說道去了,不知道掌柜的跟南辰冶說了什么,他抬頭看著包間的大門,竟沒有反對。
帶著屬下,跟著掌柜的上了樓,朝包間走來。
“八皇子,請進。”
南辰冶雙手放在身后,大搖大擺的進了包間,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掌柜的,趕緊的吧,上菜吧!本皇子肚子都要餓扁了。”
剛才他自稱自己是八皇子,這伙人并沒有對他有敬畏之心,心下對這伙人的身份已經有幾分猜測了。
他們不是南辰人,又在東辰人開的菜館,又正值父皇壽誕之際,他們應該東辰前來賀壽的使團。
不過,他們沒有說什么,南辰冶也只做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單君瑋依舊侃侃而談,倒沒有徹底忽略南辰冶,就是偶爾問一句,南辰冶也沒有剛才那么跋扈的樣子。
問什么,就答什么。
菜上來了,南辰冶自己點的菜放在他面前,柳清莐他們的菜靠桌子那邊擺放。
這時南辰冶說道:“既然拼了桌,這頓飯就本皇子請了,都放在一起吧。”
“好咧!”
小兒應聲,將菜混合著擺放,然后又將一壺酒放下:“客官,八皇子,這壺酒是掌柜的送的,愿你們吃的開心。”
南辰冶道:“你們掌柜的今日倒是大方了一回,這酒可是你們靜水樓的鎮樓之寶,今日竟然就這么送出來了。”
靜水樓的招牌菜又很多,但要說鎮店之寶,還是這郎花酒。
郎花酒是在南辰所釀,但配方是東辰帶來的,所以這味道不是南辰其他酒樓能釀的出來的。
南辰冶起身,竟然親自給他們每人都倒上一杯:“我們有緣,那便是朋友,不如一起喝一杯?”
“好啊!”
單君瑋第一個站起來,捋了捋他額前的龍須:“本公子看著八皇子,也覺得一見如故,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在下單君瑋。這位是東辰堯,柳清莐,還有他,是鄭光煥。”
南辰冶笑了笑。
“原來是睿親王,睿王妃,單神醫和幻城的少城主。南辰冶失敬了!”
“原來八皇子知道我們!”
“我雖然只知道吃喝,可也不是傻,你們的名號已經在四國八城響當當了。”
南辰冶搖頭:“不對,已經不是八城,如今只剩下六城。”
東辰堯是戰場上的戰神,他的名號自己早就如雷貫耳,睿親王成親之后,這個睿王妃的名號也迅速傳遍四國。
單君瑋年少成名,神醫之名總有人在他耳邊提起。幻城之亂,最近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他們四人,真的除了在鄉間種地的農民不知道,只要身在朝堂的,應該都知道的。
“來,本皇子敬睿親王,王妃一杯。”
東辰堯跟南辰冶的酒杯碰在一塊,仰頭一飲而盡,然后將柳清莐的酒拿過來,對南辰冶說:“王妃酒量差,一喝就醉。這杯本王替她喝!”
南辰冶擺手笑道:“睿親王伉儷情深,本皇子早有耳聞,如今見面,才知道這傳言非虛。睿親王夫婦二人,這感情當真是讓人羨慕。”
柳清莐本來是打算嘗嘗這靜水樓的郎花酒究竟是何味道。
可東辰堯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當真南辰冶的面駁東辰堯的話,只能暗暗掐了東辰堯腰間的軟肉,說道:“只怪本妃不勝酒力,只能讓夫君和八皇子多喝幾杯了。”
這個小氣的男人。
他是不想自己和別的男人喝酒。
就算是他在身邊,也不行!
不管了,等回去的時候,自己再買一壺帶回去嘗嘗。
挑明了身份之后,幾人聊的比剛才更暢快。
通過聊天,東辰堯更能確信,這個南辰冶是刻意隱藏鋒芒,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從交談之中,東辰堯也能看出來,南辰冶對南辰謹甚是反感。
就差沒有明說,南辰謹這個人陰險了。
柳清莐有時都被南辰冶說的發笑,這個南辰冶的性格,還是挺討喜的。
這頓飯吃的還是比較和諧的。
本來想會驛館的時候,帶一壺郎花酒回去嘗嘗,結果某人就是不同意。
“郎花酒是烈酒,不適合青青飲用,如果青青想喝酒,為夫讓人從云城弄幾壇子桃花醉來,那酒棉柔好入口,不易醉。”
單君瑋真是沒眼看東辰堯,拉著鄭光煥翻身上馬,先行離去。
翌日一早。
就是南辰皇帝南辰策的壽誕,幼白早早的給柳清莐梳妝好,還點了南辰盛行的花鈿。
生完孩子之后,柳清莐的身形較之之前,稍微富態一些,身上散發的媚態,更加吸引人,幼白給柳清莐點的是梅花形的花鈿,如此就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時刻牽動著人的心。
東辰堯一把攬住柳清莐的腰身。
“青青,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吸引人?”
柳清莐不自知,說道:“我都生了三個孩子了,胖了好幾斤,還想著少吃點瘦身呢!”
“別……”
“青青,你現在的樣子最吸引人,不用瘦身。”
東辰堯譴退幼白,抱著柳清莐耳鬢廝磨:“你是不知,現在抱著你的手感有多好,為夫覺得,你再生幾個孩子,一定會更加誘人。”
柳清莐嘟著嘴:“你這話,我總覺得是騙我再生孩子。這三個孩子才幾個月大,我可不想再生了。萬一又來三個,我還要不要活了!”
“行行行,不生就不生吧,青青,不如我們……”
柳清莐立刻就察覺到東辰堯的異樣之處,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臉耳垂也在發燙。
“阿堯,馬上就要出發去宮里給南辰策賀壽,這樣我還如何見人!”
“沒事,實在不行,就不去了!”
“東辰堯,胡鬧。”
只可惜,柳清莐的掙扎在東辰堯看來就是撓癢癢。
于是乎,單君瑋跟鄭光煥這兩名“侍衛”,在門口左等右等,也等不來東辰堯跟柳清莐。
氣的就要去他們的院子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