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笑了笑,轉身從身邊顧塵的曲奇包里取出了一支錄音筆。
“本來是想用來錄demo的,沒想到錄到了這么精彩的內容。”
蘇言側過身去,看了一眼白人身后所謂的媒體朋友,彎唇笑了笑。
只是她的笑也不同往日里一般禮貌甜美,反而多了些警告和挑釁的意味。
就像平日里溫順的小白兔,也有突然間充滿危險的時候。
“如果你想的話,大可以讓您的朋友發報道。不過到時候吃虧的到底是我們,還是您大名鼎鼎的左線樂隊,就不知道了。”
白人嗤笑了一聲,走近蘇言一步:“很好,我真希望東方人都能像你一樣自信。F……”
F開頭的單詞還沒說出口,白人就被他身后的媒體朋友一把攔了下來。
白人方才靠近蘇言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酒氣,顯然證明了他的狀態并不比陸洋他們好多少。
難怪能做出這么沒有頭腦的舉動來。
白人現在神志不清,像極了一只智商不高的斗雞,幸好他的那位朋友還清醒著。蘇言的話剛說完,他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記者態度謙和地沖蘇言鞠了一躬,“你好,我是松本。威爾斯他喝多了,酒后之言還請這位小姐不要在意。”
說不在意就不在意了?那怎么行?
要是這個威爾斯又腦袋抽抽了怎么辦?
蘇言也回了一禮:“松本先生,威爾斯先生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難我們了,都說有來有往,我們也不是什么大氣的人。”
做娛記的人,總是思維靈活得很。
他笑了笑:“威爾斯都是酒后胡話,小姐放心,我不會將此事報道出去的。”
因為報道出去,不論是對威爾斯還是對左線樂隊,都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如果松本真的像威爾斯說的,把這件事報道了出去,隨后只要蘇言把這段錄音放出去,不說可以把事情解釋清楚,反而會讓左線樂隊處于不利的地位。
頭一回參加北原音樂節的潛力股樂隊遭到大牌樂隊針對,光是這一點,就夠左線樂隊喝一壺的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威爾斯,輕則被踢出左線樂隊團隊,重則可能會在整個圈子都混不下去。
畢竟哪一家藝人會用這么一個做事不經思考的助理呢?
松本身側的威爾斯已經搖搖晃晃的了,卻還在用言語挑釁著蘇言。
松本一再道歉,只能說道:“具體事宜,咱們咱們再談吧。先告辭了。”
說完,松本便攙扶著威爾斯上了計程車。
看到計程車遠遠地開走了,蘇言才松了口氣。
這事兒,應該是解決了吧。
只要有這段錄音在,就不怕有心人再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蘇言剛剛放松了一會兒,身后就傳來了鼓掌聲。
回頭一看,季旬也正在海狗鼓掌:“小姐姐霸氣啊!”
說到這里,季旬也轉頭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洋和秦夏,一臉嫌棄。
明明應該是做經紀人的照顧著他們做藝人的,他們倆倒好,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了!
蘇言把錄音筆交給了顧塵:“這個留著吧,以后要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這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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