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喝了口橙汁:“六個月,半年吧。”
也不知道拾二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眼神里滿是同情:“言言,你一個人去一定挺孤獨的吧?要不我陪你去吧?有我在,沒意外,嘿嘿!”
拾二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蘇言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是想跟著蘇言一塊兒去韓國玩兒一段時間,可是蘇言可不敢帶著她去韓國,而且還是一去就是半年。
別看拾二好像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腦子里只想著怎么追星似的,這樣的拾二,也是知名企業的大小姐呢。
世界上的富二代分兩類,一類是暴發戶的富二代,另一類,則是擁有長久歷史的家族企業的富二代。
拾二,屬于后者。
所以相比起那些一夜暴富的人家的孩子,拾二的家教絕對算得上是嚴格的。
而這樣的拾二之所以能出入白夜這種夜店,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白夜是拾家名下的一家小店。
出入自家的底盤,還需要許可嗎?
拾家如今的掌門人,是拾二的父親,拾晟良。
拾晟良只有拾二這一個女兒,雖然管得嚴,但那也是捧在掌心里的明珠,自然也很寵。
拾二想做的事情,拾晟良一般都會支持。
但只有一件事,拾晟良說什么也不答應,那就是女兒離家太久這件事。
至于離家多久算久,這得看拾家老父親的意思。
有些時候,拾二就是出門一個小時,那也算久。
蘇言依稀記得,那時她們還在讀大學,有一次兩個人去游樂場玩,本來玩兒得開開心心的,最后被警察叔叔送回學校的事兒。
因為玩兒得太開心了,拾二沒注意看手機,以致于錯過了拾老父親的接連幾個電話。
于是,拾二就被“失蹤”了。
被送回學校的路上,兩個姑娘拘謹地坐在警車上,一路上聽著警察叔叔的諄諄教誨。
想到這里,蘇言果斷地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我怕拾叔叔說我拐賣你。我不想再坐一次警車了。”
聽蘇言這么說,拾二也覺得很無辜,又無奈,頓時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夜店這種地方,多的是來借酒尋歡的人。
蘇言和拾二坐在吧臺前聊著,突然,旁邊卡座里走過來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伸手搭著拾二的肩膀,就在她身邊坐下了。
“妹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呀?哥哥請客。”
面前的調酒師當即警覺起來,準備趕人,拾二就先有了動作。
她無奈一笑,轉身把他的手像拍灰塵一樣拂了下去,“不用客氣,你的酒我請了,離我遠一點。”
“喲,妹妹脾氣、倒是烈得很,哥哥就好你這口。”
拾二一聽,笑了,“太烈的,容易嗆著。”
男人一愣,“哥哥有的是錢,保準嗆不著。”
說著,男人就又不老實地上了手。
只不過這次,男人的手腕被人抓了個正著,“男人還是有些紳士風度的好。”
話音剛落,吧臺前就圍過來了一堆白夜的保安,二話不說,架著男人把他“請”了出去。
耳邊還有男人憤怒的吼叫聲:“你們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嘛!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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