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吧臺前就圍過來了一堆白夜的保安,二話不說,架著男人把他“請”了出去。
耳邊還有男人憤怒的吼叫聲:“你們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嘛!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拾二面前的調酒師一臉歉意,拾二只是擺了擺手,拇指往背后指了指,“黑名單安排一下。”
“是,明白。”
這時,她才轉頭和方才“見義勇為”的人打了招呼:“嗨,旬也,還有蘇木。”
方才見義勇為的,是蘇木,他身邊還跟著一臉高高興興的季旬也。
季旬也也揮手沖她們打了招呼:“嗨小拾二還有,蘇蘇?”
見季旬也和眼前這個一身朋克風的女生似乎很熟悉的樣子,蘇木側身小聲問道:“認識?”
盡管蘇木此時帶著口罩,但拾二眼尖,還是認出了他,而且,她還能想象出此刻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季旬也白了他一眼:“我的哥,阿塵這樣也就算了了,你怎么也這樣?小拾二是我們應援站的站姐,都見過多少次了,您能不能長點心?”
蘇木這時仔細看了看,才依稀從拾二的煙熏妝里,看到了平日里跟著他們跑的那個清純的小女生的模樣。
他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
只不過在白夜的燈光底下并不明顯。
季旬也沒想到,蘇言會和拾二一起來白夜喝東西。
他的手指在兩人之間畫了畫,“你們倆,是怎么認識的?”
拾二親昵地挽住蘇言的胳膊:“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閨蜜。這次去日本,多謝你們的照顧啦”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拾二,”季旬也壓低聲音說道:“可不是我們照顧她,是她照顧我們。”
夜吧里很嘈雜,要不是季旬也喜歡來這里,蘇木根本不會踏進來。
他皺了皺眉,“回去嗎?回的話送你們一程。”
蘇木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是季旬也猜到了,他是擔心一會兒又發生剛剛那樣的事。
左右也沒什么事兒了,四個人就一起走出了白夜。
路上,拾二還問起來:“你們也是時候準備新專輯了吧?”
季旬也一聽,表情很夸張:“小拾二,你是不是在我們團隊里插人了?我們今天才開的企劃會議,你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因為這種正經事你應付不來,你怎么會來白夜?”
季旬也被人說中了,不服氣地噘了噘嘴。
白夜的正對面,停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顧塵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車前等著。
蘇木本來被蘇爸爸喊回家吃飯了,晚飯后回練習室拿東西的時候,發現顧塵還在練習室。
那時已經九點了。
他象征性地問了一句:“晚飯吃了嗎?”
沒想到顧塵還真沒吃晚飯。
兩人的友情從大學就開始了,蘇木了解顧塵。
要是不管他,他可以任性地一整天都不吃東西。
于是蘇木二話不說,就帶著顧塵出門吃晚飯了。
回去的路上,顧塵接到了季旬也的電話,讓他去白夜接他。
季旬也在S市無親無故的,顧塵作為隊長也不好拒絕,只能去了。
看著四個人一起走出來,中間還有個蘇言,顧塵又不淡定了:“你們,這又是怎么遇上的?”
拾二一聽顧塵的語氣,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在夜店碰上,難道不正常嗎?”
幾人正聊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突然上來一把推開了站在外側的蘇木和顧塵。
這正是剛才在白夜里纏上拾二的那個男人。
他直接對上了拾二:“小妹妹,這樣對哥哥、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哥哥……”
后半句話還沒說出來,馬路對面的白夜保安就沖了過來,男人就又被“請”走了。
就連時常流連白夜的季旬也都震驚了,“白夜的保安,都這么敬業的嗎?”
拾二的神情有些滿意:“估計還是得分人吧,畢竟搞不好工作就沒了。”
“嗯?為什么?”
“因為白夜是我家的店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蘇木和顧塵一時間無言以對,季旬也倒是腦子轉得賊快,急忙問道:“那我以后在白夜喝東西,可以打折嗎?”
拾二笑:“不可以。”
“你說不可以也不行,我是會員,有會員折扣,嘿嘿。”
“要不我打個電話,你的會員申請終身不受理?”
季旬也癟癟嘴,不說話了。
閑雜人等被清走了,話題就又回到了他們是怎么遇見的這件事上。
拾二作為粉頭,顧塵已經見過她很多次了。
但她和蘇言是閨蜜這件事,顧塵還是頭一回聽說。
這么一解釋,顧塵頓時明白,是自己神經太過緊張,誤會了。
顧塵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上車吧。”
經過剛才的事情,顧塵自然也知道兩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還是很紳士地準備送她們回家。
“顧塵。”上車前,蘇言叫住了他。
顧塵回過頭,“在你包里放錄音筆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你也別誤會,我對你沒有想法,你也沒那么有魅力。”
說完,蘇言就上車了。
留下一道背影,寫滿了無情和決絕。
而自容貌長成以來,被無數女人肖想過的顧塵,站在車前愣住了。
他沒有魅力?
呵!這種話他真的是出生以來頭一次聽說!
頭一次!
對他沒有想法?
搞笑!說得好像他對她有想法一樣!
隨即,只聽見“砰”地一聲,顧塵上車后重重地摔上了車門。
季旬也坐在后座,眨了眨眼睛。
向來只會用白眼表達自己的負面情緒的顧塵,現在居然會摔車門了!
稀奇啊。
季旬也又看了一眼蘇言,蘇言只是轉頭看著車窗外,用手卷著自己耳朵旁邊軟軟的鬢發。
這倆人,有事兒!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
蘇言出發去韓國的那天,是徐子諾去機場送她的。
因為那天Capture在隔壁市有一場演出,拾二跟著去了。
對于拾二這種眼里只有男人的行為,蘇言已經習慣了。
機場,徐子諾推著蘇言的行李箱,囑咐著:“到了那邊就給我打電話啊,住址記得發消息給我。我在那邊有朋友,我可以讓他們照顧照顧你。要是沒錢了記得告訴我,我給你打錢。”
登機時間快到了,蘇言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徐子諾這是送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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