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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問自知小女兒性情頑劣,也曾多次嚴加管教。奈何有長公主與自己的阿母護著,他的威嚴在這個小女兒面前根本無法施展。
冉少棠不怕這二人。
管你長公主是不是姓軒轅,管你冉老夫人是不是將軍的娘。惹到她,她一律懟回去。
也因此,長公主明白冉少棠是自己兒子紹萱的最大威脅,一直想要加害于她。
紹裳腹瀉那次,冉少棠曾經怒氣沖沖跟阿父理論,逼他嚴懲冉紹萱。
“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加害自己的親人,若有一日她長大成人,是不是以權壓人,要了我與小妹的性命?”
彼時,冉紹萱因甚得高兮帝喜愛,已經被封為永平郡主。
按規制,見了面無論是冉夫人還冉少棠與冉紹裳,都要向她行禮。
還好高兮帝不想讓冉問太過為難,在頒旨時特意強調了家人之間不必拘于身份。
冉問松了口氣。
冉紹萱卻不滿意,她事事想替阿母爭個上風,壓這邊一頭,本以為得了郡主身份就能如愿,誰知圣旨上卻寫這些,她氣不過,干脆自己動手整治這對龍鳳胎。
雖說只得手了一個,她也在兄長少祖面前沾沾自喜。
她生氣憑什么自己的阿母是皇家公主,卻爭不過一個平民女人。
憑什么那個女人要與自己的母親平起平坐?就憑她長得妖媚?
狐貍精生的孩子也都不是好東西。
在她眼里從來沒把冉少棠與冉紹裳當成兄妹。她覺得這兩人不配。
是以,她又在大年初一,陛下召見臣眷的重要時刻,以母親名義,伙同小黃門誆騙了這對龍觀胎來公主府。
皇舅父憑什么召見賤人生的孩子?
她不會讓他們如愿進宮面圣的。
等了快一個時辰,冉少棠與冉紹裳等的有些不耐煩。
冉少棠看了眼跟來的月娘,第一世時,月娘是自己的傅母,處處維護著自己,這一世,她于月娘來說卻是陌生的。
月娘也察覺出不對勁來,輕聲說道:“公子,女公子,奴去外面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紹裳點點頭:“速去速回。”
月娘離開后,紹裳問少棠:“阿兄,你說這是不是又是那個冉少萱在搗鬼?”
少棠四下瞧了瞧無一個下人伺候的正廳,冷笑道:“是也無妨,我自有計較。”
過了會兒月娘踱著碎步有些氣喘的進來稟告道:“奴剛才打聽到,長公主早半個時辰前,就帶著二公子和郡主坐馬車前往皇宮了。咱又上當了。”
紹裳氣得俊俏的小臉通紅,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我要去告訴阿父。”
冉少棠及時拽住她。
“不必著急。你現在告訴阿父有何用?不還是要急慌慌的趕到皇宮去。去得晚了還要被責罰。”
“那就這么便宜了她?”
紹裳不甘心。
“哪有這么容易放過她。”她看了眼一直在旁邊侍立的花管,吩咐道:“你過來,我教你如何說,你把我的話交待給夫人。找不到夫人就找我的傅母,總之,一定要把原話帶到。她們自然會懂我的意思。”
花管靜靜地聽著,末了點頭稱是。
“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少棠又問了一句。
花管也是她前一世調教出來的丫頭,聰明機智的很。這一世雖然不跟著自己,仍舊比一般的奴婢機靈、做事有分寸。
花管把冉少棠教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冉少棠這才滿意地讓她離開。
月娘一直在外面守著,生怕公主府的人過來偷聽,見花管出來了,自己才走了進去。
“公子,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冉少棠伸了個懶腰:“什么也不做。等著便是。”
玉若仙坐在冉府的馬車上,路過公主府時,擔憂地推開車窗朝著公主府大門看了一眼:“不知這兩個孩子在里面會不會受了欺負?”
身邊坐著的晏姜寬慰她道:“夫人多慮了。有大公子在,吃不了虧的。”
玉若仙嘆口氣:“這孩子就是壓不住性子,這要不是時時提點她不要太過鋒芒畢露,還不知會不會給天捅個窟窿。”
“依奴看,大公子已經夠委屈自己了。不僅身邊沒個伺候的貼心人,連個玩伴都沒有。每每看著她孤身一人的樣子,我這兒心呀,都一抽一抽地疼。”
冉夫人的手拍拍晏姜放在膝上的手背:“好在還有半年多,境山那邊就來人接她了。到了藥王宗她想怎么折騰都隨她去。好好彌補這十年來的委屈。”
晏姜聽到這兒,紅著眼圈點了點頭。
馬車不知何故突然停下來,車夫在外面稟告:“夫人,花管在外求見。”
冉夫人與晏姜對視一眼,晏姜說道:“讓她進來吧。”
這里離公主府這么近,人多眼雜,不方便說話,相比還是馬車里安全些。
花管出了公主府多走幾步就瞧見自家的馬車從公主府門前過,她在心里暗暗佩服大公子。
沒讓她抄近路回府找夫人,而是走公主府正門,迎著冉府的馬車,防止錯過。
果然如大公子猜測的一樣,夫人此時才出門。
她上了馬車后,冉夫人便問道:“可是大公子與女公子那里出了事?”花管是跟著兩個孩子進的公主府,此刻她獨自一人來攔馬車,定是有事發生。
花管便把大公子交待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晏姜聽完事情的經過,心中氣憤不已。
“長公主府的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么大的事情也能讓他們作扣當兒戲來戲耍,難道陛下怪罪下來,她們不算冉家人嗎?”
冉夫人沉著氣略一思索,對晏姜道:“這事光咱們使力還不行,還要將軍那邊配合。這樣吧,讓花管回去報信,就說我這邊已經知道了。你去找冉福,讓他跟將軍說一聲,就說長公主那邊把兩位公子召過去了。她們會與長公主一同進宮。讓將軍見到長公主時,把兩個孩子帶到我這兒來。”
晏姜與花管分別領命下了馬車。
玉若仙輕輕撫著腕上的金鑲玉手鐲,琢磨著少棠的那番話,安靜地等待著欲來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