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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悅你。心悅......你。心......悅......你......”
“少棠,少棠。”
冉少棠在呼喊聲中驚醒。
睜開眼,竟發現自己與終九疇緊緊挨著,臉對臉捆在一起。片刻的恍惚后,她才想起前因后果。
他們竟然沒有死。
“這是哪里?”
她想坐起來,掙扎半天均以失敗告終。
終九疇清俊的臉龐與她的小臉兩拳相隔,雙眸如夜海深沉,他無奈勸道:“別費力氣了。掙不開。我試半天了。”
冉少棠瞪他一眼:“掙不開不早點說。害我白費力氣。”
“說了你就肯乖乖聽話?哪次我說的話你聽過?你的性子向來如此,不自己試試,不肯相信別人。”
冉少棠被他噎了兩句,想要回嘴,尋思了一下又作罷了。
終九疇還是很了解她的。
既然他沒說錯,她何必罵他。
她避開他的注視,視線環向四周,想看一下身處何地。
只看到白色紗帳罩在床上,隔著紗帳,外面是朦朧的燭光。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混合香氣,若有若無。
“咱們這是被人活捉了?”她竭力向后仰頭,想與終九疇保持安全距離。
心中大罵捆他們的人:為什么要用這種奇怪的姿勢捆綁在一起?
“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想安全離開還要費些周折。至少我現在還沒想到怎么解開繩子的法子。”
終九疇察覺冉少棠的目光有意躲著自己,他裝作不經意的往她跟前靠了靠。心有愧疚卻又忍不住地想,如若少棠再多暈一會兒就好了。
剛才,她暈著時,他一直默默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妝已經被人洗去了,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眉黛唇粉,睫毛如蝶翅,膚若嬰肌。
他盯著她臉上少女特有的白色的細小絨毛,暗自懊惱:怎么以前就沒發現她是女兒身呢。
不然,他定會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
哪有宗政慎那廝什么機會。
他又含情脈脈地看了少棠一眼。
不知她有沒有聽清兩人掉下來時,他鼓足勇氣,發自肺腑的那句“我心悅你”?
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氣息,他覺得這樣也好。
前些日子還整日的被手叔逼迫著尋思要娶個什么樣的過門,如今,他已經目標明確,就只差實施了。
唉,少棠臉上那淺淺的粉色胎記為何一點也不難看,反而像一顆淚珠?
仔細看看又不像,更似一顆清晨花瓣上欲滴未滴的晶瑩朝露。下一刻仿佛就要滴落,讓人忍不住想伸出雙手捧住。
冉少棠還沉浸在如何自救中,又掙了掙兩只手,皺眉分析:“這繩子絕對不一般。不知這樣捆著我們到底想干......”
說到一半,她驟然發現終九疇看自己的目光,如火如炬,如夢如幻,灼人又擾人心神。
心跳不由快了幾拍,白皙的面龐情非得已的染上了幾分醉色。
她恍然察覺臉上傳來的燒灼感,眼神在終九疇的凝神下閃了幾閃,越發的不自在。
“你、你看什么看?”她的心慌亂成金戈鐵馬兵臨城下的守城人,為了掩飾這份慌亂,她豪橫的抬腿踢他。
誰知她的腿被綁縛著,動來動去,不但沒有威風八面恐嚇住人,反而像是小鳥依人的投懷送抱。
她臉上的紅色越發的艷麗,終九疇看著這一切,一言不敢發。
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偷笑。
他俊俏的容顏繃成面無表情的冷肅狀,生怕他露出一點點情緒,驚嚇著如脫兔的她。
兩人身上的武器、解藥、配飾、碎銀子都被搜刮干凈,所幸都還穿著衣服,可即便隔著衣服,冉少棠也覺得渾身莫名燥熱。
“你有沒有發現,空氣中的味道不對。有人放毒。”冉少棠避開終九疇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下頜上,分析著眼前情形。
“你快想個辦法出去,不然都要死在這兒。”她焦急地催促道。
“嗯,我在想。”終九疇心不在焉。
冉少棠聽他口氣似乎漠不關心,擔心他中毒已深,狠狠心拿腦袋頂向他線條流暢的下頜。
“嘶。”
劇痛下,終九疇神智清明了幾分。
他望著頭頂有些晃動的紗幔,心虛地問道:“我剛才怎么了?”
冉少棠沒好氣地嗆他道:“中毒了。”
終九疇“哦”了一聲,還好是中毒了。
紗幔外,有人影閃過。
冉少棠迅速捕捉到動靜,機敏地大聲罵道:“是哪個鱉孫使這種陰私詭計?有種出來,咱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躲在暗處算什么英雄好漢。一看就是縮頭烏龜。”
冉少棠本意是激起對方的怒火后現身,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卻聽到一陣尖利的笑聲。
笑得幾乎岔氣。
冉少棠與終九疇默契對視,這聲音與在大網中聽到過。
很邪惡,很令人反胃。
笑聲持續了一會兒,戛然而止。
有個刺耳的聲音如破竹之勢攻擊過來。
“混賬王八蛋,傷了我的哥哥,還有理了?老身救了你們,你們連句謝謝都沒有,倒罵起人來。真是不知好歹。早知就讓你們直接摔進萬丈深淵里摔成肉泥。”
終九疇用內力抵擋著獅吼功,卻眼見少棠嘴角溢出血來。
她內傷未愈,根本無力對抗對方的以聲為劍的強大內力。
“少棠,別憋著,吐出來,不然更嚴重。”
他又向窗外喊話:“前輩,是我們不好,以為自己被捆成這樣定是壞人所為。反而誤會了前輩的好意。還請前輩見諒。望前輩給我們松綁,晚輩定拜謝救命之恩,厚禮送上。”
冉少棠“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濺到終九疇前襟,血跡如紅色的漣漪蔓延開來,終九疇心疼地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頭頂,小聲囑咐道:“再忍一忍。我騙他們給咱們松綁。”
現在這種情況太被動,兩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既然沒讓兩人摔成肉泥,一定對他與少棠還有所圖。希望對方是個講道理的,動之以情,曉之以利,讓對方放了他們兩個。
終九疇幾句好話,對方似乎十分受用。
“你這個后生不錯。既然有厚禮送,老身也不跟你客氣。這樣吧,我有個女兒一直未選得入得了眼的良婿。不如你們二人留一個給老身當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