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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向海訕訕笑了。
“幾位良娣是昨天太后送來的,您在正廳拜堂時,太后就把人從側門送進了咱府里。老奴想推也推不了。”
終九疇額角跳得更痛了。
“你為何不去稟告本王?”
“王爺不是交待了嗎,天大的事都等拜完堂、入完洞房再說。老奴這才等到今早稟告。”
“可你還是晚了。”
事都捅到王妃那去了本王還不知道。你還狡辯。要不是看在你是父皇留給本王的,直接一掌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
終九疇內心翻江倒海想殺人,面具卻遮擋了一切情緒。
管家向海懊惱地拍拍自己腦袋:“老奴萬萬沒想到,王妃的那個小婢子鬼機靈的很。老奴猜想這小丫頭一定是夜里沒睡,把府里情況摸了個底掉呀。“
天空放晴,一縷冬日的暖陽從窗外照進來,打在終九疇的放在膝頭的拳頭上。
他慢慢松開了手。
這,應是少棠的主意。
他起身,向聽雨閣走去。
以他對少棠的了解,少棠是絕不會容下其他女子在自己身邊的。
當然,他也不會留下她們。
于他而言,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不會負少棠。
但,他不想少棠插手此事。
既然是時含章弄來的人,由他去處理最好。
少棠若染指,說不定時含章就會找個借口刁難她。
此事,還是由他做最為妥當。
終九疇正思忖時含章送來的都是誰家的女兒,突聽到不遠處有人竊竊私語。
“王妃好兇,都不讓王爺進房睡。”
“噓,你怎么還敢說這個?不知早上大家都因此事被罰了。你可別連累我。”
“哦,是嗎?我不知道呀。我是薛良娣的婢女。薛良娣還在被窩里就被王妃派來的人請去了,連大氅都沒穿,我這不是給主子正去送衣服呢。聽到別人閑話了兩句。姐姐莫怪呀。”
“咦,你也是新來的呀。我也是呢。我是時良娣的大婢女。在這府里有個認識的朋友,聽說王妃昨天剛嫁進來,就兇得要殺人似的。我們良娣也是正梳妝時就被人押到聽雨閣了。”
“哎呀,你說這個王妃怎么說也是個郡主,怎么這般不懂禮數。”
“哪是什么郡主。一看你就消息閉塞。王妃換人了。姐妹兩個不知怎么互換了身份,現在的王妃可是冉韶裳,是那個江湖女子玉若仙的女兒。”
“還有這事?乖乖了。難怪王爺沒能同房。莫不是她心屬沈家二公子吧?”
“胡說,那沈家二公子怎么能與王爺相比。”時家婢女說了句公道話。
“怎么就不能比了?我見過那位二公子,長得溫潤如玉,可好看了。咱攝政王一直戴著面具,怕不是相貌異于常人吧?”
“胡說,你快閉嘴吧,小心被人聽到告到王爺那兒,你小命不保。”
“哎呀,不好了。”
“你害死我了,什么不好了?”
“既然是冉韶裳做了王妃,她那性子發起瘋來,咱們主子還有好嗎?她大鬧靈堂的事你沒聽說嗎?連宗族族長都敢打的人,怎會對咱主子手下留情。”
“你這倒提醒我了,快快快,趕緊趕緊。”時家婢子說完就跑。
“你這是去哪?”薛家婢子看她方向不對,提醒道,“聽雨閣在那邊。”
時家婢子回頭瞥她一眼:“真傻。主子都不能自保,你一個奴婢去送死呀。還不有多遠躲多遠。”
薛家婢子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傻了眼。
管家向海幾次想出面打斷兩人對話,都被終九疇犀利的眼神制止。
等人都走了,終九疇才問向海:“你說王妃會殺了那個女人嗎?”
向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猜測:“這不好說,您看是殺,還是不殺呢?”
終九疇瞪他一眼:“去看看。”
殺就殺吧,大不了他來善后。
聽雨閣的意趣在雨天。
無雨的冬日里,院子顯得格外蕭條。
冉少棠坐在廳堂的正座上,透過四敞大開的四扇門,觀察著這座陌生的屬于她的庭院。
即便有暖陽照進來,冬日的空氣,還是冷得讓人不由自主裹緊了衣服。
月娘在少棠腳邊放了兩個暖爐,又在她手里塞了個暖手爐,花管特意找出那件純白色的狐皮大氅給少棠披上。
全副武裝的少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對下人道:“都抬出去吧,別在這兒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