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之女尊為凰

二十八章:琴笛和鳴情意近

等千寒闌影下去時,就只差她了。并沒有用面紗遮面,從庭院中走出來時,黑色的紗裙緯地,銀色的頭發綰了好看的發髻,貴氣逼人,走的卻到也慵懶。

酒歌內心一喜,沒想到是她!闌影也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一抬。

“闌影同學!快來,就差你了。”

古櫳亦是興奮,沒想到這闌影同學這樣漂亮,這院子里公子俊俏,姑娘漂亮,真是養眼吶。萬里衍又一次呆了頭。

闌影上前,坐在了石桌前。酒歌為她遞上了一杯茶。她只點點頭,并不動。

“同學們,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我們的課程可是從多方面開設,明天是器樂課。同學們要按時來啊!”

“還有,同學們記得交學費,五百銀便可。”似笑非笑,看上去表情有些扭曲,怪難受的。

“好。”酒歌率先出聲。

“好好好,沒別的事,本導師就先走了,哦,對了,本導師名古櫳,可以稱呼我古櫳導師。”說著便背著手,搖頭晃腦的走了。

“闌影姐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萬里衍到底抵擋不住“美色”誘惑。

“不了。”說著起身走了。

萬里衍懵在了原地,她不喜歡他?是了,女孩子都不喜歡他。想著便萎靡了下去。

“你不必往心里去,闌影性子使然。”酒歌走上前來摸了摸萬里衍的腦袋。

“當真?不是你們不喜歡我?”萬里衍已經有了哭腔。

“自然不是。”

萬里衍樂了,“那便好!”到底是小孩子。

酒歌的目光看向了三樓最西面的一扇窗。你真是與眾不同。

摸了摸手中戒指,想到了昨日在后山發現的一片竹林,眼神變的更溫柔了。

夜,很快來了,微微清風,明月高掛,后山竹林處,傳來一陣琴音,裊裊而起。闌影打開窗戶,飛身而出……

竹葉沙沙作響,闌影御風而來,黑色紗衣翩飛,銀色頭發絲絲縷縷的擺動。

紅眸微動,看到了在石上坐著的藍色身影,亦如那夜。溫文如玉,好一個謙謙君子。

石上的人兒嘴唇勾起,他知道,她來了。可見其武氣也有很深境界。

手指撥動琴弦,一串串音符流出,清澈如流水,讓人心生快活之意。竹林雅致,佳人美好,倒是一番好景。

闌影腳步動了,她喜他的琴音。

“酒歌這琴倒真當彈出了心意。”

“夜深露重,闌影還出來。”琴音不停。

“琴聲所引,佳人所在。不來豈不可惜?”邪肆的笑,將紅眸襯的更加妖媚。

琴聲亂了,有種不知名的東西,不知所起,卻因此一往而深。

忽的,一陣笛音響起,深沉而內斂。紅眸已不見,雙眼輕闔,嘴唇微抿,白色的笛,藍色的流蘇。

不使武氣卻有武氣而出,可見是難得的一好武器。現在可見,這武器完全被當成了樂器來用了。

悠悠之音,攝人心魄。如若吹笛之人用心,怕是讓人在沉迷之中消亡了亦不知曉。

琴又起,便不再亂了。琴笛和鳴,不知是何曲,卻由心生。沉沉吟吟,起起落落,一曲終了,竹林安逸。

“酒歌正不知,闌影由此絕活,這笛真是絕妙。”

“佳人作陪,笛也自知,知音難覓,如此說來,我倒也幸運。”

“闌影嚴重了,遇到你才是在下的幸運。”

酒歌已經紅了臉,直到死,依舊耳邊縈繞著闌影的話語。

他卻不知闌影兩世為王,這翻話,卻只跟他一人說過。

“闌影安身于何處?”總算問出了口。只知幽殿,卻不知在何處。

“北方。”只二字。

想著那片區域,酒歌了然,原來如此。幾千年無人敢去北方發展,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可這話卻該反著說,闌影看來,人才是一切的主導,就如自己。

“天機國離北方還算近。”

“你可以去。”這是她給他的特權。

“有機會,一定。”

“嗯。北方梅花極好。”

“闌影喜梅?”

“喜?嗯。”她不知那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弟弟種了很多梅,應該是喜歡,弟弟喜歡,那自己也喜歡。

“在下也覺得梅花極好。”

這句話取悅了闌影,眉眼間含笑。“那便好。”

“闌影來學校不是為了來學習吧。”他早該猜到。

“嗯,不是。”

“是為了,古島?”

闌影紅色的眼睛縮了縮,她不喜他知道太多。感覺到闌影的不對勁,酒歌心下一緊。

“抱歉,是我多事了。”他還算了解闌影的性情,對自己已經夠好了。

“無妨。”她可以原諒他。身影向上移動,她要上這峰頂。竹林所在亦是一個山丘。

“隨我登峰。”盡管這并不能稱之為峰。

“好。”

二人并排走著,闌影很少與人同走,她理應走在最前。

“可知為何要登峰?”闌影開口。

“最高處眼界自是不同。”

“呵,如今發現,最高處亦不見得最好,身當逢時才行。”闌影邪笑。

“自是有理。”

是啊,誰不是身不由己,自己雖想做只閑云野鶴,奈何兄弟們并不放過他……

“夜深露重,想來你身體受不了,回去。”闌影看了一眼酒歌。

酒歌無奈,他是男子,怎會怕這些東西?卻又有些好奇她為何會說這話。

最終也還是咽下了腹中之語,他無需知道太多。

闌影回來時,寒宸正等在門口。

他已經等了兩個時辰,進來服侍主人安寢時,便不見她,心中雖著急,卻也無處可尋,只得等著。

“主人。”頷首,一如既往的恭敬。

“怎的還在這?”微微皺眉,她回來這么晚,外面又涼,他在風里吹著,身子又瘦弱,怎能不難受?

“不見主人,心下惶恐,便等著。”

“以后夜深便回去就寢,不必等著。”

“是,奴知曉了。”

“去吧,不必服侍。”

“是。”他并不知曉她去了何處,只知她心情很好,想來是有開心事。心里有些發酸,自己卻不知為何。

搖搖頭消失在夜色中,主人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罷了,只要她高興一切便都值了。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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