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五皇子都給我嗎?我想要整個白家,五皇子可舍得?”
“……舍得,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能讓你得到白家全部財產,只要你……”
“我不要白家的財產,我要白家饒命,要他們變得家徒四壁,一無所櫻”
“卿兒,你……”
“五皇子不必為難,那我換一個,我想要這皇位。”
“可以,可以的,你相信我,我發誓,等我登基為帝,定封你為皇后,許得無上榮耀,享受至高之權。”
“五皇子不要著急承諾,聽清楚了嗎,我我要的是皇位,不是皇后之位。是你現在處心積慮都還得不到的那個位置。”
“這……可……”
顏卿這么久以來都沒有和他過這么多的話,可現在出口的每一個字,都無異于在他的心頭扎上一刀又一刀。
“五皇子,我不想要你的全部家業,也并不覬覦這皇位,但是我更不想成為誰的附屬品,不想卷入皇室斗爭的血雨腥風。”
更不想與白家人再扯上任何千絲萬縷的聯系。
“是,奪嫡之路確實艱辛,可以你的聰明才智……”
“我不想把我的聰明才智浪費在對付原本并不針對我的敵人身上。
五皇子,如果有一我嫁給了一個人,一定不會因為家世地位誰配得上誰,而是不管發生什么,他都會替我遮風擋雨,不讓我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我肯定會護著你愛著你,只是有時候……”
“五皇子,荷花與梅花本就不是一個季節盛開的,無論怎么強求,都沒有辦法同時綻開芬芳,你與我也一樣,我們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子書拓還想掙扎著些什么,可看到顏卿一臉冷漠又堅定的模樣,頓時蔫了氣息。
回過頭,看著滿池塘的枯荷葉,又注視著墻角開得正盛的紅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顏卿不想再過多糾纏,自己要的已經了,也表明了內心的想法,接下來怎么做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了。
福了福身,行了個告退禮,顏卿就轉過身朝著多笑等候的地方走去,可不想竟被子書拓拉住了手腕。
“卿兒,我不想放棄,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努力成為你的世界里的人,只要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含情脈脈又可憐委屈的語氣,讓顏卿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五皇子,若想成為帝王,就不該在這兒女情長之事上多費心思。”
原本握著顏卿的手還微微顫抖著,聽了這話竟是突然頓住了,想凍在那里了一樣,顏卿輕輕一轉就掙脫了。
二人都沒有再話,等子書拓再回頭看她時就只剩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顏卿幾步走回了自己院子,剛打開門就看見顧弘景正認認真真地在燒著她炭爐中的火炭,見顏卿進了屋子,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呀,卿卿回來了。”
顏卿見怪不怪地解掉身上的大襖,讓多笑拿下去收好,隨即走到炭爐邊,暖暖冰涼的手掌。
“怎么樣,那雪狐大襖是不是很暖和?”
“是,多謝世子了。”
“哎呀不客氣不客氣,起來還真沒想到,我們家卿卿拒絕人還真有一套啊,人家好好的梅花荷花也能變成隱喻的方法,這樣我就放心咯。”
顏卿看向正吊兒郎當地坐在案幾對面的顧弘景,凝了凝眼眸,隨即又釋懷了。
他會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意料之中罷了。
見顏卿沒有回答,顧弘景猶豫了一會,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問著。
“卿卿,你你是那株不畏嚴寒的梅花,那我呢,我是不是就是你旁邊那朵一起綻放的紅梅了?”
雖然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可顧弘景的心中卻十分緊張,期待著顏卿的答案。
“不是。”
顏卿只抬頭又看了他一臉殷切的模樣一眼,便繼續低著頭尋找還未完成的繡品所需的針線。
心中咯噔一聲,顧弘景的情緒有那么一瞬間的失落,只是在面上卻不顯一分。
“哦?那我是什么花呀?”
“世子不像花。”
“那像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像花。”
不像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意味著他與她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或者……或者是更像別的什么,還是……
顧弘景心中各種猜測著,但他并不打算像子書拓一樣明目張膽地出口,他需要時間,還需要與顏卿更多地相處才校
如果了,就有可能被拒絕,那樣的話,顏卿就會對他起了戒備心,他就再沒有辦法慢慢融入她的生活了,這才叫得不償失。
就像子書拓那樣。
“那我就像松柏吧,四季常青,無論卿卿像什么花,在什么季節開,我都能一起綻放。”
顏卿聞言,看都不看他一樣就嘲諷著。
“松柏不開花。”
初九那日便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算作給顏卿慶祝生日了。
顧弘景從那過后倒是再也沒來顏府溜達過,畢竟要回京了,在江南的許多事情也應該最后去全部結束才校
忙忙碌碌的幾就這樣過去,正月十五那日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先去祠堂向祖先辭別,然后又吃了元宵算作這個新年的最后一項儀式,之后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與來時不同,回京之路有顧弘景與子書拓,還有那位新任官員江揚波同校
江南各個官員自然也紛紛前來送行,好一番應付,最后只留了揚州知府護送他們出城,也算是送他女兒一程。
這么多人一起,自然不可能走得太快,對于顧弘景這種長年行軍打仗,騎快馬揚長鞭的,實在是一種折磨。
不過幸閱是,他在路上與黎子鴛顏卿話,陪顏舒志下下棋,偶爾閑下來了還與顏楓在馬上過兩招,倒權當是游玩歸途了。
他這邊春風得意,子書拓看在眼里,心中卻不是滋味。
自從那日顏卿拒絕他的心意之后,對他更是冷漠,沒什么必要都不會打照面,見到了也只恭恭敬敬行個禮,叫他十分難受。
這日下大雨,山路有些泥濘,不好走路,幾人商量過后,便下令在城中的客棧修整一番,等雨停了明日再上路。
子書拓處理完事情,帶在房間里聽著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只覺得自己心中也下起了綿綿細雨,憂愁難耐。
于是他讓人送了兩壺酒來,何以解憂,唯有一醉解千愁。
一杯杯地下肚,心里卻沒有絲毫感到快樂,反而是愈發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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