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清和陸行舟兩個人的生拉硬拽之下,江御還是跟他們去了包間。
程清拿了三個杯子,滿上酒,放到他們面前:“這酒四百五一瓶呢。”
“比上次兩百八那個貴啊。”陸行舟調侃道。
說起這個兩百八,程清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白棠。
他前陣子被他老爸喊回去幫著打理公司,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算起來已經好久沒見到過白棠了。
他們兩個人閑聊著,江御默不作聲地拿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程清跟陸行舟對視一眼,又拿起酒瓶給他滿上。
他不說話,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完了程清就給他倒。
江御喝醉之后沒什么大的變化,就是眼神比較迷離,外加反應遲鈍。
程清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后知后覺地應。
知道他差不多醉了之后,程清和陸行舟也不裝樣子了,放下酒杯,雙手撐著桌面上,哄騙般問道:
“阿御啊,你這幾天咋啦?”
江御不說話,伸手拿著空酒杯,特別豪氣地直接往嘴里倒,結果仰著頭半天也沒喝到。
他保持著仰頭的動作好半天,皺了皺眉,把酒杯放下,一臉疑惑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程清嘴角抽了抽,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江御沉默半晌,歪著頭仔細想了想:“哦,表白被拒了。”
陸行舟驚了一下,腦袋湊過去:“表白,跟誰啊?”
“陸行舟你有病吧,還能有誰?”程清一巴掌拍開他,轉頭問江御:“她為啥拒絕你啊?”
沉默兩秒,江御才把他的話消化完,慢吞吞地說:“她說高中不想談戀愛。”
陸行舟嗤了聲:“這誰信啊,一聽就是騙人的。”
程清反手捂住他的嘴:“舟子,算哥求你,你拿個膠布把嘴粘上吧。”
江御面無表情地坐著,對他們說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只有他們問他話的時候,他才愣兩秒,然后慢吞吞地回答。
問什么答什么,態度好得不得了。
程清覺得陸行舟這個嘴巴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自己作為唯一一個理智一點的人,還是要給兄弟信心。
“阿御,我跟你說,追女孩子要死纏爛打的,被拒絕一次沒關系,你再追追,多表白幾次,說不定她心一軟,看你可憐,就答應了。”
陸行舟:“......”
陸行舟不知道程清是怎么好意思說他的,但是他打不過程清,所以只能閉嘴。
江御安靜了許久,似乎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不要。”
中間間隔時間有點久,程清都忘了自己剛剛問了什么了,回憶了一下才回憶起來:“為什么不啊,阿御,追女孩子不能那么看重面子的,你想啊,面子重要還是老婆重要?”
江御:“她重要。”
程清以為他理解了,往椅子里一靠:“那不就得——”
“所以我不能禍害她。”
陸行舟終于忍不下去了,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誰說你禍害她了,談個戀愛怎么就禍害人家了?”
陸行舟看不得別人說他御哥不好,也看不得江御這么說自己,情緒一時有點激動。
程清趕緊拉住他:“坐著坐著,看看阿御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