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抬了抬眼皮,示意她看門口掛著的那塊牌子。
許瑟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眉心一跳:“我突然覺得額頭有點疼。”
她虛虛地捂著額頭:“哎呀,是不是磕到神經了,怎么都有點看不清東西了呢。”
她裝模作樣地演,還時不時偷偷地瞟一眼江御。
演技拙劣得像是生怕江御看不出她是裝的一樣。
江御眉眼含笑,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裝。
被他這么看著,許瑟忽然就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松開捂著額頭的手,撇了撇嘴,正要說話,江御卻忽然歪了下頭:“許瑟,打贏我,游戲隨便玩。”
許瑟眼前一亮,勝負心頓時被點燃了:“你說的。”
江御勾著唇,“嗯”了聲:“我說的。”
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頭腦的許瑟一時也沒有去細想這其中有沒有坑,她拉了拉江御的袖子,扯著他往網咖里面走:“走,去打。”
江御把她拉回來,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外去:“先吃飯。”
許瑟被拉回來,摸了摸有些空的胃,盡管心里仍舊念著打贏江御,好打游戲,卻也明白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
她冷靜下來:“吃什么?”
江御說了聲“等等”,從白板上拿起筆,把許瑟寫的幾行字全部劃掉,然后在底下重新寫了句——不好意思,老板娘調皮,已經被老板帶走了。
他寫完,往后移開一步,許瑟這時候才看清他寫的什么。
她撲過去,從后面跳上江御的背,腿夾著他的腰,胳膊箍著江御的脖子晃了晃,惡狠狠又嬌滴滴地控訴:“你不準把我寫的劃掉,這是我想出來的營銷策略。”
江御一只手伸到身后,扶穩她的腿彎,生怕她摔下去。
又重新拿起筆,補了一句——老板在的時候可以和老板打,老板不在的時候,不可以欺負老板娘。
許瑟胳膊摟著江御的脖子,頭枕在他肩上,眨巴眨巴眼睛,盯著那句話多看了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在這句話里看出了一點點甜,還有……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噢,撒狗糧。
她晃了晃小腿:“江御,你這是在撒狗糧嗎?”
江御唇角的笑意掩藏不住,甚至還帶著幾分驕傲,他點頭:“可以這么認為。”
許瑟“噢”了聲:“江御,我不想走路。”
江御側頭瞥了眼理直氣壯,就差直接說“你背我”的某人,把筆放回白板上,托著她的腿彎,將她往上掂了掂:“許瑟,你說你怎么這么懶?”
“你慣的。”許瑟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理直氣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
江御聽著她的語氣,笑意更盛,忽的問了句:“許瑟,我對你好不好?”
許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是本著絕不讓這個狗男人驕傲的原則,她故意口是心非道:“不好,你不讓我吃東西,還不讓我尋找快樂。”
“在你這里,不讓你吃小龍蝦就是不準你吃東西?不讓你在病還沒好全的情況下打游戲就是斷絕你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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