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孫浩有多氣人,簡直就是拿咱們家自強當冤大頭。好在咱們家自強腦子清楚的很,不像他就是個拎不清的......”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重新跟著姜自強回到通山鎮,還沒喘好氣,丁梅就開始拉著衛紅玉說起了他們當初離開的時候遇上孫浩被困的事。
說起當初姜自強差點被孫浩給坑了,哪怕是事情已經過去兩個月,不管是丁梅還是衛建華都依然很生氣。
兩人生氣,衛紅玉聽了更生氣,尤其在聽說那個孫浩竟然囂張到,當面就想要挑撥離間自己跟姜自強之間的感情的時候。更是差點沒給氣炸了,一改平時溫柔的模樣,目露兇光的說道:“別叫我遇上,不然我非當面給他幾個耳刮子不可。”
丁梅:“……”
衛建華:“……”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姜自強,然后衛建華輕輕的“咳”一聲提醒道:“知道你生氣,可再生氣咱們也不能打人不是?”
“就是。”這副兇巴巴的模樣私底下露出來就好了,干嘛還要當著姜自強的面就暴露了?
丁梅頓時有些后悔自己太著急,這才一下車還當著姜自強的面就跟衛紅玉說起了這事。
“爸媽,紅玉這樣我才放心呢。咱們做人是該與人和善些,可也不能太和善了。過了頭那不就跟個軟柿子似的,誰見了都想過來捏一捏欺負一下了?那怎么成?”
見衛建華和丁梅似乎都擔心,自己見了衛紅玉這兇巴巴的樣子會不高興。姜自強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怕是不知道,衛紅玉更兇悍的模樣自己這些年也沒少見。
當年在姜家的時候,沒脾氣太過軟和的女人,哪怕是娘家再靠得住也沒用。自己立不起來,無一例外都只有被人騎到腦袋上往死了欺負的份。
當年,他時不時的就會往外跑。衛紅玉經常一個人在家帶著女兒辛苦就不說了,還得想著各種辦法掩飾他不在家的事實……
若是只一味的軟和,哪里能支撐的起來他們的這個家?
只是往事的這種種心酸,媳婦的這些辛苦,還是不要再在岳父和岳母面前多提起來了。
不然說的多了,他還真擔心兩人會因為心疼,藏在心里難受。
“你別看她嘴上說的狠,但一其實她就是有時候會刀子嘴豆腐心。”
猜不到姜自強心里的想法,之前住下來的這些日子,只看見衛紅玉在姜自強面前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丁梅還只當姜自強喜歡的就是衛紅玉的溫柔和賢惠,趕忙幫著解釋道。
“對,紅玉打小就是這樣子。”衛建華的想法跟丁梅差不多,想著姜自強這么好的女婿,可不能叫他心里對衛紅玉起了不滿,也趕忙的跟著描補道。
“爸媽,你們說什么呀?我這不就是生氣了才說了一句氣話嗎?”
丁梅和衛建華的表現,看在衛紅玉的眼睛里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她不解又委屈的問道:“難道只允許那個孫浩搬弄是非,我還就連一句氣話都不能說了?”
“你這孩子,說就說,你擺出那么一副嚇人的樣子干什么?”
見衛紅玉明顯沒有領悟到自己兩人的苦心,丁梅氣的重重打了她一下,把衛紅玉給打的呲牙咧嘴的,臉上的表情更委屈了。
姜自強:“……”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衛紅玉,再看看正上火的丁梅和旁觀,也是一臉不贊成看著衛紅玉的衛建華。嘴巴動了動,想著這是親爹媽在教訓女兒。
哪怕這個女兒已經出嫁多年了,可自己一個當女婿的,哪怕是在心疼自個的媳婦,到底還是不能就連讓岳父岳母就連教訓自個親閨女的資格都沒有不是?
姜自強暗暗嘆了口氣,哪怕是覺得衛紅玉挨的這個教訓挺冤枉,更挺莫名其妙的,卻終究沒敢幫著衛紅玉說話,只能暗暗地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衛紅玉:“……”
她忍了忍,忍住質問丁梅和衛建華干嘛突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沖動,轉移話題的問道:“那后來呢?你們走了之后,有沒有打聽后來那個孫浩最后又是怎么脫身的?”
“當然打聽了,回來的時候咱們看到那個村口已經沒人擋著路了,就好奇跟著自強一起去打聽了一下。”
丁梅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轉移了,連忙點頭,笑哈哈,滿臉幸災樂禍的說道:“聽說在我們走了之后,那孫浩跟那個叫阿香的女人也想著照搬我裝病的樣子,裝作動了胎氣了。
可裝樣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他們兩個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一心只想弄的逼真一些,結果一個沒弄好,那個叫阿香的女人真的動了胎氣。
可就算是那樣,她夫家的那些人壓根就不上當。那個叫阿香的男人和公公婆婆甚至口口聲聲說,不給錢,阿香就是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能夠就那么看著,不可能放她跟孫浩離開的。”
“沒錯,那個阿香的男人和公婆還有夫家的那些人還都說了,做錯事的人是那個阿香。她懷著個野種,動了胎氣算什么?就是落了胎也沒有叫夫家人給送醫院的權利。
若是她就因為落了個孩子有了什么危險或是出了什么毛病,落下病根。不管她有個什么下場,那都是她自個活該。半點兒都怨不到別人的頭上去。”
衛建華也跟著補充道:“你沒見,那阿香的夫家人大概也是被逼的狠了,光棍的很。哪怕就是那阿香的娘家人找上門來哀求,她男人都不肯松口讓她去醫院。
還說什么,如果那阿香要是因此死了,頂多他給她賠命。最后那阿香還有那阿香的娘家人還有孫浩都沒轍了,只能請了他們村的赤腳大夫過來幫著那阿香看看就算完事。”
“那最后,那阿香的孩子保住了沒有?”衛紅玉聽得又是同情,只同情那個阿香肚子里的那個無辜的胎兒,卻又是暗暗覺得大快人心的問道。
“保住了。”丁梅答道,也微微有些嘆息起來,“不過說是到底有些傷了,只怕生下來以后會不大好養。”
“要不說這投胎就是個技術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