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光禿禿的地方,沒花沒草,單調枯燥的地方也能被她玩出一堆花樣來。
“爹爹,爹爹你看那!”因為水力有小團寶最愛的魚,所以愛魚及水,小家伙對水也是親的真切,一看到不遠處的一處水井,立刻眼神亮晶晶的拽著爹爹跑了過去。
沒想到一探頭,里面卻并沒有多少水,井中的水,也不符合小團寶喜歡的東西,趴在井邊,被爹爹摟在懷里看了一會兒,小團寶就失去了興趣,又掙扎了兩下從爹爹懷里離開,自顧自的在前面跑著。
“爹爹你快來呀!”一邊跑一邊還扭著小腦袋叫著明淵。
明淵無奈地一笑。
小家伙啊,總是活蹦亂跳的。
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十五也趕忙要追上去,但忽然余光瞥到了井邊,手一抖,下意識驚叫了起來!
跑在前面的小團寶愣了愣,趕忙跑回來,撲進了爹爹的懷里!
“叫什么?”明淵帶著小家伙轉回來,也看到了井邊忽然出現的一只手。
“呀!”小團寶也看到了輕叫了一聲,明淵原本還以為她被嚇到了,沒想到看到小家伙滿臉的興奮。
“爹爹,你看你看,那里為什么會有一只手?!”小團寶拍拍爹爹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聲音中滿滿都是新奇。“他是鬼嗎?”
“鬼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明淵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估計是人吧。”
幾個人說著話,明淵設下一個結界將三人都圈了進去。
如明淵所想,井其實是魔宗的一個秘密通道,沒想到就這么被他們撞破了。
“看吧,我就說什么人都沒有,就你疑神疑鬼的。”一個一身白衣,看起來純凈無暇的少女從井中翻身而上,另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看起來兇惡一些的女人皺緊了眉,左右看看。“我明明聽到了外邊有人說話,我還聽到了呼吸聲,就在你快到上面的時候。”
“哪里有人?你找出來一個給我看看?我看就是你忙亂了”白衣少女看起來倒是純潔無暇一般,一開口話語中帶著的勾勾,勾的人心尖癢癢的,竟是比身邊的穿著紅衣的女人還要嫵媚一些。
“宗主最近正在關鍵期,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女人搖搖頭。“走吧。”
“去哪?”白衣少女下意識要問。
“你不是要找新的漂亮皮嗎?我陪你一起。”紅衣女人一咧嘴,紅唇好像要滴出血一般,眼中閃著殘忍的目光。
明淵半蹲下,將小家伙放到地面,牽上了她的小手。
小姑娘一下地就不老實了,左摸摸,右碰碰,剛剛還說要去找克整叔叔和聞人哥哥呢,沒一會兒就忘到了腦后,只記得自顧自的玩起來了。
魔尊陛下微微皺眉,看向兩人,特別是克整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嫌棄。
克整現在和聞人聲呆在一起久了,怎么也學得這么懦弱?一點都不像他們魔族的魔了!
克整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左右看看,總覺得好像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卻又沒有找到。
“好。”
明淵也不問她為什么,直接一點頭,抬腳就像山下而去,十五趕忙追了上去,兩魔一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經過魔宗的大本營,卻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爹爹,爹爹,本虎想走走。”小團寶被抱得太舒服了,但想想一會兒說不定還有好玩的呢,又不愿意犯困,于是扭著小身子就要從爹爹的懷里下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相處,這父女倆也算是亦正亦邪,說他們是壞人吧,他們一路上干了不少的好事,但說他們是好人吧,他們做好事的時候又經常漫不經心,一點都不上心,似乎只是隨手一幫而已。
十五想起這幾日她看到的情況,又搖了搖頭。
其實想這么多做什么呢?
“寶寶,我們是先去找他們,還是先解決掉那些人?”明淵嫌棄了一下兩個手下,就把重點放回了自家寶寶身上,穩聲問道。
“唔.......”小團寶摸摸自己的小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小模樣,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能把聞人哥哥和克整叔叔扔下。“爹爹,我們去找克整叔叔他們吧。”
小團寶感受不到,明淵是感受得到了,這里似乎是有一個大陣法,將這附近全部都包圍在其中,而自家兩個蠢手下恰恰在陣法的邊緣。
這是不敢進?
就連他們來這里,似乎也是一種可來可不來的架勢,沒有一點的著急的意思,兩個人一路上可以說是游山玩水了,哪怕是這樣,依然是速度飛快。
不過他們來這到底是做什么的?難道真的像那小姑娘所說的來對付魔宗的人的?
明淵團寶走的路和聞人聲、克整完全不一樣,兩邊一個自東向西,一個自西向東,在明淵和團寶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兩個人就這么直愣愣的進了人家魔宗的大本營的隔壁山頭。
不過魔尊陛下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只會直愣愣的闖進大本營,把人解決掉返回!
“他們怎么站在那里呀?”小團寶好奇地探著小腦袋。
漫不經心做好事,也總比風劍宗那些偽善的還有魔宗的極惡要好得多了!
“爹爹,本虎好像看到聞人哥哥和克整叔叔了。”小團寶揉揉大眼睛,他們站得高,小團寶無意向下掃視了一眼,這里也是荒野,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四周什么東西都沒有,也不擋視線,小團子只掃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我們到了。”就在聞人聲和克整互懟沒有太遠的山坡上,十五有些膽怯的看了看抱著小姑娘的男人,小聲瑟縮道。“這好像就是你說的地方。”
聞人聲是給明淵修書了,但是他完全沒有考慮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魔尊陛下不識路啊!
也幸虧隨手救了的少女雖然有點弱,但是好歹會問路,也算是把父女倆帶到了地方。但對于十五來說,這一對神秘的父女經過幾天的相處,卻依舊是神秘莫測,她看不出絲毫的他們要做什么,也看不出來絲毫的他們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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