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挺有道理,他們這要是有那位賢王在,別說智取,打都不需要打就能讓這家人主動將他們迎進去。
楊高思索著,余光忽然瞥到停在不遠處的馬車,眼神一頓。
“鄭二,讓人去問問那是誰家的馬車。”
二當家順著望過去,一點頭,找了兩個機靈了過去套話,沒一會兒就得到了消息回來了。這么一大群人圍在人家門口終究不好,眼看著就有人往這邊看著了,楊高連哄帶騙地把自家小姑娘抱著一行人先避讓到了一邊。
“他們說他們只是被租來的,租他們的是那位蕭公子。”
“蕭公子?”楊高很多年不在這邊了,聽到這么一個生名字愣了愣。
“就是最近才聲名鵲起的一個文人。”二當家他們雖然當土匪,但是很多情報都還是掌握著的,否則官府上來圍剿了他們都還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等死的嗎?
“聽說這位蕭公子以前是歡場賭場的常客,但是就是這一年浪子回頭,進入書齋學習,愣是把一眾夫子辯的啞口無言。夫子們都說這位學識淵博,不容小覷,今年定能高中呢。”
二當家說著這個搖頭笑了笑。
“哪有那么多浪子回頭的,恐怕以前都是扮豬吃老虎呢。”
這位蕭公子不僅學識淵博,熟識四書五經,也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一個清貧布衣愣是和一眾風流才子都稱兄道弟,讓一眾人都自愧不如的,這可不像是不到一年就能有的積累,恐怕以前那流連歡場賭場都是做做樣子,雜交人脈去了。
“蕭公子家有一小妹,年方二八,正是要許配的年紀了,這不,蕭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和范家認識上的,聽說范夫人對這位蕭小姐特別滿意,一心想讓她當自家媳婦呢。”
“最有趣的是,這位少爺其實早就已經娶親生子了,只不過是因為當初范家二老對這個媳婦都不滿意,兩人根本就沒有辦婚禮,因此也并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二當家看看范善,挑挑眉。“你就是這位少爺的那個小兒子了吧?”
從一個外人的口中聽爹娘的故事,范善有些新奇,又有些難過。娘親什么都不說,但是從他記事起,娘親似乎一直都不開心,她在家中謹小慎微,生怕一點不對就招惹到爺奶的不高興,爹爹雖然很護著娘親,但是很多時候娘親卻又不愿意讓爹爹知道。
“合著這邊就談婚論嫁了唄?”大當家聳聳肩。女方都直接上門了,那估計是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了。“你那個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這是把你們娘倆養在了外邊?”
大當家一個粗人,連個媳婦都娶不上的,算是無法理解這些貴族少爺懷里抱一個還惦記著一個的是什么心態,要是他媳婦,他肯定好好對自家婆娘,人家能嫁給自己都多不容易了。
“是奶把娘趕出來的,爹爹不知道。”范善還想為自己爹爹辯護一下,但男人最懂男人了,幾個土匪都不屑地笑了笑,但都沒有多說什么打擊小男孩。
“那好吧,你爹現在就要娶別人了,你還去找他做什么?”大當家又問道。
范善咬了咬嘴唇,垂下眸。“我想去要些銀錢,娘生病了,需要銀錢看病,我們沒有銀錢了。”
“你爹是直接把你們娘倆攆出來了?!連個生活費都沒有給?!”大當家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一眾土匪都有些嘖嘖稱奇。
別以為本虎小就糊弄本虎,智取什么的一點都不好玩!
對于小家伙這話........楊高還真的沒得說。
這不是上趕著被滅了嗎?
“可是,他們不讓犯傻進去。我們上次就來過,他們把我們帶到一個小門,然后就不管我們了。”小團寶想到這個就不開心。本虎竟然吃了閉門羹!哼!
“我們人多,李叔叔踏平他們!”小姑娘捏著小拳頭,兇巴巴道。
楊高也是滿臉頭疼。小家伙怎么就想的都是暴力呢?
“寶寶,智取,我們要智取。”楊高語重心長道。
“智取的都是因為實力不夠。不然早就踏平了。”小團寶鼓鼓臉頰更不開心了。
秀娘和善兒........才走了沒多久,她就急著將那什么蕭家人往家里帶了!
范憲林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你先去回夫人,我換身衣裳就去。”
小廝瞬間松了口氣,恭敬道:“是。”然后匆匆離開了。
大當家和二當家對視了一眼,同時抽了抽嘴角。
他們什么身份啊?土匪啊!又不是官府,又不是當兵的,說踏平誰家就踏平誰家?
眼看著小姑娘拉著小男孩就要往里面沖,楊高趕忙哭笑不得把自家小姑娘撈了回來。“寶寶,這可不能亂闖別人家的。”楊高又看看范善。倒是沒想到這小家伙竟然是范府的人。
范府可是他們這有名的富商,家財萬貫,聽說與官府也有著一些關系的。大當家他們本來就是土匪,不避著官府,哪有上門找事的?
范憲林聽到小廝的話,忍不住將酒杯重重地隔在了桌子上來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娘就這么著急嗎?!
“就是這里!”小團寶指著門框上掛著的“范府”門匾,氣勢洶洶道!“犯傻的爹爹就在這里面,我們去找他吧!”
這么一大群人忽然圍上來,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廝被嚇了一跳。
范憲林著實不想去,但是爹娘這些年年紀越發大了,他又不敢頂撞爹娘,生怕將兩位氣出個好歹。無力地嘆了口氣。
那位蕭公子他也是見過的,確實是一番好相貌,想必親妹妹定然不差,但是.......但是縱然再不差,他已經有了秀娘和善兒,娘啊娘,為什么這么糊涂呢?!
“呃.......是蕭少爺到了,夫人要少爺去見。”小廝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府中的下人們也都有些同情少爺和少夫人、小少爺,你說好好的一家人,老夫人非要把一家子拆散了,讓少爺另娶.......這不是鬧著玩呢嗎?
可是誰都不敢說。
這些年夫人和老爺的脾氣越發的不好,他們著實不想觸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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