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澤鉆進被子里,從背后摟住秦意可。
“嗯?”秦意可瞧了他一眼,重新窩回去,含糊問了一句,“回來了?”
“嗯!餓不餓。”
秦意可搖了搖頭,“困。”
“那你睡吧!”陸天澤滿心歡喜地道:“我不鬧你。”
秦意可還想問一句雷家的事,奈何太困,眼皮太沉,終究還是睡了過去。
她從下午開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要不是起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沒發燒,陸天澤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病了。
“怎么樣?好點了吧?”
秦意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口牛奶,根本沒打算回他的話。
“吃完飯我去公司,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
“好!”秦意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趕緊走,路上小心。”
“好!”司機給他發信息,已經在樓下了。
陸天澤拿上自己的西服,偷親了一下秦意可,這才春風得意的出了門。
秦意可吃完了早飯,開始上網查資料。
網上關于邊境的資料不是很多,不過她還是找到了幾條,點進去看看,卻沒有什么收獲。突然,一條新聞猝不及防的闖入秦意可的眼簾,她迫不及待的點進去,將文章仔仔細細的讀了兩遍,心里頓時有了一個比之前更好的主意。
“無國界醫生,就你了。”
整整一個下午,秦意可都在查無國界醫生的資料,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比極限拍攝的主意要高級很多,可信度也更高。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陸天澤給她打電話,“二十分鐘以后車子會到樓下,你簡單收拾一下,我們去雷家。”
“好。”秦意可立刻起來收拾,把電腦里的資料導入手機里,然后帶著自己出行的包包,準備去雷家。
很快車子就到了,秦意可坐上車,和陸天澤一起去了雷家。
第二次來,就算是熟門熟路了。
秦意可再一次見到了雷千鈞,宋一然夫婦。和上次比起來,二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不少!想來應該是有好消息。
屋子里還多了幾個人,這些人雖然都穿著便裝,但是氣質凜然,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孩子,人選我們找到了,現在就要麻煩你,給他們培訓一些關于攝制組的常識。”宋一然沒有客氣寒暄,上來便直奔主題,讓她幫忙培訓。
秦意可的目光落在屋內那些人的身上,問道:“阿姨,這些人就是我要培訓的對象嗎?”
“是的,這幾個都是好手,而且也知道這次任務的內容。”
秦意可搖了搖頭,“他們不行!”
坐在最遠處的一個女孩騰地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氣勢十足的問秦意可,“為什么不行?我們可都是軍中最優秀的,難不成你你認為那么簡單的東西我們會學不會?”
宋一然轉頭看了那個女孩一眼,后者臉上立刻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還扭頭瞪了秦意可一眼。
秦意可直接指出原因,“你們身上的氣質太明顯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們是做什么的!邊境線上的那些人可沒有一個是白吃飯的,你以為你架臺攝像機,穿著工具背心,再戴副眼鏡,就能改變氣質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氣質是人身上最難隱藏的東西。演員為了演好角色,貼近角色的氣質,要提前三個月開始揣摩,寫人物小轉。”她話鋒一轉,露出一個略微帶了一絲嘲諷的笑容,“當然,不會演戲的流量明星不算。”
“老戲骨尚且如此,你們這些從來沒有學過表演,也沒有過表演經驗的人,憑什么覺得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把自己的鋒芒隱藏起來,瞞天過海?”
雷千鈞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他們這些人,把氣質刻到了骨子里,行走坐臥都和常人有特別明顯的區別,一時半會兒改不掉。
他都退了這么多年了,可是身形,習慣依舊沒有太多改變。這幾個小年輕,都是從隊里挑出來的,年輕氣盛,恐怕還真的難以勝任。
“就算不行,也要試試。”先前質疑秦意可的那個女孩又說話了,“留給隊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秦意可瞧見她的眼睛好像紅了,似乎對雷慕然的感情很不一般。她看了陸天澤一眼,卻見宋一然也盯著陸天澤,似乎在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什么。
陸天澤搖了搖頭,似乎在向她傳遞答案。
宋一然的臉色突然白了起來,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鎮定了。
秦意可瞬間就明白過來,眼前這位阿姨,也知道陸天澤那些奇奇怪怪的本事,大概是問雷慕然的吉兇,結果得到的卻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搖頭是什么意思呢?沒救了,還是不知道。
“阿姨,現在只有孤注一擲了!”那女孩眼里含淚,“我們一定要把隊長救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跟著她一起來的其他幾位卻沒有她這么沖動,人是要救的,但是不用這么明顯的喊口號吧!他們幾個跟著隊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不行!”最先出聲的是雷千鈞,“慕然的命是命,你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雷千鈞皺著眉,“這件事我會再想辦法,你們先回去。”
“首長……”
“首長……”
“好了!”宋一然道:“你們都回去吧!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們。”
剛剛看到希望,就破滅了,這個打擊對雷氏夫妻來說可想而知。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那女孩眼睛一亮,隨后黯淡下去,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你能有什么辦法。”
秦意可根本不理會她,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宋一然,緩緩道:“無國界醫生。”
宋一然翻了翻秦意可存檔的資料,越看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無國界醫生在全世界各方勢力范圍內都有一定的交涉權和特權。他們全部都是公益活動,沒有任何的盈利目的,如果我們能利用這個身份到邊境去,不防為一個好辦法。要知道那里的醫療條件非常落后,那些小國也不會給予太大支持,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做掩護,比攝制記錄片要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