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文臣武將滿臉的興奮,激動的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一掃之前的憋屈。
“王爺,我怕這是姓楚的,故意迷惑我們的。”王軍師看著殿內高漲的出戰的熱情,趕緊出聲道。
“什么意思?”南漢王凌厲地視線看向他問道。
“扛麻包掉水里也太巧合了,仿佛就是故意的。”王軍師沉吟了一下看著他說道,“真正的糧食可要比草沉多了,怎么不掉水里。”
“王軍師,從麻包掉水里,他們以后都是兩兩抬著的。”
“這樣聽來是意外。”
“軍師大人,你就別疑神疑鬼的啦!”
“我怕姓楚的這是誘敵之策。”王軍師不無擔心地說道,“太巧合了,那草也沒有多重,我可不相信,兵卒扛不了,這碼頭上的苦力扛兩三個的都有。”
“軍師也說那是苦力了,干的就是力氣活兒,一般人沒法比。”
“這兵卒不會比苦力差的。”王軍師黑著臉看著同僚道。
“這誰都有腳軟,腳底打滑的時候吧!”
“這馬有失蹄,意外吧!”
“不可能,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兵卒,怎么會犯這種錯誤。”王軍師想了想,堅決地搖搖頭道。
“軍師大人,你現在就是證明他是故意的又如何呢?這么做什么目的。”
“咱們與他們對峙了一個月,從他的戰船數量來看,一千多艘,人馬也就是二十萬。”
“說句不客氣地咱們一人吐口吐沫就能將他們給淹死了。”
“他們不擅長水戰,這戰船看得出來都非常的新,都是新兵,這出意外總可以吧!”
“姓楚的……”
“軍師,別說了。”南漢王打斷了他的話道,“老子沒耐心跟他磨了,有陰謀又如何?單憑人馬和戰船的數量,老子就碾壓他了。”
“王爺,他這戰船上配備紅衣大炮,目前數量不得而知。”王軍師急急地看著他說道。
“軍師大人咱也有,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怎能如此的武斷。”王軍師不客氣地瞪著他說道。
“不是武斷,姓楚的戰船數量就決定了配備紅衣大炮的基數,不可能比咱多。”
“有理,有理。”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道。
“可他紅衣大炮射程遠、威力比咱強。”王軍師極力力爭道,不想自己人貿然的出擊,陷入姓楚的陰謀中。
“紅衣大炮再強悍,這彈藥是有數的,我們避開它射程范圍內。”
“對了,那些老舊的該淘汰的戰船送他們,讓他們使勁兒的炸,耗費他的彈藥。”
南漢王聞言眼前一亮道,“愛卿有理,老子就是船多,拼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只要能贏。”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道,“姓楚的一切都是咱得了,沒了,有銀子咱們再造唄!”
“他們手中還有震天雷呢?這個數量不知凡幾。”王軍師急切地又道。
“連一射之地都扔不到,軍師覺得再多有什么用。”
抬手看著王軍師道,“軍師不必多言,孤心意已決,下去準備吧!”
王軍師聞言閉了閉眼,吞下心底的無奈,雙手抱拳道,“微臣告退。”
既然決定了與楚九決一死戰,整個水師被調動了起來。
動靜大的楚九都能感覺到了,指揮船艙內,楚九端坐在主位上,看向諸將道,“看樣子這南漢王已經失去了耐心了,跟咱打算一戰定勝負了。”
“主上,能決一死戰是好,我就怕為了贏不則手段。”姚長生有些擔心地說道。
“什么意思?”趙大江困惑地看著他說道。
“這一仗至關重要,可以說是一戰定乾坤,我們清楚,他南漢王也清楚的很。”姚長生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姚副都督是說他會拼盡全力。”趙大江目光直視著他道,“這咱也會拼盡全力啊!”
“長生的意思是,為了贏,他會不擇手段!”楚九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說道,書案下的雙手交握,大拇指不停的翻轉。
“對!”姚長生重重地點頭道。
“這是打水戰他能怎么不擇手段。”趙大江眼中盡是不解地看著他們說道,“又不是攻城戰,水戰拼的是實力。”猛地瞪大眼睛道,“他不會豁出去,同歸于盡吧!”
“趙副都督的意思是撞咱船。”羅天佑開口道。
“不會吧!他這是讓兵卒去送死。”趙大江不太相信地說道。
“有可能。”姚長生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打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要命的打法。”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吧!”趙大江不敢置信地說道,“都是跟著他一路打過來的。”
“他現在有什么不敢的,他都敢洗劫那十來州郡了。”姚長生眼底凝結成霜看著他說道。
“這可是自己人,自家兄弟。”羅天佑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對于瘋狂的人來,那不是兄弟,那都是染了血的踏腳石而已。”姚長生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家伙現在就瘋了似的。”楚九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得防著他狗急跳墻,什么都做的出來。”
“準備,準備吧!讓兄弟們打起十二萬分的jing神。”楚九目光掃過他們道。
“末將遵命。”姚長生他們站起來雙手抱拳行禮后退出了船艙。
楚澤元在人走完了,趴在書案上,雙手托腮看著楚九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爹爹,給我一個火銃唄!”
“你要火銃干什么?”楚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這戰船肯定也要加入戰斗,有火銃,我也上陣殺敵。”楚澤元挺直脊背聲音洪亮地說道。
“你這小子,火銃你駕馭不了,這一槍出去,先把你自己給撂倒了。”楚九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人家拼盡全力了,咱這戰船本來就比人家少,不可能獨善其身的。”楚澤元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爹爹,您可是人家重點的關照對象,我這火銃就是不殺敵,也要用來保護自己吧!”
楚九看著小嘴巴巴想要說服自己的兒子,“好吧!給你一把。”食指點著他道,“不到萬不得已,別輕易動手。”
“知道。”楚澤元高興地說道,終于有自己的兵器了。
決戰這一天,天陰沉沉的,在一望無際的湖面上,雙方拉開了架勢。
楚九站在船頭第一次看見整齊的南漢王的所有的戰船,吞咽了下口水。
確實多,撲面而來的壓迫力,讓人膽寒。
“主上,南漢王將家底全掏出來了,是真的要跟咱拼命了。”姚長生看著如山一般的戰船道。
“咱也把整個水師給押上了。”楚九深邃如深海般無波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雖然戰前這么說不好。”姚長生猶豫了一下道,“這仗咱得有心里準備。”
“不怕不怕咱還有步兵呢!江北才是咱們最核心的jing銳,他南漢王想要北上,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楚九冷哼一聲道,“北上可是沒有讓他水戰的地利,那可是咱最擅長的。”冷靜地又道,“大不了從頭再來。”無所畏懼地看著姚長生。
姚長生聞言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這一仗不會輸得。”
“借長生吉言了。”楚九微微勾起唇角,目光轉向湖面。
南漢王是巨艦如林,望之如山,這浩瀚的鄱陽湖就是賭場。
姚長生緊繃著下顎看著密密麻麻的戰船,“以現在密集的程度,咱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嗯!”楚九聞言輕點了下頭道,“南漢王船大,甲厚,咱們用中型船甚至小船,它們速度快捷,靈活性好,穿插進攻。”
姚長生擰著眉頭回頭看著他們說道,“這一招固然不錯,但風險極大,作戰的人是有去無回。在巨艦的縫隙中被擠成粉末。”
“末將愿率兵出戰。”趙大江雙手抱拳道,目光饑渴地看著他們。
“大江,我已經說了它的風險很高。”姚長生再次提醒趙大江道。
“姚副都督,勝向險中求。”趙大江如餓狼似的雙眸冒著綠光說道,此等大戰百年難得一遇,他怎么能作壁上觀呢!建功立業的機會,那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姚長生目光看向了楚九,“請主上定奪。”
“準了。”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萬事小心。”
“末將遵命。”趙大江雙手抱拳朗聲道,聲音中透著興奮,轉身離開。
趙大江率領艦隊前進,展開突擊,他出其不意的靠近了南漢王。
南漢王被突如其來的軍隊,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是來找死的,真是勇氣可嘉。”面對自己強悍的實力,居然還敢先發制人,因為他沒有想到勢單力薄的楚九該這般不要命的進攻。
南漢王揮手道,“既然有人活膩味了,不怕死,那咱就成全他!”派人去教訓、教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告訴他什么叫水戰。”
突然間趙大江的艦隊分為十一小隊,攻向一艘巨艦向群狼一樣,咬住笨重的水牛,巨艦想要阻擊,但因為體型太大,行動不便,顧此失彼,無法打退趙大江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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