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他們就跪了這會兒功夫就承受不住了,真是養尊處優慣了,一個個嬌貴的很啊!
奸相他們咬著牙硬撐著走進了大殿,噗通一聲跪下,“老臣有罪,請陛下處罰。”
百官之首跪下了,其他人也紛紛跪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諸位愛卿趕緊起來,坐下,坐下。”燕帝神色稍緩看著他們指指殿中央兩旁鼓凳道。
奸相手撐著膝蓋晃悠悠的站起來,坐在了鼓凳上。
“諸位愛卿大敵當前,該如何應對?”燕帝目光掃過他們道。
這是不追究剛才的事情了,奸相自認還是了解皇上的,畢竟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啟稟皇上,這賦稅收不上來,日子艱難,這軍需上乃是太尉有意……”
太尉眼睛差點兒沒瞪脫了窗,這是干啥,把自己往死里摁嘛!
什么叫有意?怪不得人家叫他奸相,果然是狡猾奸詐。
“您今日看到的,是日常操練所用,真正的鋼刀利劍,都好好的存放著,乃是戰場所需。”奸相恭敬地不疾不徐地說道。
本來壓下火的燕帝,這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這是拿自己當傻瓜糊弄的吧!
這是御林軍,軍需缺了誰都不會缺了他們。
書案下的雙手緊緊交握著,指甲扣進肉乎乎的手里,留下白白的印跡。
燕帝深吸幾口氣才微微一笑道,“愛卿有心了。”內心是苦不堪言啊!打著牙齒和著血往肚子里咽。
至此這事算是揭過去了,燕帝看向他們問道,“現在這劫糧草之事怎么辦?御林軍這戰斗力?”
真是堪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個個跟老爺似的,哪里還有昔日大燕鐵騎的風采。
“陛下,挑選好手,稍作操練就可以了。”奸相聞言趕緊說道,不是所有的御林軍都是世家子弟,這還有落魄的世家,想拼個前程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太尉熱心的又說道。
燕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這時間上……”
咱操練可以,可人家會等咱操練好嗎?太想當然了。
“陛下這時間越拖越對咱有利。”奸相聞言滿臉堆笑地看著他說道,“大明的軍隊從海上來,帶來的糧食是有數的,吃完了這城外的大軍吃什么?”
“他們可以從南方調嗎?”
“那要走多長時間,走海運,現在刮的是東南風,時間還要延長。”奸相笑的滿臉褶子看著他們說道。
“相爺為何如此的篤定。”
這語氣明顯不服氣,奸相斜視著他高高在上地說道,“算出來的,大明戰船多少,水師兵馬多少,那都是有數的,所以這糧草能帶多少完全可以估算出來。這糧草吃完了,我看他們咋辦?”
“人家要攻城呢?”
“燕京城墻高城闊,不是那么容易攻下來的。”奸相信心十足地說道。
“沒有糧草他們不會搶嗎?手里有刀還能餓著了。”
“他們不會的,不會違背自己定下的規矩的。”奸相輕哼一聲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們不能一直讓他們圍著咱們吧!畢竟這京城的糧草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大燕自建立以來國都讓人家這么圍著,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我想說的是,咱們操練上有時間,不用把自己繃的那么緊。”奸相信誓旦旦的看著他們說道,“他們也就仗著人多,畢竟這天下窮鬼多嘛!才丟下鋤頭幾天,根本無法與咱們的官軍相比。”
這話說的讓文臣武將彼此側目,真是這話說的虧不虧心,江山都快丟了,
“愛卿說的對。”燕帝臉上浮起笑意看著自家的丞相說道。
得!這話皇上愛聽,他們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燕帝與眾卿家又商議了一會兒國事,才放他們回家。
出宮的途中,奸相拍著太尉的肩膀道,“我說,時間給你爭取了,這次不許在把差事給辦砸了。”
“不會,不會,老子親自盯著那幫混小子,務必在打劫糧草時,突出重圍去搬救兵。”太尉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好。”奸相滿意的點點頭,不枉自己費盡心思。
“相爺,你這套說辭,陛下信嗎?”太尉的三角眼閃著jing光看著他問道。
奸相聞言目光晃了晃道,“就像是陛下說的,我們當齊心協力共同克敵。”
真是老奸巨猾,太尉直接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道,“相爺說的對。”
沒有正面回答,看來這老天爺的不孝子,在他們心里的震撼不小。
“快走,這熱死了。”奸相指指頭上的如火球般的太陽。
兩人匆匆出了宮門,上了自家的馬車。
不為別的為了保住自家的財富,這頭頂的官帽子,也得下死手操。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營地上空炊煙裊裊,食物的香味彌漫開來。
“姚叔,姚叔,送糧的隊伍來了。”楚二少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道。
姚長生將手中的筆放下,把書案上的大蒲扇遞給他道,“來就來唄!你看看你跑的滿頭大汗的。”
“我的意思是,他們沒有打劫咱的糧草。”楚二少搖著扇子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將鎮紙壓了壓自己剛剛畫好的輿圖。
“那就是還沒有準備好唄!”姚長生抬眼看著他說道。
“姚叔,他不會打算耗死咱吧!”楚二少突然停下搖扇子杏眸圓睜看著他說道,“咱孤軍深入,圍住了燕京城,可這糧草是一大難題。不會等咱彈盡糧絕吧!”
“呵呵……”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道,“也許就打的這個主意。”
“完了,完了,那咋辦啊?”楚二少擔心的哇哇大叫道。
“什么怎么辦?”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孩子氣的他道。
“他打算耗到咱糧草沒了。”楚二少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說道,忽然又嘿嘿一笑道,“他們的糧食也會被吃完的,被咱們圍著插翅也難飛。”
“所以,你慌什么?”姚長生氣定神閑地看著他說道。
“不慌了,不慌了。”楚二少臉上浮起燦爛的笑意看著他說道,“姚叔在畫什么?”低頭看著向書案上,“這是京城的輿圖。”
“對!”姚長生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這是為打進京城做準備嗎?”楚二少眼底透著興奮看著他說道。
“算是吧!”姚長生澄凈的雙眸看著滿臉疑惑的他道,“這燕京城,皇上要作為大明的國都,那么就要盡可能完整的保存它,如果被毀了,修起來,比新建一座城還麻煩不說,耗費不少銀子。”
“啊!”楚二少恍然的點點頭,忽然又道,“可是……”他撓撓頭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他們房子咱住的慣嗎?”
“你說的是建筑風格。”姚長生黑白分明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對對對!這南北方建筑風格差異就很大,就別說他們的祖宗可是住帳篷的。”楚二少忙不迭地點頭道。
“房子倒是趨于咱們住的樣子,我可是京城長大的。官家宅邸制式的多,大都是四合院。”姚長生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他說道,“不喜歡的咱們再改嗎?多簡單的事情。”
“也對。”楚二少垂眸看著輿圖說道,“姚叔您這記得夠清楚的。”
“只要用心你多跑幾趟金陵也能記上七七八八。”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而且這城里都劃分著區域的,很好記的。”
“姚叔,姚叔,皇宮大不大。”楚二少眼神充滿好奇看著他說道。
“大!”姚長生笑著說道。
“那比金陵呢?”楚二少看著他追問道。
“皇上沒有怎么修整金陵。”姚長生含糊地說道,意思也很明顯,這金陵王府怎么比得上京城的皇宮呢!
“那比大明宮大嗎?”楚二少化身好奇寶寶看著他又問道。
“那肯定沒有啦!唐朝的大明宮雄偉壯觀,不是那個朝代能比得上的,首先你得有銀子才行,大燕在財力上不行。”姚長生瞥了一眼城墻道。
“到時候攻進去就知道了,實在不行了,咱修不就得了。”楚二少大大咧咧地說道。
“姚叔,姚叔,他們打算啥時候打劫咱呀!”楚二少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半個月后吧!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姚長生沉吟了片刻看著他說道。
楚二少看著他摩拳擦掌道,“到時候揍的他……”在姚長生溫潤的眼眸注視下,“讓兄弟們揍的他們滿地找牙。”
姚長生看著這機靈的小子搖頭失笑。
“姚叔你繼續忙。”楚二少放下手中的蒲扇,行禮退了出去。
燕帝十天后在檢查jing挑細選的御林軍的戰斗力,總算臉上露出了笑意,滿意的點點頭。
大加贊賞太尉和御林軍,剛要說:賞!
想起緊巴巴的國庫,還是算了。
自從姚長生圍了京城,燕帝盤點了一下自己的家底,才知道有多窮酸。
“他們什么時候出發?”燕帝看向太尉問道。
“五天后,從他們的送糧的規律來說。”太尉拱手稟報道。
“規律,不會變嗎?”燕帝擔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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