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743章 走別人的路

穆完璞道:“我幫慶王爺畫了一幅中堂……另外王爺交待我做一件事,但不能說。”

平郡王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點點頭:“你自己斟酌就好。”

穆完璞道:“爹,王爺很好……皇上與之前不一樣!兒子認為,您可以試著不再藏拙。”

平郡王緩緩的點了點頭,微微出神。

兩人面對面沉默良久,穆完璞才退了出去。

唐時錦回宮之后,就叨叨著跟炎柏葳說了說。

她就是有點奇怪,靖王爺人很好,平郡王,從他兒子看,人應該也不錯,所以永興帝,也就是元盛帝他爹,應該也是個明君,那為啥這明君卻選了元盛帝這種糊涂蛋呢?

炎柏葳道:“我也不知,只聽說皇祖晚年心軟,憐惜他少年時過的辛苦,所以十分疼愛他……再說他在登基之前,并未表示出對萬氏多么厚愛,誰又知道,將來會這樣呢?”№Ⅰ№Ⅰ

唐時錦點了點頭。

然后她問:“這個穆完璞,我本來以為是我能用的,現在看好像更適合你用。”

炎柏葳道:“回頭我與穆完璞聊聊,合適的話,就放在都察院吧。然后把元閬仙還你。”

唐時錦點了點頭。

元閬仙這孩子,寫戲本子簡直一絕,比桃成蹊寫的都好,現在也幫她寫,但屬于幫忙,所以不如調過來專門干這個。

唐時錦道:“先看看再說吧。”

穆完璞動作很快。

大家聽說慶王爺請他去了慶王府,立刻紛紛下帖子請他,想知道他去干啥了。

穆完璞一律沒應,躲在家里給唐時錦畫完了屏風。№Ⅰ№Ⅰ

一直到第二天,才應下了一個朋友之約。

這位朋友也是京城名士,請了不少文人玩曲水流觴,中途穆完璞吟了一首詞,稱,花映玲瓏天下絕。

而這位朋友的朋友,是一位瓷癡,自號柴窯弟子,極愛瓷器,便問他說的是什么瓷品。

穆完璞假做失言,怎么都不肯說,但偏偏這位瓷癡是真的癡迷,非得問出來……于是穆完璞不得已,“只好”說出來,是從慶王府中討來的賞。

然后在坐的人,當然各種攛掇他,想瞅瞅。

穆完璞卻不過情面,便叫人取了來,與大家同看。

青花玲瓏,不像萬花錦那么奢侈靡麗,卻更合文人脾胃,尤其起初看時,似覺“平平無奇”,對光一照,卻是花影扶疏,剔透之美從所未見,確實稱的上一句巧奪天工。№Ⅰ№Ⅰ

然后柴窯弟子一見心喜,用珍藏的柴窯碗,與他換了這個青花玲瓏碗。

柴窯是指周世宗柴榮的御窯,《長物志》中曾有載:“柴窯最貴,世不一見,聞其制,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是世所公認的諸窯之冠,在唐時錦那個年代,一片柴窯碎片,都是無價之寶,現在雖然稍多一點,但也是價值萬金。

這么一炒,一夜之間,青花玲瓏聲名鵲起。

之后,穆完璞酒醒了,一大早進宮請罪,獻上他得的柴窯杯,唐時錦送了他一套青花玲瓏,又送了柴窯弟子一套青花玲瓏,為此事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對外的說詞就是,慶王爺聽說穆完璞的中堂畫的好,過來請他畫中堂,然后穆完璞畫完看到這碗,便討了賞……之后因為這種種,提前暴露了這碗,但慶王爺并沒追究,反而大度的送了兩套。№Ⅰ№Ⅰ

雙贏好么!一段佳話好么!!

文人設局,真的是細致斯文,與她的風格截然不同,卻更符合文人作派。

而且,從頭到尾的知情人,只有穆完璞一個人,那柴窯弟子完全是本色演出,雖然此事上,保密其實也不那么重要,但是能做到如今這樣,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于是唐時錦先把這段佳話傳到各地,然后等發酵一小段時間,就可以開售了。

然后炎柏葳也抽空召見了穆完璞,與他聊了一會兒,便將他放進了都察院,同時也把元閬仙調去了財政閣。

財政閣有專門的廣告宣傳部門,唐時錦當時說,就叫廣告司或者宣傳司就好了,被王慎行否了,如今叫做廣言司,元閬仙過來之后,直接主管廣言部,任五品郎中。№Ⅰ№Ⅰ

雖然有了廣言司,但唐時錦并沒打算上一個貨就宣傳一波,就像瓷器,萬花錦和青花玲瓏之后,她準備做德化白瓷,這是一種純白光潤的瓷器,大多用來做佛像。

但到時候她準備低調上市,不會多宣傳,也不會再寫詩或者用故事開路,就按部就班的上市就可以了。

目前來說,元閬仙手頭正在寫的,商賈為主角的戲本子,慢慢的扭轉民眾的觀念,這就是當前需要做的事情了。

九月,等到青花玲瓏第一批貨鋪出去,唐時錦把帳一查,就發現,單這兩項,就遠遠超過了以往一年的國庫收入。

炎柏葳直接在朝上炫了她一回。

所以國庫空虛啥的,在財神爺面前,那都不是事兒!分分鐘給你解決!№Ⅰ№Ⅰ

她財政閣做生意,不與民爭利,不欺行霸市,亦不強買強賣,唯一與旁人不同的,就是不許賒欠……所以這絕對是憑本事賺來的,誰參都參不著!

當然了,現在一般來說也沒人參她。

“紫微投胎”之后,為了找存在感參她的就完全沒有了,清靜的很。

倒是也有人奏請選秀。

上一回奏請選秀,炎柏葳的理由是國庫沒錢,錢都被太上皇拿去修園子了,朕窮的用膳都不超過四味,你還整這個?

這一回又有人奏請選秀,炎柏葳直接把他噴了回去,“春汛海溢、地動干旱,瘟疫蝗蟲,天下每一日多少大事發生,多少百姓飽經憂患,你身為朝廷命官,枉讀圣賢書,卻有眼如盲,只會一門心思的盯著朕的后院?那不如索性易弁而釵,莫再穿這身官袍!”

那個人當時就消停了。

他要是說朕對慶王爺情深意重,終生絕不他顧……這些人鐵定一頓嗶嗶,一個比一個義正辭嚴,可是他自己義正辭嚴,站了大節大義,這些人就連屁也不敢放。

用唐總的話來說,這就叫走別人的路,叫別人無路可走。

其實幾個月下來,朝臣們對這位新帝,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炎柏葳機警敏銳,卻寬容通達,并不難相處,但是一旦觸到他底線,他是真的辭鋒如刀,絲毫不留情面。

下了早朝,炎柏葳與內閣一起用早膳,一邊打發孔非孔去后頭……主要就是把今天的事兒跟唐時錦說說,隱晦的討個好。

結果孔非孔才剛出去,就見炎三在外頭露了一下頭。

炎三是跟久了的,他露面,說明這事兒可以當著內閣的面兒說。

炎柏葳就道:“什么事,進來說!”

炎三跪下道:“皇上,萬歲宮……出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