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吳清夢驚的瞪了瞪眼。
他一向溫柔有風度,還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
再說了,什么嚴禁出入,說的這么嚴重,不就是銀行嗎,當她沒見過嗎??
可是官兵就一點沒客氣的道:“周夫人請吧。”
吳清夢咬了咬唇,只得回進了馬車里,車門一關,她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怎么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才唐時錦來過,是不是她跟他說過什么?
可是不應該啊!她又不知道她是誰,她能說什么?
還是說,她勾引他了?
左一個右一個的,她難道是想在這個時代做武則天嗎?
她忽然雙眼一睜,覺得自己無意中得到了真相!
唐時錦的性格有多霸道,她是深知道的!
所以,她難道真的想做武則天?所以才費盡心機的,籠絡了這么多的人才??
唐時錦并不知道她的腦回路。
她和江護去了江南樓,隔了會兒,戚曜靈和賀延墨就過來了。
唐時錦就跟江必安道:“好了,你不是不愛吃嗎,你可以走了。”
江必安瞪了她一眼。
賀延墨哈哈的笑道:“王爺,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江大人在吃飯這事兒上,就跟個姑娘家一樣。你問他想吃什么,他從來都說不出來;你要自己說了吃什么,他多半都不愛吃;但你硬把他叫去,他也不少吃,還能吃到最后。”
唐時錦:“……噗哈哈哈!!”
她簡直笑的不行,連戚曜靈都笑出聲來。
唐時錦笑了半天,從空間里翻了翻,找出來兩個朱砂的繡花鞋,跟他道:“必安,來,你把這個給他,讓他學會尊重上官!怎么能把實話說出來呢!”
江必安接在手里,呵了一聲:“你們倆人可以多多共事,都這么能說話,都不是好東西。”
唐時錦道:“江姑娘,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可是在幫你!”
江大人毫無情趣:“還吃不吃飯?能不能好好吃飯?”
唐時錦嘖了一聲,嫌棄的道:“看到你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江大人道:“待會兒我看你吃不吃。”
一邊斗著嘴,菜也就端上來了,唐時錦下第一筷,江必安就盯了她一眼。
唐總毫不在意的吃完了,還吃的挺香。
賀延墨還問她:“王爺,你的錢莊要不要找我當托兒啊?”
唐時錦疑惑的問:“你有錢嗎?”
“啊?”賀延墨比她還疑惑:“當托兒不是你給我錢嗎?你給我錢,我再去存啊?”
“想的美!”唐時錦呵呵噠:“國家錢莊又不是唐家錢莊!錢又不給我,我憑什么花錢雇托兒?親夫妻明算帳好嗎!你們愛存不存,沒人存正好,我才不在乎!”
話雖如此,吃完飯,她還是溜達著去找了靖王爺。
她想讓他在國家錢莊第一天開業的時候,去排個隊,然后存第一筆,存多少無所謂。
不為別的,身份壓的住,皇上的親叔祖,再沒人比這個關系更高了吧?
將來若是有人想搞特殊化,一句話就能堵回去,皇上的叔祖都來排隊,親自辦理,難道你比靖王爺還貴重?
靖王爺對這些事情不怎么敏感,但是對她還是挺信任的,反正她笑瞇瞇的過來拜托了一下,靖王爺也沒多問,就答應下來。
然后唐時錦又去找了桃相,至于內閣,讓炎柏葳去暗示一下就可以了,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心領神會。
但是想想俞銜書這倆人,唐時錦不大放心,又叫了一個今天跟著的影衛去找了王慎行,跟他說了說今天的事,讓他安排個人過去盯著,別出事兒。
王慎行心領神會,也正中下懷,立刻就派了一個人過去。
如果說俞銜書兩人,正在努力成為唐時錦的人,派過來的這人,就是王慎行的人了。
唐時錦的人,大多不怎么主流,但王慎行的人都非常主流,一過來,兩人瞬間就感覺到差別了。
本來這件事情,唐時錦是放手讓俞銜書去做的,可如今,雖然主事的人,名義上仍舊是俞銜書,但,實際上,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商量了。
把大好的牌打爛了,俞銜書不是不后悔的。
當初俞銜書受傷,在慶王府住了幾天,見到唐時錦與其它人相處,無形中受了影響……但他卻忘了,唐時錦確實沒架子,但那是平時。
她在工作上,絕對是雷厲風行的,這個事兒,他實在是辦的很蠢,又輕狂又愚蠢。
可是后悔也晚了。
當時唐時錦和江必安一走,兩人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站起來。
周展眉低聲道:“對不住,你一心為我,我反倒連累了你。”
俞銜書亦低聲道,“我們的交情,何必說這個。”
是不必說這個,但有的事,卻不能不說。
周展眉道:“是我糊涂了,我再查查,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俞銜書沒再多說。
唐時錦說的對,世上之事,但凡不符合常理的,一定會有一個緣由,如今,這個緣由,也確實還沒有查到。
吳清夢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周展眉實在給不了她什么好臉色。
一直到晚上回家,周展眉仍是神色郁郁。
吳清夢提著心一下午,一見他回來,急迎了上來:“夫君。”
周展眉只點了點頭。
吳清夢溫柔小意,一路伺候著他吃完了飯,上了茶,見他仍是冷冷淡淡,吳清夢也有些急了,垂淚道:“夫君,是不是妾身做錯了什么,你跟我說了好不好,你這樣對我,妾身心里難受。”
周展眉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然后他擺手讓下人都退下去,直接道:“國家錢莊是銜書自己的想法,你可知道?”
吳清夢心頭微驚,卻只能點了點頭:“知道啊。”
“那你為何要說,是銜書剽竊了我的想法??”
吳清夢一驚。
她猶豫了一下,就哭了起來:“夫君時常說起此事,說了許多,句句言之有物……我以為他是受了你的影響,是我想左了,夫君,我只是替你不值,想法明明是你們兩個人的,可最后卻只有俞公子得了好處,我真的替你不值啊!”
周展眉用一種極為陌生的眼神兒,上下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