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旬煦一默,他抬眸注意到傾九今日并沒有穿校服,而是一件簡單的豆綠色的泡泡袖雪紡衫,下面是牛仔褲。
如果只看臉,就不會覺得她這個人有多高深。
旬煦現在懷疑傾九實際上不是原本的傾九,但他又沒有證據,畢竟她的行為并沒有超出普通人的范圍。
更重要的是,用他的修為去感知傾九,就會發現這個人毫無內力。但又怎么解釋那三個古武殺手徹底消失了的事實?
一切的未解之迷縈繞著旬煦,除了眼前之人,無人可解。
過了好半晌,旬煦才道:“好奇心是指引人前進的動力,我靠著好奇心的驅使纏上了你,我想了解你,進入你的秘密。”
“我沒有秘密,你也永遠進不了我的世界,我勸你收起你所謂的好奇心。”傾九吃下最后一口冰激凌,放下勺子起身離去。
“救救我,救命……誰來救救我……”
女孩絕望的呼救聲仿佛從無底的深淵處傳來,不停的回轉,纏繞。
不知為何,傾九這幾日老是聽到有人呼救,這種聲音似乎只有她一人能聽得到。她詢問鬼靈精,結果鬼靈精給不了她答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第一次也很正常,很多事情她都經歷過第一次了。
像這種似有似無的呼救聲,她又該從哪里找到來源呢?
鬼靈精也為傾九出現了這樣的事覺得奇怪,但以它目前的修為和實力,也是難以查清具體問題。
就在一人一精靈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傾九自動進入了異世界,鬼靈精被拋在了外面。它焦急的跺了跺腳,伸手刷出一塊光幕來,很快光幕前跳來一只可愛的小團子。
“這是怎么回事?”鬼靈精氣憤的問道。
“那個世界你去不得,只能她獨自前往。”小團子說完,關閉了光幕。鬼靈精氣的差點砸鐵。
傾九醒來時手中正拿著一把刀,周圍的人手上都拿著刀,并且各自分為兩個陣營。傾九所在的陣營有四個人,而對方也是四個。
忽然一把刀朝她命脈砍來,傾九下意識的一刀子結束了對方的性命。那一瞬間,連躲得來不及,襲擊她得人就躺在腳下了。
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按照規則,贏了的人將繼續殺人。
傾九如法炮制的又砍殺一人。
周圍的人更加興奮了,但傾九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她控制不了自己。
等等,身體的主導者并非是她,她的靈魂在原主的身體里,原主現在還活著,還繼續掌控著身體,但原主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殺人有什么不對。
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
傾九透過原主的眼光去透視環境,整個環境看起來壓抑的緊,死掉的兩個人依然躺在地方,鮮血從她們的傷口處流出。
原主和朋友的對話,傾九聽不清楚,但總的來說原主得到了肯定。
天空是灰暗的,世間的所有景物包括書籍、桌椅、衣裳全都是灰暗的色調。
這場回合制屠殺以原主方獲勝結束,原主最后又砍傷一人,奇怪的是被傷到的那個叫毛燕的人并沒流血。
傾九蹲在原主的身體里看著這一切,她心里大致對這個世界有了判斷。
這估計是個扭曲的世界,沒有法律成文,也沒有秩序可言,但沒有人當街殺人。誰家有仇有怨,只需要去擂臺上較量即可。但很多人是惜命的,出了事兒也不敢隨便上擂臺。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每個人過得卻像個正常人一般。
奇怪,當真是奇怪。
原主正在和朋友看著地圖,朋友道:“夙夙你考這個學校啊?那到時候不就和我一個城市嗎?”
“你看這里。”原主指著地圖,上面有塊略微模糊的圖標,“要是我考這里,咱可就在一個大學城里了。”
“是呀,夙夙。”靜宜開心的說道。
可夙夙(原主)轉頭指向上方的另一塊地圖,道:“可我心儀的是這個學校,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輔導員走了進來。
輔導員眉眼間冷漠,雙手抱胸,平靜的說道:“你殺了景園,他爸三番五次找上門,說是要給景園報仇。”
靜宜很奇怪的說道:“游戲殺人不是很正常嗎?怎么還有在乎女兒生死的,大家不都不在乎嗎?”
“他爸是個混的,說要喊人打你一頓,如果沒打著,便天天來鬧。”輔導員嘴角微微帶了些笑意,“他還有個要求,不騷擾你也行,但你要跟他走一趟。”
夙夙笑道:“行吧。”
傾九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是瘋子吧,這三觀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畫面一轉,傾九就看到那個所謂的景園的爸了,聽原主輔導員的口氣,景園的爸叫景忠。
景忠長著一張丑陋無比的臉,臉上坑坑洼洼的,并且還微微浮腫。夙夙見了他并沒有被他嚇道,反而更加興奮。景忠冷著臉站在夙夙面前,傾九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邪氣。
一種志在必得的占有欲。
但是夙夙像是沒察覺似的,跟著景忠上了公交車。
她剛站上車子,車子就飛速的往前開去,夙夙好不容易才尋了個位置坐穩了,車子外面的風景顯現出殘影,一切都看不清楚。
公交車上的人有說有笑的,沒有人注意夙夙。
夙夙坐定了,心里計較著景忠想要對她做什么。
還沒想明白,一旁的小男孩兒沖著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知道你殺了我姐姐,但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小男孩兒坐在位置上,手中提著好些東西。
夙夙也笑道:“本來就是殺人游戲,生死都看個人造化。”
“你說的對。”小男孩一直綻放著笑臉。
傾九目睹了這一切,心中的疑惑更加旺盛。
莫不是上了鬼車了?
車子開的飛快,整個車廂里除了夙夙,每一個人無論是坐的還是站的,都是穩穩當當的,他們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一旁又有個男子對對面站著的女子說道:“待會兒下車,你東西能拿上嗎?”
女子笑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