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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的時候,喜歡在火里丟入梅核,讓烤出來的肉味帶著酸酸的果香,這是公主的癖好。
云先生跪在沈昌平腳邊,眼淚止不住地流,他忙用袖子揩淚。
沈昌平低頭看他,也有想哭的沖動,她說道:“沒想到你終于達成心愿,當了說書先生了。”
云雷是她的軍醫,云雷祖孫三代都是她的軍醫。
先是云雷的祖父,繼而是云雷的父親,爾后云雷也來了。
那時候,云雷除了行醫,心頭有一個愛好,便是說書。
這個愛好常讓祖父與父親批評他不務正業,只有昌平公主他,常在軍營中命他給軍士們表演說書,緩解大家行軍打仗的疲勞與緊張。
昌平公主被毒殺時,皇帝一同斬殺了隨公主回京的將官與軍醫,其中就有云雷的祖父與父親。
云雷僥幸逃脫,流落到齊都,成了一名說書人。
他沒有別的夙愿,刺殺皇帝為長公主報仇,這樣的壯舉對他而言太難,是不可完成的任務,所以他只想借說書人的口將皇帝的罪行散步出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皇帝有個好名聲。
“這十幾年,你活得很艱難吧?看你,都老了不少了。”
沈昌平說著從地上扶起云先生,沖他一笑:“無論如何,我還都活著,這就是萬幸。”
云先生哭著點點頭,又不可置信看著沈昌平,眼前人雖然是另外一個人的外表,另外一個人的年紀,但他已經確認了,就是他的昌平公主。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長公主活著。
他的長公主還活著,這讓云雷內心升起了希望,就如迷路的人抬頭看到了北極星。
云雷破涕為笑:“公主,屬下以后再也不會把您跟丟了。”
沈昌平拍拍他肩頭,“以后叫我昌平小姐。”
“是,昌平小姐。”
認主的時刻,沈昌平給了云先生一個任務:“找個機會送你入宮,你要去治好齊王的病。”
溫圓儀辦了個小宴,除了邀請其他五朵金花以外,還邀請了沈昌平和周清。
溫圓儀與章穎決裂的消息,在金花里暗暗流傳,但是兩人具體為什么鬧掰,金花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從那日章穎在郡守府發了脾氣后她們倆就不再來往了。
金花們也都紛紛選擇站隊,明面上都站了溫圓儀,私底下還是有人會去找章穎玩。
金花們都知道沈家大小姐之前與章穎鬧過矛盾,溫圓儀一和章穎鬧掰就和沈昌平走得親近,這讓其他金花還是接受不了的。
一個個私底下慨嘆,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都是世家小姐,溫圓儀邀請沈昌平一起玩,金花們還是理解的,邀請一個平民家的女孩子一起玩,金花們就不理解了,且不樂意,覺得周清的出現是降低了小宴的格調。
宴席上,金花們不跟周清玩,周清也不理會他們,只和沈昌平玩,道不同不相為謀。
溫圓儀呢,則在兩邊來回跑。
和金花們一桌吃了一會兒酒,溫圓儀便起身去關照沈昌平和周清那邊。
溫圓儀一起身,金花們就開始議論。
“你們知道嗎?”木美人鄭麗同姐妹們說道,“章穎最近好慘。”
金花們都來了精神。
有人說,不就是死個姨父嗎?又不是死的親爹親媽。
鄭麗說:“我前兩日去探望過章穎,她告訴我她父親母親正在張羅她和她表哥的親事,她正苦惱著呢,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法子抗爭。”
李家小姐說道:“哎呀,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為了趕在服喪百日內成親,章穎父母要將婚事速戰速決。”鄭麗將章穎告訴她的,都在金花們跟前流傳了一遍。
張家小姐一張娃娃臉上滿是驚駭,“章夫人章老爺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殷家小姐也附和:“章穎那么強烈的性格,豈不要哭死?”
相比眾人都討伐章穎父母,一直沒說話的江家小姐是個理中客,她說道:“我看也未必,章穎和常公子一直感情深,說不定這樁婚事章穎是喜歡的。”
鄭麗不解,看向江家小姐:“那章穎為什么還會跟我抱怨?”
“當然是矯情一下咯,”江家小姐說道,“女孩子嫁人,總不是什么可以四處張揚的事,章穎也是要臉皮的啊,上趕著要嫁人,傳出去多難聽。”
江家小姐分析得有理,眾人都點了點頭。
鄭麗突然有些害怕,說道:“你們可不能將我去看望章穎的事情告訴圓儀啊。”
眾人都笑說:“怎么可能?”因為她們私底下也去看過,章穎的事她們都知道,只是沒有像鄭麗這么傻拿出來說,而且是在溫圓儀的地盤上說,無怪乎說鄭麗徒有虛表沒腦子。
眾人都看向溫圓儀的方向,溫圓儀正在另一處亭子里招待沈昌平和周清。
“這周清小姐到底是誰啊?”鄭麗問。
這回說漏嘴的是殷家小姐:“是周琰公子的妹妹,周琰就是在官學讀書的一個窮書生。”
“窮書生也能入官學讀書?”
金花們印象里,官學那些讀書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
“人家雖窮,可是學問好著呢。”殷家小姐說道。
“燕晴,你怎么對周公子的底細這么清楚啊?”鄭麗問。
殷燕晴一怔,她總不能說這些是去章家探望章穎,章穎告訴她的吧?章穎還告訴她,溫圓儀在王家大宴上對周公子一見鐘情。
“周公子學問再好,周家也是寒門,這周清一個平民女子,怎么認識圓儀的?”鄭麗刨根究底。
眾人都在心里討厭她,看起來她去探望章穎的時候,章穎沒把這事告訴她啊,但是此刻沒有人圓儀再開口,生怕開口了,去探望過章穎的事都露餡了。
亭子里,溫圓儀又讓婢女添了幾樣新鮮的菜式,說道:“昌平小姐,周清小姐,你們不要客氣啊,吃好喝好,才讓我這東道主不失禮。”
沈昌平和周清都很大方地吃菜喝酒,與金花們矯揉造作的姿態不太一樣,以往就算金花們喜歡她的酒菜點心,也要捏起鼻子掀起一番,然后全部吃掉,要不是打小就一起玩,溫圓儀實在不想繼續和她們一起玩了。
沈昌平和周清都舉杯感謝溫圓儀的款待。
溫圓儀抱歉道:“我的其他姐妹們因為和你們不熟,所以暫且沒有和你們玩在一起,以后我多舉辦這樣的宴席,相處久了,大家就處出感情來了。”
沈昌平和周清都說大可不必。
溫圓儀終于鼓起勇氣,問周清:“你兄長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