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煙從樓上總裁辦下來,果然看到了等候在大堂左顧右盼的閨蜜。
同時,也看到了等候在酒店大門口的那輛車。
“莫晚煙!咱們找個地方吃晚飯,順便你給我好好的科普一下你的初戀,OK?”兩人也才個把月多沒見面,阮絲嫻就像與對方分別N多年了似的,像只小燕子快樂的勾著莫晚煙手臂嘰嘰喳喳如是道。
莫晚煙心虛的朝窗外的車瞥了眼,低聲道:“今天恐怕不行……”
“你不都已經下班了嗎?”
“我有約——”
“啊?有約?和誰,男的還是女的呀?”
兩閨蜜勾著手走出酒店,盛瀾霽早已拉開了副駕駛室車門,見到莫晚煙,輕道:“晚煙。”
是他!
傳聞中莫晚煙的初戀?!
阮絲嫻看到昨天才在皇朝會見到的華貴男人,頓時不知道說啥好。
原來這人早就來了酒店等莫晚煙!
完全沒想到會這么快,在酒店看到莫晚煙淡定自若的上了別的男人的車,阮絲嫻驚訝的瞪圓眸子。
“不好意思啊,阮醫生,我和晚煙中午就約好了。”盛瀾霽略作抱歉的說。
關上車門,盛瀾霽還是象征性的解釋。
方才他就看到了匆匆忙忙走進酒店去的阮絲嫻。
猜到她是過來找莫晚煙的,只是今天,真是抱歉。
阮絲嫻呆呆的站在酒店賓客迎來送往的大門口,目送盛瀾霽的車載著莫晚煙沒入川流不息的車流。
這時,沈牧洲打來電話。
“嫻嫻,今天我有個重要應酬,我讓寧秘書過來接你下班。”
其實,是因為寧秘書在醫院門口沒等到本該下班的阮醫生,才不得已給沈牧洲打電話。
沈牧洲也不清楚她今天是不是要加班,于是連忙打來電話詢問。
他哪曉得,此時此刻,阮絲嫻心情太過沉重。
一直以來當莫晚煙是好閨蜜的,然而那天從沈牧洲嘴里挖出她五年前的戀情,到今天,他兩又走到了一起,貌似舊情復燃的架勢,三個人還遇到一起,莫晚煙居然對她沒有半個字的解釋!
難道這就是塑料閨蜜的意思?
不過,她還是死要面子的,聽說沈牧洲有應酬,當即回了句:“我今晚恰好也和同事有約。”
“和同事有約?哪個科的,誰呀?”
“沈牧洲你煩不煩呀?!我和同事約個飯局你問這么清楚做什么?”
“喲!你這是吃了火藥了吧?”隨便問問關心一下也不行么。
難道不該提醒她目前已經是有夫之婦的身份?
沈牧洲聽出了臭丫頭今天心情不太好,也就沒再多問隨了她,只是讓她和同事約會結束早點打車回家。
還說給她報銷打車費。
大街上車馬如龍,宛如一條無邊無際的海域。
阮絲嫻環視四周,只見周圍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而她是那么的渺小,這些熱鬧非凡似乎都不屬于她,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約醫院的同事出來逛街吃飯,她現在越來越要面子了,還擔心與沈牧洲只見的關系穿幫。
只好走進地鐵站回機場附近的家。
莫晚煙也沒問男人要帶她去哪里談話。
想著自己這樣離開酒店,阮絲嫻一定生氣到恨不得揍扁她,于是,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簡要解釋了一下盛瀾霽與她的關系,并不是她想得那樣。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發完微信,便靠在車窗邊,車內溫度逐漸上升,傍晚時候,冬日暖陽透過車窗玻璃掃進來,打在她臉上,和身上,像是剎那間進入了春日暖洋洋的季節。
她已經做好了與這個男人第二次徹底決裂的心里準備。
盛瀾霽載著莫晚煙回到了新家,位于9號公館的新別墅。
家里的保姆阿姨早已準備了一桌豐盛晚餐等候主人的歸來。
“先生,晚飯已經擺好了。”
盛瀾霽將客人迎進屋,對于家里的保姆阿姨,他客氣道:
“辛苦了,阿姨,您要是沒什么事就先下班吧。”
年過五旬的保姆阿姨激動的看了看莫晚煙,連忙點頭說,“那謝謝先生了。”
保姆離去之后,盛瀾霽領著莫晚煙走進幽靜飯廳,主賓相繼落座。
莫晚煙靜靜地掃了眼桌上的蘇幫菜。
蟹粉豆腐,銀杏菜心,碧螺蝦仁這些蘇幫菜里的名流之輩,都搬上了盛瀾霽家餐桌,莫晚煙小小的驚詫了一瞬。
“這位阿姨是朋友介紹的,也是蘇州人,面試的時候說會燒一手蘇幫菜,于是就留下了。”盛瀾霽伸手過來拿起莫晚煙面前的筷子塞到她手中,“先嘗嘗看味道是不是你喜歡的。”
莫晚煙冷眉微挑,明白這是他討她歡心的一慣做法,拿起筷子便要開吃。
“想聽聽我的決定么?”她是個急性子。
盛瀾霽伸手過來輕輕蓋住了她纖細手,“先吃飯,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這之手擁有就別的溫暖,驀然間攥住了她的心神,令她忽然難以呼吸。
她不得不承認,他,一直都在她心里住著。
“來,先喝湯,你最喜歡的排骨蓮藕湯。”或許是盛瀾霽年紀稍長,對莫晚煙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僅了解她的胃口與喜好,更是體貼的盛了湯放在她手邊,“其實,今晚這頓晚餐,我期待了很久。”
他如畫的容顏注視了她一霎,笑道。
莫晚煙安靜的喝湯、吃菜著家鄉菜。
晚飯后,盛瀾霽吸著圍裙一邊在廚房刷碗收拾清潔,時而回頭瞥一眼坐在飯桌旁盯著手機看的女人。
“今晚不走了,好么?”
他忽然回頭看著,黑水晶似的眸子凝注她。
莫晚煙抬頭看著他,呼吸變得急促。
她早已放棄了對他的迷戀和深情。
也就扯唇嘲笑了句,“我睡哪里?客房?”
這么多年來,盛瀾霽第一次認真審視著這個女人,知道她不會輕易答應留宿他家。
“其實,雖然你并不想再聽,可是我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下,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天晚上,我和周琴真的只是在談生意上的事,因為那時候她公司出現了業務危機面臨被收購;她一向很信任我,于是找來酒店,想讓我幫她拿拿主意,真的,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