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楚善誠艱難的把臉側過去,他現在每動一下都是鉆心地疼痛。
他師傅為了不傷及他的筋骨,三十杖從脊背到臀腿照顧了個遍。所以才能用了那么大的力氣才只留了個皮外傷。
想看看自己的傷來著,身后蓋著一層薄薄的神錦衾,絲滑的仿若無物。
應該也是師傅為了照顧受傷的自己,把之前他送給師傅的那床神錦衾拿來給自己蓋了。
輕輕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楚善誠看見了自己身后一片狼藉。
根本沒法看了。
嘆了口氣,又老老實實地趴回去了。
突然他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下半身,好像為了上藥。。。
。。沒穿衣服。
忍著疼痛,又趕緊側過身子掀起被子確認了一眼。
看過之后又趕緊心虛地老老實實趴好,把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也不顧及會不會碰到自己的傷口。
捂著頭,臉色難堪的緊。
他剛剛看到的,真的只有肉色和一片慘不忍睹的傷口。
楚善成抿著嘴,把頭深深地埋入了被子里。
那他。。。。豈不是被人給看光了!
痛苦的咬著枕頭,爆發出了不和諧地壓抑“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臉也漲紅了起來。
雖然楚善誠咬著被子,試圖壓低自己的聲音。
睡得本來就不沉的董小宛,還是慢慢悠悠的轉醒了。
董小宛很自來熟地說了一句,“你醒了?”還一邊錘著自己因為坐在地上已經完全麻掉的雙腿。
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腿麻掉了,走起路來還有點跌跌撞撞地,艱難地給楚善成去桌子那邊倒了一碗水。
“昨天晚上喂你喝了中藥,嘴里很苦吧,喝口水吧。”董小宛很自然地說著,一只手遞給楚善成水,另一只手還在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
楚善誠臉面上還是通紅,董小宛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發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臉色才會這么紅。
想看看他的傷口,考慮要不要再上一次藥。
董小宛剛把手伸過去,就被楚善成迅速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還被他一臉陰沉地質問道:“你要干嘛?”
董小宛奇怪的看著他,“還能干嘛,既然你醒了,應該再上一次藥了。”
楚善誠把董小宛蠢蠢欲動的手一把甩了出去,“不用你上藥。”又給自己掖了掖被角,用身體壓了個嚴嚴實實。
董小宛忍不住好笑,像個貞潔烈夫似的。
知道楚善誠是在別扭什么了。
大大咧咧來了一句“昨晚就是我給你上的藥。”把楚善誠雷了個晴天霹靂。
她不僅看過了,還摸過了!
(艸皿艸),楚善誠現在外焦里嫩地受傷。
臉面上越來越燙,這個女人怎么一點羞恥都沒有。把臉側到了床的里面。
不去看董小宛,冷言相對,“那現在不用你上藥了,快走吧。”
楚善誠覺得他說出上藥兩個字都羞恥,仿佛感覺到一雙滑膩無骨的手在他身后游走。
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想,一想仿佛身后爬滿了無數只蟲子,癢的厲害。
董小宛覺得好笑的緊,昨晚其實是大夫上的藥,她只是想嚇嚇他罷了。
沒想到他不僅信了,還這么敏感。
封彥之也睡醒了,穿的吊兒郎當的從旁邊的屋子過來。
走到門口,瞧見董小宛和楚善誠一戰一趴僵持著,趕緊一溜小跑跑到了床邊。
“呦,楚哥醒了!”
“太好了,看來我爹下的手真不算重嘿!”
封彥之忘記董小宛的存在,過來就準備掀起被子看看楚善誠的傷口。
又被楚善誠一把打掉。
眼神兇狠,“你想干嘛?”
封彥之委屈地撇嘴,“我看看傷口,還能干嘛?”
楚善誠朝著董小宛使了個眼色,怒氣沖沖地盯著封彥之。
沒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這兒還有個女人在,別隨便掀他被子!
封彥之瞧了瞧董小宛,笑得猥瑣。
“哎呦,楚哥,人家都照顧你一晚了。現在滿京城誰不知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被她一個女人打了,還怕看呢?”
封彥之是想調侃楚善誠的,一開始說話還不顧及,說著說著看著楚善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話音越來越輕,但還是說完了。
但他肉眼可見他楚哥臉從通紅變得陰沉青紫。
楚善誠質問道:“你剛才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楚善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董小宛都看見他太陽穴旁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楚善誠趴在床上,一把把封彥之從他臉前推開,“吉元,給我滾進來!”
剎那間,便看到從對面的房檐上飛下一個身影,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床邊。
“主子,主子,來了,來了!”吉元焦慮地說著,還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楚善誠現在如果下身能動,一定會踹他一腳,只可惜,不能動。
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吉元,“怎么,北鎮撫司的幾位爺,最近吃干飯呢?”
“什么流言蜚語都能傳出去?”
吉元趕緊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趴在地上“回稟主子,幾位爺知道的時候,已經傳開了,現在他們都穿上官服挎上繡春刀去各個茶館、說書那里去巡查了。”
“主子放心,絕對不會再繼續蔓延了!”
楚善誠氣的喘粗氣,“給我查,是誰這么不長眼,敢傳我的瞎話。”
“主子,倒是有那么一點線索。”吉元害怕的說話地聲音都壓低了。
“說!”
“可能是從老閣老那里傳出來的!”
楚善誠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這個老東西在獄里想干什么?”
生氣地一圈砸在了床上,用力過大又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傷口,把頭又埋進被子里,用頭使勁地抵著床不讓自己喊出來。
太疼了!
每動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讓幾位爺也觀察一下牢里楚世貿的動向,我覺得他應該是在里面呆夠了要出來了,隨時和我匯報。”
楚善誠依舊低著頭忍著痛,咬牙切齒地說著。
“是,主子,”吉元回答地干凈利索。
但又拉著長音不太肯定地問了一句:“那主子我先下去了?”
楚善誠痛的不行,擺了擺手,從牙縫里飄出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