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封印走后,楚善誠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因為楚善誠知道這背后一定有楚世貿的手筆。
從封印剛回宮,秘旨就都下發下來就能看得出來。
背后一定有人對這件事情很急,所以才會推波助瀾,讓事情的發展這么迅速的就板上釘釘。而這個人,一定就是楚世貿。
畢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勢力。
說句實話,西北軍握在封印的手里,就像是一面盾牌,可以抵擋來自楚世貿針對顧家的攻擊。
因為就連皇上,也要考慮如果要動顧家,就必須同時考慮到封印的勢力和西北軍的勢力。
現在瓦剌和蒙古人頻繁的騷擾我國邊境,必須得靠封印和顧家的幾個將軍。
但如果把封印的勢力暫時調離京城,試圖一個一個打倒這樣的策略總歸是更進一步的。
不管能不能成功,對楚世貿來說,這一步都是對他有利的。
這次,是楚世貿的棋子搶占了一步先機呢!
楚善誠又把吉元叫來,吩咐道:“吉元,你去江湖上找一些沒有官家身份的,但又有一定勢力的武林高手來,讓他們幾天內做好準備,暗中保護封將軍去西北。”
“好的,少爺。”吉元立馬拱手撤下了。
事關封將軍的事情,那就是不可耽誤的大事,他必須更嚴謹上心才行。
董小宛的母親白氏白若云
隔著京杭大運河運鹽的商船,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京城。
白若云其實是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的,尤其是有關京杭大運河港口處,仿佛一個老熟人逛街一樣,在攤販間迅速地穿梭。
很快就找到了京城教坊司,自己走了不到半日的功夫。
看到京城教坊司門前,一些不知檢點的煙花女子在門口攬客,白若云的心里更恐慌了,也不知道她女兒究竟過的是什么日子。
白氏的父親是個秀才,也是書香門第養出的大家閨秀,第一次來教坊司這種地方,實在是手足無措,再加上對女兒的擔心。
就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在里面亂轉。
反而顯眼的很。
黃嬤嬤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也算是半老徐娘了,除了來一些大的主顧,她主要的生意就是管管姑娘,算算教坊司的進賬之類的。
此時,正是教坊司生意最熱鬧的時候,是下午男人們進教坊司喝小酒,纏綿溫柔鄉人最多的時候。
黃嬤嬤在二樓的憑欄上監視著她的姑娘們的一舉一動,白若云就像是一個異類,在這教坊司里悶頭亂撞。
白若云生董小宛的時候不過是十五六歲,剛及笄的時候,現在的董小宛也不過十五六歲。所以白若云渾身那股韻味倒是更加的令人纏綿悱惻。
白若云身上不同于董小宛,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氣質,是這么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看書作畫的習慣所沉淀的,格外的吸引人想讓人一探究竟。
白若云身上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上身披了一個小坎肩,未施粉黛,更顯其婉約氣質,遺世獨立。
黃嬤嬤看著她都快看呆了,雖說在這教坊司可能年紀偏大一點,但可真真是個好苗子。
她扶了扶頭上的發髻,倒是生了興趣,緲緲婷婷地邁下了樓,主動不經意間湊到白若云地身邊,像是突然發現她地慌亂似的。
出生詢問道:“這位婦人,您是在找什么么?”
白若云本來心里就著急,又不好意思主動問這教坊司里的任何一個人,有人來問,她還是感激的,連忙解釋:“我聽說我女兒來到了京城教坊司,我想來看看她。”
“女兒?”黃嬤嬤倒是確實沒想到,這白若云都能有能在這教坊司里做事的年紀的女兒了,看著最多不過二十出頭罷了。
心里暗暗吃了一驚,臉面上倒還是鎮定自若,順著白若云的話茬繼續問了下去,“不知您女兒貴姓?”
黃嬤嬤心里想的是母親都能這么美了,更何況女兒還年紀小,她怎么沒有想到她們教坊司能有這號人物,一點頭緒都沒有。
白若云急急地開口了:“董小宛!”
“哦?”黃嬤嬤聽完這話倒是神情放松地笑了笑,是了,董小宛那張絕美的面容如果是這樣一位神仙妃子似的人物的女兒,倒也說的通了。
但是董小宛現在不在京城教坊司,而在封府里,黃嬤嬤倒是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一個煙花女子,快到晚上在一個貴公子家里做客。
如果不像她這樣熟知前因后果,倒是很難解釋清楚。
尤其是作為母親這樣的身份,很容易有其他的擔心。
只得先告訴白若云,“董小宛小姐也不過是前幾日才來我們教坊司,今晚說是缺一些生活用的東西,讓她的侍女陪著去買了,夫人不如在董小姐的屋里先休息一下等等?”
黃嬤嬤說完這話,突然發現自己都沒介紹自己的身份,這樣人家怎么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呢,趕緊又補充道:“對了,我是負責這京城教坊司的黃嬤嬤,您如果不嫌棄,也可以這樣叫我。”
白若云本來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女兒,心里著急。
現在聽說見不到了,雖說是出去買東西,總比在這魚龍混雜的教坊司里接客似乎好一些,但畢竟還是母親,無法真的看到人,心里還是擔憂的。
面上的焦急展露無遺,但她的教養還是強忍著不適,和黃嬤嬤說道:“那,就多謝黃嬤嬤了!”
“還請嬤嬤帶我去董小宛的房間吧。”
黃嬤嬤看著白若云眉頭緊蹙,眉眼緊張,但依舊美麗動人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感嘆,雖說董小宛的面容比她母親有過之無不及,但這份氣質,還是要歲月的沉淀才行啊!
臉上笑意滿滿,引著白若云去了董小宛的房間,路上為了減輕白若云的緊張,隨便的說了一些話,類似“一路過來,一定旅途勞頓吧。”
或者“夫人對晚上的吃食可有要求,我吩咐廚房去做?”
有的時候白若云會回答她一兩句,但也不過是出于禮貌罷了,白若云的神情和身體都緊繃繃的,完全在還沒見到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