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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自己都沒發現,這一晚,嘴角一直忍不住掛著甜蜜的笑容,親切積極得對待著每一個顧客,充滿干勁兒。
似乎這么久以來,自己打工所有的勞累都在這一晚化全部解了,她心想,如果不是因為要打工,恐怕也不會有機會再次碰上水嵐。
除了愛梨,自己又有了一位朋友,如果能考上圣義高中,也不會覺得孤單了吧。
那樣就可以天天見到水嵐了。
靈珠又想起自己去青山一中找水嵐被女生挖苦的時候,心里又涌出一些忐忑,即使在高中,水嵐也會是一個風云人物,這樣的自己和他說話,會不會又成為眾矢之的。
靈珠好幾次,忍不住拿出筆記本,摸摸水嵐的字跡,有了他的電話,又借了他的圍巾,就一定還能再次見面吧。下次見面,一定要連同上次的份額,一起好好向他道謝。
靈珠忍不住照著衛生間的鏡子,她突然驚覺,自己最近竟然開始頻繁照鏡子了,而今天,她第一次,好希望自己擁有靈玉的氣質和自信。
夜晚,月亮準時出現,靈珠圍著水嵐的圍巾,感覺非常暖和,她開心得抱起月亮轉了好幾圈,月亮也一臉蒙圈得看著靈珠,她好像從未這么開心過。
回到家,看到靈玉癡癡得坐在書桌前,有些反常。
靈珠脫下外套,疊好圍巾放在自己的枕頭邊,說:“姐,你怎么了?都四點多了,還沒睡嗎?”
靈玉回過神來,才發現靈珠已經在房間好一會兒了。
“靈珠,你的各科筆記,借我看看。”靈玉說。
“這個點兒了,你還要學習嗎?”
“嗯,我還不困,想看看書。”
“好。”
靈珠去自己的寫字臺上,找出來各科的筆記本,給靈玉,靈玉才發現,原來靈珠記完了這么多個本子。每個本子都用不同顏色的筆整整齊齊得標注著考點、錯題。
靈玉受到不小的觸動,從前,她的作業都是靈珠代寫,她從來沒注意過,靈珠在學習上,這么刻苦努力,晚上還要去打工掙錢,每天睡眠不足,靈玉無法想象,靈珠在白天,是怎樣強打精神挺過來的。
靈玉看著收拾屋子的靈珠,心想,難道就是因為靈珠比我優秀,所以上帝選擇的是她嗎?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被靈珠比下去,我比她漂亮,比她機靈,比她更懂人情世故,比她更受大家歡迎,為什么不是我?
“靈珠……”靈玉輕輕喚了一聲正在疊靈玉的衣服的靈珠。
“嗯?姐,怎么了?”
“你想考圣義高中對不對?”
“是啊……”靈珠有些目光閃爍,她知道圣義高中的學費高昂,競爭激烈,她的自卑一直無法相信自己能考上全市學子夢想的高中。
“如果我說我也要考圣義高中,你會幫我嗎?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靈玉語氣淡淡得說,在學習上,她的不自信來源于她深知從前玩鬧浪費的時光。
沒想到靈珠驚喜得眼睛一亮,說:“姐,如果你也想考圣義高中,我一定會支持你的,你比我聰明好多,你如果肯用心,成績一定可以突飛猛進的。”
“可是,圣義的學費要比普通高中貴一倍,姨媽她……”
“姐,你放心!”靈珠握住靈玉的手,說:“只要你有這個心,只要能考上,哪怕趁著暑假,我去打兩份工,把我們的學費掙出來,這樣姨媽就說不了什么了,而且我們都考上全市最好的中學,她臉上也有光,沒有理由會阻撓了。”靈珠單純的眼睛里,充滿小鹿一樣的光芒。
靈玉看著單純的靈珠,心底竟涌起一絲感動,但隨即這份感動就消失了,她想到,既然靈珠的目標也是圣義,那么在只招收全市前500名的名額里,靈珠也是她的競爭對手之一。
“你睡覺吧,我看會書再睡。”靈玉說。
“嗯,姐,晚安。”
這是靈珠第一次主動跟靈玉道晚安,她開心得登上床,看到床頭邊水嵐的圍巾,水嵐的味道似乎近在咫尺,她躺下去,手不自覺得摸著圍巾柔軟的面料,閉上眼,嘴角掛著笑,和水嵐再次相遇,靈玉也在一點點變好,未來似乎充滿美好,今天,是不是長大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呢……
水嵐剛走進青山孤兒院的大堂,就看到大家全部坐在桌子前一臉嚴肅,雪櫻正在給大家倒茶,看到水嵐,像古代大家閨秀一般捂嘴偷笑。
“你們一個個,干嘛這個表情看著我。”水嵐奇怪得看著他們,這些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水嵐,新聞里說,早戀是洪水猛獸。”葉軫嚴肅道。
“好后悔沒有追蹤一下水嵐,看看是哪家姑娘!”千明遺憾道。
“談不上漂亮,但是一看就單純無心機!很好騙那種。”時越補充道。
最奇怪的是炎燚的反應,他額頭青筋暴跳,就快把茶杯捏碎了,炎燚咬牙切齒得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水嵐竟然會在我之前找到女朋友,明明我更帥,嘴更甜,明明是我比較歡迎……”
“神經病!!!”水嵐實在不想理這幫八卦的吃瓜群眾。
炎燚一個健步沖到水嵐面前,摁住水嵐的肩膀,猶如一個老父親一般語重心長:“水嵐!老實交代,你今天假借買參考書的名義下山,是不是就是為了跟女孩子約會!你知不知道,夏天就要中考了,這個屋子能考進圣義高中的,不是只有你有把握嗎!這個時候早戀,是要斷送我們的零用錢前程嗎!我已經窮到連校花都拒了,你竟然……竟然背叛我……說,你什么時候認識的女孩子,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你有沒有把人家……”炎燚指著水嵐的手指,不停顫抖。
水嵐簡直受不了炎燚毫無邏輯得語無倫次,推開他的手,說:“什么跟什么呀!第一:我是真的去買參考書的。第二:什么女朋友,什么約會,我們是偶然碰到的!第三: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咱們在田津遇到的那個女孩,你在酒店見過她的。”
“什么,你說是那個邋里邋遢,頭發蓋住臉,突然走掉的女孩嗎?”炎燚驚訝道。
“什么邋里邋遢,人家現在變得很漂亮了好嗎?”水嵐反駁道。
“所以你就跟人家一起看電影了!”炎燚追問。
“我那是為了找地方靈出去幫助時越!”
時越一攤手,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說:“反正說有鬼魅的是他,丟下我去跟女孩子看電影的也是他,人家第一次作戰,完全沒有頭緒,內心也是很惶恐的好嗎!”時越做弱小無助狀。
“第一次作戰就面對鬼魅,真的是很危險呢!”千明一邊喝茶一邊補刀。
“誒?如果靈魂受傷,我可以治療嗎?還沒試過!”葉軫摸著下巴,認真沉思。
“時越,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想睡覺了!”水嵐恨不得掐死時越這個大嘴巴。
“咦?水嵐,你的圍巾呢?我記得你帶的那條圍巾很好看,你以前都不肯借我!不會落到電影院了吧!我可以穿越過去幫你找找。”時越一副我是好人的乖巧模樣。
水嵐一招鎖喉時越,時越被勒得哇哇大叫,大家鬧成一團,大雪的天空下,青山孤兒院里充滿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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