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當然是依舊保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基本作風不動搖。
外界的輿.論也好,人言也罷,仿佛都與她無關。
頗有種“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味道。
“老師,實驗室已經準備完成,等待您的檢驗。”
丁悌平教授口稱蘇沫為“老師”。
用他的話來講,這就是:學無先后,達者為師。
蘇沫也沒有意見,原該是這樣。
不過之前是她因為丁教授全心全意為社會、為人類付出而持有很基礎的尊敬。
這會子丁教授主動提出來要“糾正”過來,她也不會介意就是。
到實驗室里一看,蘇沫便知道這個實驗室丁教授是花了功夫,也花了大價錢。
一個月后。
蘇沫的實驗室中。
實驗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靈能:世界中多種超凡能量的總稱,由蘇沫命名。
——靈能粒子:已知構成靈能的最小物質單位,在一次既是偶然又是必然的實驗里被觀測到,而后被捕捉。
“太好了!我們成功了!”
丁悌平教授大喊大叫,開心得就像是一個六十歲的孩子。
實驗室里就他和蘇沫兩個人,這份喜悅是雙倍的!
蘇沫也是喜形于色,一時間都不能言語
終于邁出了這關鍵性的一步!
接下來
只要她再根據腦海中浩如煙海的武道功法典籍,研究出靈能的修行法,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想到這里,蘇沫強行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意,向丁悌平教授說:“教授,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現在高興,未免有些為之過早了。”
這是實話,如果靈能的修行法研究不出來,那么她們也僅僅是發現了靈能粒子罷了。
但是丁悌平教授的開心卻是止不住:“那也值得開心啊!這可是媲美發現新元素的偉大發現!一經公布,諾獎只等著去拿呀!”
諾獎?
聽了這話,蘇沫微微笑了笑,也沒有做什么答復。
說什么諾獎,她還真看不上。
而且她也不需要像普通人世界里的那些科學家一樣,需要名譽來證明自己。
她做她的研究,的確是為了人類,希望未來這個世界能夠人人如龍,在面對古老存在的復蘇和域外存在的降臨時,不至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可
如果到時候人類自己不接受,那也是人類自己的選擇。
她反正是已經做了她能夠做的。
不過蘇沫不在乎,丁悌平教授卻很在乎,畢竟...諾獎是從前的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另一方面。
梅林與約克·達弗吉尼亞在看著水鏡。
約克·達弗吉尼亞似笑非笑地對梅林說:“看來你的弟子研究出了很有趣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未來真的會如你所預見的未來一樣么?”
梅林法師淡淡說道:“在那個孩子出現之前的時間線里,的確是沒有靈能粒子的出現。”
“你難道就不因此而感到擔心嗎,梅林?”約克·達弗吉尼亞似笑非笑地說,似乎是在調侃。
梅林法師微微一笑:“我無法預知那個孩子的未來,但是我相信她。”
“約克·達弗吉尼亞啊,世界發生未知的變化,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情”
“未知,代表著世界的未來掌握在每一個人的手里,由所有人一起開創。”
已知的未來就一定比未知的未來好么?恐怕不見得。
聽了這個答案,約克·達弗吉尼亞好像有些驚訝,但臉上又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開心:
“是嗎?這不像你,梅林。”
“以前的你,恨不得把所有得罪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讓世界依照你的意愿去發展”
聞言,梅林法師輕聲一嘆:“那時候,我別無選擇”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約克·達弗吉尼亞,我只要堅持到那個孩子成長起來的那一天,然后把這個世界的未來傳承下去”
說著,梅林法師仿佛已經看到了遙遠未來的那一幕,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
這樣的梅林,約克·達弗吉尼亞也是第一次看到。
他突然伸手推了推梅林,問道:“你真的舍得嗎?守護了那么久的世界,就那么交出去?”
“又不是交給別人。”梅林法師笑著說,“是交給比我更適合擔起這份職責的人,我心甘情愿。”
“約克·達弗吉尼亞,我已經阻止了無數次可怕的事件,但是壞事永遠接踵而來”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生命的意義不在于自我,真正的幸福在于成就他人。”
“我們需要時間來提醒自己,生命有限,時光短暫,沒有誰是能時刻準備好的,也沒有什么事情只能由誰來主宰的”
“無限時空,無窮宇宙,有著無數種可能!”
“死亡賦予生命的意義,讓你知道生命的有限和時間的短暫,而權力和欲望會腐蝕摧毀你的心靈,傲慢和恐懼則會讓你忽略最基本最重要的事情。”
約克·達弗吉尼亞聳了聳肩:“好吧,也許你是對的,梅林。”
“那么,我們要不要幫幫我們的小朋友呢?”
“靈能的本質是一切超凡能量的總稱,靈氣、內氣、仙氣、巫力、魔法這些都被包含在內。”
“天才的小朋友找到了這些能量之中共同的東西,并且捕捉到了它,取名叫‘靈能粒子’,但是”
“我恐怕她尋找控制它的過程將會不太順利。”
梅林法師搖了搖頭:“這又有什么不好的人?未來的世界守護者難道就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么?”
“相信她吧,她比你相信中的更堅強,也更強大。”
“你是認真的么,梅林?”約克·達弗吉尼亞輕輕地把自己的視線挪回到了水鏡上面,同時說道: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跡,足以推進整個世界位格升遷的大舉動。”
梅林法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那個孩子沒發現之前,你能夠發現并捕捉到靈能粒子么?”
“呃,這個...不能。”
“是的,你不能,那么...我們為什么不可以再相信她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