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080 十指交纏

他這話出口,李氏立刻抬起臉來,目光凝了凝,看向小柔子。

卡詩在旁邊,急得上前一步便道:“小柔子,今日之事,分明是寧格格幫了咱們。再說了,側福晉如今月份大了,需要好好安胎,便是為了小主子,也斷斷不能再折騰了!你不但不息事,還這樣挑唆來挑唆去,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奴才什么居心?奴才只有一顆忠心!一顆只向著側福晉的忠心!”小柔子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對著卡詩,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然后他說著說著,眼圈兒就有些發紅了:“側福晉,您可仔細想想,今日是二格格遭了罪,可這事兒如此蹊蹺,未必便是沖著二格格而來——您可別忘了,您肚子里還懷著一位小主子呢!”

李氏沉默了。

第二天下午,寧櫻還在灶火間里琢磨晚膳呢,蘇培盛就恭恭敬敬地過來送賞賜了。

四爺的意思:昨兒晚上,二格格那件事,寧格格有功。

有功就要賞。

等到來人走了之后,寧櫻坐在里屋,清揚在她旁邊將賞賜的盒子一樣樣打開,清點入冊。

除了漂亮的衣裳首飾之外,四阿哥還直接賞賜了一些金銀。

清揚打開就目光發愣,說不出話了。

寧櫻雙手捧了一錠起來——別看就這么小小一錠,還挺沉。

她掂量了掂量。

旁邊,清揚一轉身就從柜子底下把老算盤拿出來了。

然后主仆兩人粗略地算了好一會兒,寧櫻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四阿哥今天給了她這些賞賜之后,至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她都不必為手頭銀兩的問題而動腦筋考慮了。

寧櫻坐下來,就長長出了一口氣。

賞賜里,另外還有一件玉雕擺件,造型是一枝秀美的櫻花,玉質柔和瑩潤,微微透著桃花粉色,那粉色極淡,如夢如幻,櫻花的花葉栩栩如生。

雕刻的手藝精致極了。

把花枝翻過來,還能看見底部有三個很小的字“光寧行”。

寧櫻捧在手上,愛不釋手——這“光寧行”三個字中間有一個“寧”字,配上櫻花的造型,正好合了她的名字。

晚上四阿哥過來的,目光在屋里一打轉,就看見寧櫻把這支櫻花放在了里屋床頭最顯眼的位置。

不放在外面堂屋,是不想招搖。

卻又沒收起來,放在床頭,那就是十分喜歡了——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

他一下唇角就勾起來了。

正好寧櫻笑瞇瞇地捧著一杯熱乎乎的蜂蜜柚子茶走過來,雙手端給他,結果一轉頭看那櫻花底座往外了一些,又過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了一下。

四阿哥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忍俊不禁道:“就知道你會中意這個。”

他給她解釋了一下。

原來,前明嘉靖,萬歷年間,蘇州的玉雕工藝就已經在全國首屈一指,更加出現了好幾位著名的琢玉大師。

這“光寧行”就是其中的一位大師后人的招牌。

其實早在順治年間,蘇州玉工已經開始進入紫禁城,造辦處還專門有“玉作”——蘇州織造官員將上好的玉料千里迢迢從江南送到京城,然后才由蘇州玉匠在宮中雕琢。

他聲音低沉,娓娓道來,寧櫻聽得悠然向往,不由得入了神。

等四阿哥說完了,她揚起臉,抱著那只櫻花就問他:“我這只櫻花也是在宮里做的嗎?”

四阿哥笑著搖了搖頭道:“紫禁城的玉工們制作的自然好,可江南的工匠們也未必做的便不如紫禁城,那里還有一條“專諸巷”——碾琢的玉器柔和瑩潤,宛如月光,造型玲瓏奇巧,別出心裁,你若是喜歡,等后面有了機會,爺帶你出去。”

寧櫻一下子整個人就高興得快蹦起來了,她拉住四阿哥的袖子,星星眼地看著他:“真的嗎?”

四阿哥笑著拉住她的手,兩個人坐下來在床榻邊緣,靠著床頭,寧櫻手里還端著糕點。

四阿哥輕輕摸了摸她頭發,將她拉進了自己懷里。

寧櫻靠在他懷里,想到昨晚,就抬頭輕聲問四阿哥:“四爺,二格格今天怎么樣了?”

四阿哥微微瞇了一下眼,伸手撐在膝蓋上,神色輕松起來:“很好。到底是對癥下藥——恢復起來,倒比王太醫預料的還要快!”

寧櫻點了點頭,輕輕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這么一點頭,手里端著的一小盤桂花糕就“啪嗒”滑在了地上。

寧櫻趕緊將手里碟子放下,伸手要去撿,四阿哥一伸手就把她拉起來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來,俯身過去,眼眸幽深。

外間的燈火透過錦緞帳,透進來朦朧的光,暗影在四阿哥的臉上波瀾微動,忽明忽暗。

他手指拂過寧櫻發間,在她腮邊落下一個吻。

他的吻一落下,她就輕輕顫了一下,雙手不自覺的抬起來,摟住他的脖子。

四阿哥順著她的動作,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寧櫻的長發垂落下來,鋪滿了背后的靠枕,四阿哥撐手在她身側,另一首扶著床頭,將寧櫻完完全全籠罩在他的身影中。

這是個完全掌控的姿勢。

四阿哥低下頭,呼吸沉了沉。

十指交纏。

他看著她——她被自己禁錮在懷里,仰頭看著自己,明明是一雙干凈清澈的眸子,卻恍惚有一種嫵媚的風情。

仿佛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四阿哥就著這個姿勢,垂下眼眸,看了寧櫻好一會兒。

看她呆愣愣的模樣,看她微微顫抖著眼睫,看她垂下眼眸,看她臉一點一點紅起來……

他的唇角無聲地勾了起來。

被他撩得臉紅心跳的寧櫻,向后面縮了縮,奈何被靠枕擋住了退路。

她小小聲地開了口:“四爺……”

剛一開口,她就被他吻住了。

一吻終了,四阿哥眼底笑意不散。

面前這個人兒,明明是昨天才見過的,但今天他心里卻時不時晃過她的影子。

甚至有好幾次走神。

剛剛從宮里回了府,只略略回了前院書房,處理了公務,他就往這過來了。

后院的女人雖多,卻從沒有誰,能讓他這般放在心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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