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095 認對認錯

畢竟對著門,正屋里,晚風時時穿堂而過。

四阿哥帶了幾分微醺的醉意,半倚半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頭,眸子里少了平日的警醒,多了幾分怔忪。

福晉看著他這模樣,越發覺得心中柔情如水。

她替四阿哥又擦了擦臉,一轉臉,剛想要吩咐奴才們將醒酒湯快些送來,卻聽見一道隱忍的咳嗽聲。

“咳……咳咳……”

四阿哥眉頭緊緊擰著,微微垂著頭,咳嗽了起來。

福晉心里一緊——四爺可別是酒意上頭,又吹了風,結果著涼了!

她趕緊就讓奴才過來,幫著扶著四阿哥進了一旁的書房。

雖說是書房,畢竟是封閉的一間屋子,兩邊又有隔間,磚瓦不直接接觸外邊,一進來,頓時周身溫暖了不少。

安頓好四阿哥坐下,奴才們退了出去。

福晉轉過頭,就看見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

或許是因為剛才咳嗽厲害的原因,他眼里隱隱的還泛著一些濕潤,不似平日里的淡漠,倒多了幾分深情。

福晉被他這么看著,心里砰砰直跳,伸手就替他撫著胸口。

自己的夫君——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在心里自己給自己打著氣。

她忽然就鬼使神差地慢慢湊了上去,貼著四阿哥的臉頰就親了一口。

“福晉,這醒酒湯……”華蔻從外面掀了簾子,端著托盤,急急忙忙地進來,口中正說著,猛地瞧見這一幕。

華蔻就像見了鬼似的,剩下的話戛然而止,一轉身,立即出去了。

福晉憋紅了臉猛地起了身,剛想走開,手腕卻被四阿哥攥住了。

他伸手一拉,將福晉拉了回來,拉著她坐在了自己懷里,緊緊地擁住了她。

福晉心跳得幾乎都能擂鼓了!

四爺這是……這是……

四阿哥向后倚靠在墊子上,緊皺眉頭,半閉著眼睛,嗓音低沉沙啞地笑著道:“櫻兒……”

他的話語里是掩飾不住的炙熱,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福晉手中的動作頓時滯住了。

她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姿勢,僵在那兒,和四阿哥臉對著臉,一時沒了言語。

但很快,四阿哥似乎是認出她了。

他松開了手,神情無趣下來,沉默地向后靠了靠,然后就撐著頭不言語了。

別拖延了,一會兒若是他再清醒一些,可就真的留不住人了——福晉想著,默默地站起了身,戀戀不舍地最后看了四阿哥一眼。

她一掀簾子出去了。

屋里,四阿哥透過窗子,看著正院屋外,在長廊下忙忙碌碌,穿梭來去的人影。

忽然,簾子輕輕地被掀起來了,背著光,一個人怯生生走了進來。

他本以為是福晉,但很快發現不是——福晉身上不會有這么甜的香味。

還是席間聞到的那股櫻花香,太濃了,熏得人腦袋有點疼。

他抬起頭來,視線沉沉地掃過去。

是侍妾周氏。

她臂彎里還抱著什么毛茸茸的東西。

周氏本來就緊張,結果抬頭看見四阿哥正看著自己,她更加緊張了。

四阿哥的眼神,總是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也太有威懾力,似乎把她從內到外看透了一般。

別緊張!她微微在袖子里攥緊了手指。

一個嚇得哆哆嗦嗦的女人,還有什么風情可言呢?

周氏不住想著方才華蔻說的那句話——“奴才在旁邊瞧著,四爺對姑娘是有五六分喜歡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給自己打著氣,一邊福下身子,還不忘將身段擺的優美一些:“婢妾給四爺請安!”

話說了出來,周氏臉上也熱燙燙地燒了起來。

四阿哥沒說話,只是面色淡淡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周氏抿了一下嘴角,終于在萬分緊張中,想到了福晉的那句叮囑:“爺喜歡狗!”

“誰讓你進來的?”四阿哥冷冷地開了口。

周氏雖然窘迫,但阿哥問話,不能不答。

她嬌滴滴地道:“是婢妾……婢妾自己留下來照顧福晉,又見四爺醉酒難受,婢妾擔心四爺,這才進來想著侍候四爺……”

她說到這兒,微微抬起臉,一雙眸子無助又羞怯地從長長的睫毛下望著四阿哥,同時臂彎微微松了松。

她懷里的小狗頓時搖搖晃晃地掙脫了出來。

四阿哥冷冷地擰起眉頭,剛要說話,卻見一只胖墩墩的小狗沖著自己一步一晃地走來。

瞧那樣子,跟個大毛毛蟲似的——還咧著嘴,吐著粉色的小舌頭,一直在對人笑呢。

四阿哥的神情一下就軟了。

大概是四阿哥平時擼狗太多,身上都沾染了狗味兒,小狗狗一點不怕生,奔著他就過來了。

到了近前,四阿哥卻覺得這只狗有些莫名的眼熟——它頭上的斑點形狀美麗,看上去便如一朵梅花盛開,不偏不倚,正好就在腦袋中央。

可不就是永和宮中,德妃娘娘養的那只叫花滿的狗,生下的小狗嗎?

四阿哥忽然就想到了那天,他與十四阿哥、五公主同在永和宮中,看見花滿對著兩只狗兄弟,親疏有別的情景。

這就是其中的狗哥哥。

四阿哥的眼神微微晃了一下。

福晉和他成親也有兩年多了,他知道,福晉是從不養狗的,一是嫌狗到處跑,帶著塵土進了屋里,還爬上爬下的,不干凈。

“哪兒來的?”他一邊伸手,微微捏著狗哥哥的后脖頸,輕輕在那兒摸索著溫暖的毛皮。一邊淡淡地問周氏。

周氏聽他這么問,會錯意了——還以為問她呢。

她一抬頭,滿臉驚喜,嬌羞地笑了,立即將自己母家情況報上名來。

四阿哥一時無語。

他是問:狗是哪兒來的。

周氏看他沒下文了,愣怔了一瞬,終于會過意來,趕緊跪下就道:“回四爺的話,這小狗是宮里賞賜的,福晉喜歡得緊,所以讓婢妾照顧著……”

她一邊說,一邊看四阿哥臉色,心里漸漸沉了下去——這狗大概是觸到什么讓四爺不快的地方了。

可是不過一只小狗而已——能有什么不高興呢?

這還是宮里賞賜的呢!

再說了,福晉不是也說——四爺向來是最喜歡狗的。

福晉既然要她幫忙生孩子,總不會在這一步坑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