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764 大勢已成

對比著弘暉的羽翼豐滿,弘歷焦慮的很。

別說能觸碰到核心了,他現在就連很多政務的邊都沾不上。

皇阿瑪似乎有心要將他和弘暉、弘晝徹底的隔離開來。

弘歷想到年少之時自己做過的那件糊涂事——還被捅到了皇阿瑪面前,心里就悔不當初。

世事便是如此——有些事能有彌補的余地,但有些事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尤其是對于疑心本來就這么重的皇阿瑪來說——他容不得一丁點試錯的成本和可能的風險。

弘歷沉默地凝視著弘暉哥哥的背影。

從小,弘暉哥哥就是兄弟中最有號召力的——哪怕和宗室中叔叔伯伯家的小阿哥們在一起,一大堆男孩子玩在一起,他也是如此。

弘歷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弘暉是兄長的原因。

但是現在,尤其是眼睜睜看著弘暉擔下了這么多政務,卻一件一件辦的井井有條,甚至辦的比皇阿瑪當年更出色,更縝密。

更收獲了一眾人心。

弘歷才看明白——一個人的才識、學問、再好,身后有再多的資源支持,也未必就百分百能支撐他走到頂點。

想要勢成,說到底還是要有領袖者的魅力——心甘情愿地讓人為他托舉,為他死心塌地,對他誓死跟隨。

這種魅力說起來挺玄——但是皇阿瑪身上有,弘暉哥哥身上也有。

大勢已成。

夏日里天氣熱,這一陣子胤禛都沒什么胃口。

看他半個月下來有點消瘦,于是這天,胤禛剛剛下朝回來,寧櫻就親自下了廚,為他做了解暑的金銀花茶。

用鮮金銀花與少量綠茶拼和。

鮮金銀花剛開的時候為純白色,第二天變成黃色,香氣也逐漸散失,所以如果要泡茶的話,以當天摘下的花兒最好。這樣泡出來的茶湯才能清澈芳香,口感甘涼可口,葉底嫩勻柔軟。

胤禛停停下了手中正在批的折子,隨手用桌案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指間染上的墨跡,隨后將眼鏡遞給蘇培盛,將茶盞捧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滿口芳香,似乎渾身的疲憊也消減了一大半。

寧櫻也有些累了,在旁邊坐了下來,就聽胤禛道:“就快中秋了,月圓人亦圓,朕打算差人二接皇后母家人再進園子里來聚一聚。”

他一邊說,一邊滿眼笑意地看著寧櫻。

寧櫻本來想說不用——她畢竟頂著的是人家閨女的殼子。

但是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進園子里來也好,正好有些想說的事情,也能一并叮囑了去。

中秋節之前,皇后的母家人就被接進了宮里。

蘇培盛和婷兒領頭親自去接,光是接送的儀仗就浩浩蕩蕩,只差沒在圓明園中拐幾個彎了。

一路走著,一路蘇培盛還不忘講解圓明園中的景致給皇后娘娘母家人看。

其實別說皇后娘娘了——皇上登基都已經這么些年了,圓明園中的景致,逢年過節的,哪里還能沒見過?

但是這是禮數。

胤禛在勤政親賢殿之中下朝之后,特意沒回后面九州清晏殿來。

他這是特意地把空間讓給寧櫻和她家人了。

寧家現在也不是寧家了,而是寧佳氏——整個家族都因為皇后的緣故得到了皇上的恩封。

官職升降、誥命夫人那些,自然就不必說了。因為皇上著意保護皇后,所以雖然沒有達到雞犬升天的夸張程度。

但是里子的好處,扎扎實實吃了不少進去。

皇后娘娘如今都這個年齡了,作為娘娘的父母,自然年紀就更大了——寧櫻的阿瑪原本職位不高,只是個正五品文職京官,通政司右參議。

經過女兒一路升側福晉、皇貴妃,皇后娘娘,早就已經是朝廷中的二品大員,前幾年才剛剛致仕回家。

雖說致仕了,但他如今落了清名滿身,卻又享盡人間富貴,在家含飴弄孫,好不快活。

家里如今已經是子侄輩的孩子紛紛上場了,撐起了家族的門楣和榮光——整個家族都在往上走,正是烈火烹油之勢。

一路到了九州清晏殿,穿花拂柳的,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座金碧輝煌的殿堂,寧佳大人與夫人早就已經快把眼睛都看花了,等好不容易到了帝后寢宮所在的九州清宴殿,一路上都有奴才出來等著,見人已經到了,連忙轉頭便跑進去通知。

寧櫻早就已經提前坐在大殿中等著了,這時候一聽見動靜,立即站起身來出去,出去迎接一對父母。

按照規矩,皇后的身份尊貴無比,即使是父母與女兒的關系,也得跪下來磕。

寧佳大人和寧佳夫人顫顫巍巍的剛要跪下來,就被寧櫻趕緊扶住了。

她伸手攙扶著兩位老人,進去坐定,宮女們早就已經送上準備好的熱茶、點心、果子蜜餞來,殿中茶香陣陣。

兩下里相見,還沒說幾句話,寧佳夫人已經又拿起手帕開始擦眼淚——今日不知明日事,如今她自己都已經是這個年紀了,見一面便少一面。

更何況女兒嫁的又不是尋常人家,能見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她一邊紅著眼圈,一邊努力地睜大眼盯著寧櫻看——看她和她阿瑪寒暄,女兒說話時的神態都再也不像小時候一樣了。

寧櫻這邊才囑咐完了寧佳大人——讓家族中的子侄務必要低調,不要因為是皇后母家人,便無所顧忌,四處張揚。

家族如今往上走,人口興旺,家大業大,繁花似錦,這當然是好事。

但是家大業大也有壞處:最大的壞處便是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個犯了忌諱,一家人都得被連累。

這就好比起高樓——樓越高,坍塌的時候其實越快越容易。

寧佳大人連連點頭,又道:“阿瑪知道,阿瑪知道!這不……”

他絮絮地說了許久。

從子侄擔任地方總督,任上各種當地官員的諂媚一直又說到之前的邊疆戰事,越說越多。

寧佳夫人在旁邊,幾次開口想插話都沒插進來——最后用帕子擦拭著眼淚道:“好不容易進宮來一趟,你倒是只顧著自己痛快,我未曾和皇后娘娘說上幾句話!”

寧佳大人嘿嘿地只是笑,一甩袖子起身,將自己這邊,離皇后更近的椅子讓給了夫人。

寧佳夫人坐下來,看殿內宮女們都已經退出去了,第一句話只是問寧櫻:“皇后娘娘,皇上如今待你……還是一切如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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