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之娘娘又精分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好的預感

(女生文學)

不知怎的,四福晉有些想笑,她還是第一次瞧見四爺如此吃癟的模樣。

被一個女子冠上腹中孩子的阿瑪的身份,換做誰都不會好受了。

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四福晉正色道:“貝勒爺放心,既然出現在此處,必然有來歷,若果真有孕,便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也該好好安頓,待尋到她的來處,再把她送回去便是。

此事妾身會叫府中的人守口如瓶,斷不會傳出去半分。”

四貝勒臉色緩和了些,道:“福晉費心了。”

四福晉抿嘴笑了下,“說來那女子口口聲聲不記得前事,只記得四爺,還說四爺是她腹中孩子的阿瑪,倒真是稀奇。”

四貝勒冷笑了聲,“何來稀奇?不過是裝模作樣。”

他愈發覺得那女子是別有用心,是哪位兄弟派來的,只是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只是為了抹黑他的名聲?

他自問不曾與眾位兄弟交惡,也不曾流露出半分別的想法。

尼楚賀身為側福晉,而且四爺對她很好,給她住的地方是除正院外最好的,驟然到了這連格格住的都不如的偏僻小院兒,還真有些不習慣。

但想到如今人在屋檐下,這個四爺并不是那個疼她的四爺,也就只好忍著了。

唉,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

和這里相比,她還是更喜歡自己住慣了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是頂好的,吃穿住上面從不曾委屈了她。

因為曾做過皇貴妃,所有的一切都是四爺特意吩咐了的,總之就是她以前的習慣,除了規制上的那些無法改變,其他都沒得挑。

曾經她覺得四爺把她養廢了,就是為了讓她再也離不開。

現在想想,在四爺的護佑下生活,一切都是最好的,便是養廢了又如何?

她早就習慣了那樣的日子。

驟然改變,她是無法回到最初的心境了。

唯一能讓她不會徹底變成一個廢人的,就是日復一日地和那些女人斗了,這是她唯一的樂趣。

為了留住這唯一的樂趣,她甚至攛掇四爺把本不想收了的鈕祜祿氏和年氏給重新弄進了府中。

“給爺請安。”

聽到門口請安的聲音,尼楚賀詫異地回過頭。

他怎么來了?

當時纏住他不過是想保命罷了,反正以她突然出現的情況來看,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很難,以眼前四爺多疑的性子,必定不會放她離開。

那她就先住下來好了,想想之后的問題。

此刻的四貝勒必定是疑慮重重,也對她心懷忌憚,不會想到來此找她,那么他現在來是做什么?

還是深更半夜的時候。

孤男寡女,就有點不妥了。

即便眼前這張臉是她萬分熟悉的,也還是不習慣。

四貝勒跨進門來,一眼瞧見怡然自得地坐在正中椅子上喝著茶的女人,那沉靜雍容的氣度是他白日里不曾見到的。

即便身在這簡陋狹小的房中,也仿佛身處華美巍峨的大殿中,周遭的一切都不曾被她放在眼中。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女人和白日里對他死纏爛打、哭鬧不休的女人似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這是一個瘋癲的女人會有的樣子嗎?

不是。

這也不是一個尋常的婦人會有的。

便是浸淫后宮多年的嬪妃,如自己的額娘德妃,如出身顯赫的瑾妃都沒有她這般氣度。

便是印象中素來矜貴溫柔的孝懿皇后都不曾像她這般。

四貝勒心中的疑慮更深,同樣的警惕也更重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四貝勒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波瀾不驚,淡定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片刻,他不禁皺了皺眉。

連請安都不曾,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懂規矩。

尼楚賀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忘了請安。

因為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眼前自己的處境。

以前在四爺面前她從來不用在乎什么禮儀規矩,私下里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四爺從不曾計較。

眼下她自然也不習慣向這位四貝勒請安。

再請安就顯得刻意了,尼楚賀便佯作不知,淺淺一笑,“四爺怎的來了?”

瞧見她的笑容,純潔無垢,又仿佛藏著雍容嫵媚,四貝勒怔了下,回過神,喝了口茶,反問道:“爺不該來嗎?”

尼楚賀抿了抿唇,笑道:“自然,爺想來便來。”

說完,低頭喝起了茶。

四貝勒皺眉看著她,白天她曾對自己那般熱情,如今卻顯得過于涼薄。

是故意嗎?

四貝勒眉眼更加淡漠,隱約有點冰冷。

“大夫說你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四貝勒淡淡道:“你說孩子是爺的,爺卻不曾記得你,你可知道,隨意攀扯皇子是何罪名?”

尼楚賀溫柔一笑,“自然知道,可我沒說錯啊,你就是我孩子的阿瑪。”

四貝勒眼眸一寒,緊盯著她坦然無垢的笑臉。

“四爺莫不是不想認賬了?”尼楚賀露出委屈的神情,垂下了眼瞼,“四爺這般無情,當真叫人心寒。這孩子也是可憐,還未出生,就被自己的阿瑪嫌棄,想必他也很委屈吧。”

尼楚賀撫摸著自己尚不曾顯懷的小腹,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仿佛當真那么回事。

四貝勒臉色隱隱發黑。

“既然如此,爺是否該履行爺的權利?”半晌,四貝勒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尼楚賀不明所以,抬眼瞧他臉色冷峻,嘴角卻噙了絲冷笑,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四貝勒站起身,青年高大的身軀朝她逼近,不等她有所反應,一伸手將她撈入懷中,薄唇湊近她耳邊,“伺候爺更衣。”

尼楚賀微微張大了嘴,瞪著他。

這個男人,還能要點臉不?

尼楚賀伸手推著他,臉上帶著假笑,“四爺莫不是忘了?妾身才三個月身孕,此時不合適。”

瞧他這陰森的表情,再如何曖昧的舉動都不能讓她生出一絲旖旎的情愫。

還不知這男人打什么主意呢。

四爺冷冷看著她,“不是三個月了嗎?大夫說無妨,既然你是爺的女人,伺候爺便是理所應當,莫非……你不愿?”

說著,瞇起了眼睛,目光微微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