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就有點幸災樂禍。
無論哪個世界,李氏都是不被她喜歡的。
留著李氏是因為怕無聊,偶爾鬧上那么一場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不好意思欺負老實人宋氏和武氏,自然只有欺負李氏和鈕祜祿氏了。
四貝勒有幾日沒去看瓜爾佳氏了。
回到府中,想起那個女人,還是挺想的,先去看了下富察氏,抬腳就去了尼楚賀的院子。
這幾日在宮里聽了些后宮發生的事,那些流言,麗妃挪宮的事,還是挺讓他上心的。
倒并非對麗妃有多關心。
而是麗妃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想要一探究竟。
但在得知額娘與麗妃不睦后,他就放下了那些思量。
再是好奇,他不能明知額娘不喜麗妃,甚至處處與麗妃做對,還讓自己的福晉去親近麗妃。
尤其是此次麗妃挪宮一事,似乎與額娘脫不了干系。
想起這些事,四貝勒就皺起眉頭。
以額娘的出身,能夠坐到妃位已是難得,該珍惜眼前的一切,偏還要與皇阿瑪喜愛的麗妃做對。
無非是因為當初十四弟沖撞了麗妃一事。
就這么點小事,額娘便放在心里這么久,與麗妃不對付。
如此下去,早晚惹得皇阿瑪不快。
但后宮的事他不好插手,只好裝作不知。
后宮的事,太子的事,兄弟們的齟齬,想起這些,四貝勒就滿心煩躁。
他很想聽瓜爾佳氏說說話,聽她說話,即便是嗆人的話,他也會很舒坦,忘記那些不快。
自從有了上次的親近,四貝勒對尼楚賀就更多了些想法,且那些想法愈發明顯。
連他都無法再忽略。
并無抗拒,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兩個人之間有更多的變化。
多日未見,佳人依舊,只肚子更加明顯。
每次瞧見那隆起的肚子,四貝勒心情都很復雜,有不喜,也有奇怪的想要親近的欲望。
四貝勒將尼楚賀攬進懷里,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肚子,“可有想爺?”
如此舉動,分明是親近之人才會有的。
他倒是做的很熟稔。
尼楚賀推開他一些,拉開一些距離,卻依舊離他很近。
四貝勒未勉強,只將手松松地放在她的腰上,不讓她離得更遠,又能讓她有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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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低頭,就能清楚地瞧見她淡粉的菱唇,纖長的眼睫,面頰上不太明顯的絨毛。
尼楚賀彎起唇角,“孩子想貝勒爺了。”
四貝勒低頭看她,他還是喜歡聽她喊爺,而不是略顯生分的貝勒爺。
“是嗎?”四貝勒撫摸著她的肚子,仿佛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即便不是自己的,還是讓他有些心喜。
與她腹中骨肉的親近,就仿佛他與她之間的關系也更近了。
“貝勒爺可是有煩心事?”方才他進來時,尼楚賀清楚地瞧見他眉頭微皺,似有愁緒。
四貝勒嗯了聲,并未否認。
“一些小事。”四貝勒避而不談,手往上移,放在她后背,“尼楚賀,若尋不到你的家人,就留在爺身邊可好?
爺會好好待你,也會找人照顧好你的孩子。你知道的,爺能容忍這孩子的存在已是極限,以爺的身份不可能將他留在此處,更不可能讓人知曉。
爺答應你,他會平安長大,還會給你一個屬于你我二人的孩子,如何?”
尼楚賀詫異抬眸。
真的假的?
這男人的接受能力也太強了點吧。
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一個有夫之婦,何況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若非真心,斷說不出此話。
是什么讓他有了這樣的決定?
是因為同樣是四爺嗎?
所以這個四爺依舊會對她動心。
還真是奇妙。
尼楚賀不答應,也未否認,“貝勒爺說笑了,這本就是四爺的孩子啊。”
不算說謊。
的確是四爺的孩子。
四貝勒暗惱,眉頭緊皺,目光凌厲,“尼楚賀,休要裝模作樣,爺待你如何,你瞧得分明。
爺說了,會接受這孩子的存在,你還要如何?讓爺做這孩子的阿瑪?告訴你,這不可能。”
尼楚賀露出委屈的神情,“貝勒爺要我說謊,否認這孩子是您的骨肉嗎?”
四貝勒一窒,胸口悶悶的疼。
瞧她無辜的眼神,四貝勒放狠話,“你沒得選擇,是你認準了爺,一切就由爺說了算。
既然要做爺的女人,就做到底,你沒有后悔的余地。”
四貝勒坐在椅子上,讓她坐于自己膝上,一手扣著她的腰。
尼楚賀擋住他漸近的臉,蹙眉,“爺要如何?”
四貝勒抿唇,目光幽幽看著她,“尼楚賀,爺暫時不會為難你,但你要清楚,爺讓你留下的意思,爺不會無緣無故收留一個女人。
爺給你想要的寵愛和地位,但你應付出什么,你該清楚,爺并非柳下惠。”
這話已十分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意思。
而且目的很明確。
尼楚賀在心里嘀咕,你倒是夠直接的,可姐不想出軌,姐更想要命。
垂了下眸,醞釀了下情緒,再抬起,已含了淚,“貝勒爺真要如此嗎?”
語氣控訴,又有委屈。
四貝勒渾身一僵,再無動作。
李氏來到富察氏房中,“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富察氏走到明間坐下,抿嘴一笑,“姐姐來了?坐吧。”
李氏坐下,環視一圈,道:“聽說主子爺來了,可是又離開了?”
富察氏垂眸,“主子爺有要事要忙。”
李氏拿帕子掩了掩唇,嘆了口氣,“妹妹當真天真,主子爺哪里有什么要事?聽說此刻正在許格格房中呢。
也是,許格格也有孕在身,主子爺關心些也是正常。”
富察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彎起唇角,“許格格既有孕在身,主子爺合該去探望。
都是姐妹,分什么你我?”
李氏眼中掠過一絲暗芒,旋即笑道:“還是妹妹看得開,過去瞧著主子爺寵愛妹妹,我也眼紅,只是如今瞧著……
唉,說到底哪個女人不是如此?沒有誰能夠一輩子擁有主子爺的寵愛。”
李氏神色黯然,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倏地話音一轉,“不過主子爺待這許氏倒是有些特別,那許氏至今還不曾露面呢,主子爺藏的夠深的,好像別人會吃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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